左占脸上写满痛苦,内心也肝肠寸断。
再多的解释,留到今天也过于苍白,所有的原因,再说出口也倍加无力,一切都挽回不了了,现在许愿站在他面前,却改变不了已经失去她的事实。
无需许愿质问,他早就后悔的恨不得想弄死自己。
不但逢场作戏的喜欢错了人,还认错了人,这不是一次,是两次!一个李梦瑶已经折磨的他们面目全非,再加一个温暖,他和许愿……
但好在上天怜悯,许愿还平安,还健康,还能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这样就够了,只要是许愿就可以了。
“许愿,我知道怎么解释你都不会再信,当初的那些……我做错了,也错的很离谱,人死不能复生,张柏臣已经走了,简妍的伤……现在也治好了,我们能不能把这些事……翻篇,我……”
“你觉得可能吗?”许愿早已站起身,冷冷的看着他,重新再掷出口的音量提高了几倍,“左占,你认为可能吗?我是人,不是傻子,也不是死人,我是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你想像以前,继续催眠洗去我的记忆啊?”
“我……”
许愿的话语,全数都刺在了左占的心上,他痛不欲生,却又只能忍受。
他灰白的脸色别提多难看了,“对不起,你知道我也不想那样的,我只是……”
“如果你能让张柏臣活过来,让简妍受过
的苦全数补偿,让我公司以前损失的钱都找补回来,让曾经发生的这些不复存在,最好让时光倒流,回到你我第一次结婚的时候,左占,我就原谅你,并重新给你机会,你能做到吗?”
许愿提出了一个不切实际,也永远不可能的伪命题。
左占痛苦的闭了闭眼睛,低哑的声音已经找不到调,溢出口的都是气声,“你、你就这么……这么恨我吗。”
许愿不再说话了。
她也无话可说。
唯一能做的,就是用仅剩的一点意志力支撑着自己走向玄关。
离开,马上离开。
她不想再在他面前失态。
爱可以不在乎了,感情也当喂了狗,但尊严,她不能一次又一次的弃之不顾。
“那你呢?”
令许愿没想到的,左占轻飘飘的几个字打断了她行进的脚步。
“你当真没有对不起我过吗?那姓席的又怎么算?你在第一次和我分手后,我苦苦求着你别走,想化解你我之间矛盾误会时,你做了什么?你头也不回的推开我,转身就跟姓席的走了,你把我像条狗一样扔在原地!让我傻逼一样的等你,找你……”
“你觉得我混蛋,觉得我不是人,做的都是令你难办的事,可你考虑过我吗?姓席的要抢走你,我该怎么办?又能怎么办!廖江城拿你命做要挟,逼着我放手,我又他妈怎么办!”
许愿彻底脚步
停下了。
她难以置信的大脑轰鸣,总感觉左占说的这些话,她是有反驳理由的,也该为自己申辩两句,可是,太多的思绪和话语涌入大脑,让她此刻只觉得混乱。
左占也起了身,几步就走到她面前,重新板起她的双臂,抬起她的脸颊,迫使她望向自己,“廖东兴死的时候,我就想带你走,想和你重归于好,想趁着受伤和你套套近乎,想带你回家……可你当时病了,愿愿,我舍不得,也不可能将你让给别人,但是……”
“但你当时……就差一点点,如果你真出事了,那其他的就没有意义了,我只能……”
左占已经说不下去,猩红的眼眸早已失去了焦距,他不是一个特别感性的人,男人有泪也不该轻弹,可此时,一切爆发的情绪真的不受他控制。
“我可以随时对天发誓,用我这条命做赌,我如果对李梦瑶,温暖动过半分心,哪怕是幻想过想和她们有以后的念头,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现在就被车撞死,许愿,你才是我这辈子最爱的……”
左占忽然失声,俯身不住的咳嗦。
他一直在发烧,此刻大脑天旋地转,强撑了许久的身体,到底还是禁不住情绪的崩塌,身体踉跄的一下就栽在了地上。
许愿惊诧的看着他,“左占你这……”
她迟疑了几秒,毫无异议的,两人本该不欢而散,
可现在左占倒在了地上,许愿做不到拂袖而去。
片刻间隙后,许愿到底俯身蹲下,伸手触上了他额头,温度都已烫手,“左占!”
旋即一秒间,她手腕被左占一把反扣住,他哑声说,“很小,你十几岁的时候,我差不多就喜欢上你了,但那时候我太笨了,也太蠢了,不懂情和爱,也没拿喜欢当真,只觉得有你挺好的,天天看到你也不错,有你跟在身边就更好了……”
许愿呼吸停滞的抿了抿唇,“先别说了。”
“不,我怕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左占咳嗦了两声,强撑着依旧箍着她,“人生无常,谁知道哪天万一我可能就……或许有一天你回想起来,还有我这么个前夫,抱歉,给你留下了那么多不好的回忆。”
左占勉强坐起身,却死活不肯再起来,也不让许愿拉拽他,他只缠着她,目光空洞又荒芜的看着她,“诗崎真说对了,我智商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