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居家服,随意的斜身靠在了不远处的桌旁,想点根烟却顾虑着没点,只在手中把玩着,“你到底在怕什么?”
“啊?”
“分析别人的感情头头是道,到了自己身上就什么都不灵了,许愿,你和他纠缠这么多年了,如果你真想放下,我不信你能没招让他死心,说吧,你到底怎么回事?”
许愿也沉默了。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一直都很清楚,她在害怕。
从前害怕他负心薄情,害怕他欺瞒利用,害怕到头来的一切不过是他一时兴起,‘玩够了’就变心,曾经过去的十多年,固不尘封的感情,让她对自己,对左占丧失了全部信心,而现在……
她自然也没勇气再去面对。
一样是顾虑的太多,也就害怕的太多。
“你刚告诉简妍的话,我现在也原封不动给你,什么都不用怕,喜欢就去拿,一物降一物,我不信我季老三的妹妹这辈子还降服不住一个男人!”季放深深的注视着她,深邃的目光很沉,“但如果你不喜欢了,那也别再这么拖着了。”
“你俩总是这么藕断丝连的,太没意思了,离婚的事交给律师,其他的我来看着办,你这两天收拾安排下,就回帝都吧。”
许愿蓦然的抬起头,“回帝都?”
“回去马上和席衍把证领了,婚礼办完你俩就去美国,这几年都别回来了,先在那边定居,等你俩孩子大些了,想回来再说。”
季放已经替她往后做好了打算,撇开一切不谈,席衍是绝对能让他放心托付许愿一生的人,而至于左占……
她要真结婚了,他还能怎样?
穷追不舍继续纠缠?放屁!不管是季放,还是席衍,乃至许愿都不可能让这些再发生。
现在关键就在于许愿。
沉默包裹压抑着每一寸的空气。
打破这厮沉默的,终究还是许愿叹息的一声,“哥,对不起……”
一句话,季放全明白了。
他没在逗留,也没再言语,转身拂袖而去。
徒留下的房内再度陷入寂静,许愿也瘫回到床上,灵魂仿佛被抽离,空洞的目光看着周遭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