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芸依一身休闲装,挽着陆晋渊的手,听着众多记者的质问,原本好好的心情瞬间被这些记者给搞坏,神情冷峻:“这位媒体朋友看来是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训练,但凡是有点职业道德的,都不会使用挑衅二字!”
“今天我叶芸依与孟家是友善的比试,相互切磋,我们叶家从来不会挑衅任何医者,切磋是为了更好的提高医术,将来好在人类医学史上作出贡献。”
面对记者的有意歪曲事实,叶芸依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
今天来了这么多人,哪一个不是能够一篇报道就能引起一场风暴的人,叶芸依知道媒体人的厉害,更知道在这关键的时刻,不能说错一句话。
陆晋渊护着她,走进孟家大门。
大厅之内,摆放着几张桌子,还有一排排中药柜,圆形的大厅毫无遮拦的呈现在人们面前,一圈桌椅上坐满了来自全国各地有头有脸的医者,楼上楼下站满了人,都想着见证奇迹的一刻。
叶芸依走进大厅,孟老爷子一身唐装神采奕奕,一看到她来,不由得眼前一亮,缓缓起身,朝着她走来:“叶小姐如约而至,让老夫佩服,今天你与我孟家小辈一同比试切磋医术,孰优孰
劣在场的各位同行做点评,叶小姐可在此重要的时刻一展身手,大放异彩。”
“全听老爷子的安排,您想怎么比,咱们就怎么比。”叶芸依从容不迫,丝毫没有怯场,笑面如魇,举手投足之间让人瞩目。
孟老爷子面色陡然一沉,将她请到大厅中间,当着众人的面,介绍叶芸依与孟家五名小辈:“感谢各位媒体朋友和各位同行能够赏脸前来,今天叶、孟两家切磋医术,请各位见证,若我孟家便将天阙金针借给叶芸依使用,若是叶小姐输了,就请叶小姐当着众人的面,将叶家珍藏的秘方借给孟家抄录,双方已经打成了共识。”
“本次比试,采取五局三胜,现场有全国中医协会挑选出来的十位疑难杂症患者,十人中每两人病症一致,只要参赛者将患者治愈为胜,反之则败,事先说明,这十人我们孟家并未看过,公平起见,由中医协会会长来作证。”
十名患者来到大厅,有的需要人搀扶,有的需要人抬着上场,病情轻重不一。
叶芸依与孟友江就位,孟友江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叶芸依,似乎要将她一口给吞了似的。反观叶芸依心平气和,气息平稳,站在大厅里就已
经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听完比赛规则,一位梳着大背头七十岁左右的人站起身,当着众人的面严肃道:“选手患者就位,比赛开始,每局比赛为一个小时。”
一人将巨大的计时表调好,两人开始为患者把脉,判断患者病情。
众人瞪大了双眼,紧张的看着叶芸依和孟友江手上的动作。
陆晋渊站在人群里,无意间看到了楼上的陆俞明,不由得眉头紧锁,这时候他怎么也来了?再看叶芸依有条不紊,仿佛是回到了自己的专场,在比赛场上丝毫不逊色。
“晋渊,你都听到了孟老的话,说什么这些患者没有被他们诊断过,我看那都是唬人的,你看孟老爷子一点也不紧张,还有孟友江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佟天泽观察着赛场上每一个人的表情变化,言语中皆是对这场比赛的不满,在他看来这些人早就已经被孟家诊断,说不定孟老爷子已经出过手,今日在赛场上只不过是做做样子。
目的就是为了让叶芸依在闪光灯下输的一败涂地,他们孟家好将叶家的秘方攥在手里。
陆晋渊摇了摇头,沉声道:“不一定,孟老爷子是个看重名声的人,而且对孟家医术是极其有
把握的,我现在担心的是依依,能否将孟友江给打败。”
“这就悬了,孟友江被孟老爷子当成孟家继承人来培养,这些年来在全国各大中医比赛中取得第一名,三年前更是凭借着自己一手银针疗法绝活,在首都第一中医院将一名濒临死亡的患者治愈。叶芸依虽然也用的一手银针,但是她从未传出过有什么惊人的举动,除了给你治疗,”佟天泽在心里发怵担忧。
在他的调查中,孟友江是个医术精湛的医者,更是孟家老爷子最为看重的下一辈,这些调查也让陆晋渊提心着。
只见叶芸依三指按压在一个面色煞白咳嗽不止的患者手腕上,眉头紧皱,气定神凝,不到五分钟,便开口道:“你咳嗽有三年,每到白天病情加重,时常咳出黑血,身上乏累无力,是吗?”
“对。”患者一听她还没有询问自己就已经知道他患病几年,一脸的震惊,“医生,医院里诊断我这是肺痨,可我自己觉着这不是。”
“您下地干活吗?”
叶芸依上下打量着他,看着他指甲缝里有黑泥,手臂漆黑如同上了一层黑漆,虽然换上了病号服,脚上仍旧踩着一双已经泛白的黑布鞋,叶芸依气定
神闲的从医药箱里取出银针,还有一把锋利的手术刀,追问他每一个细节。
“农民那能不下地干活的,我们家里头有十亩地,全靠我一人种地拉扯几个孩子,”中年男人满脸的褶皱,连连的叹息,追问她能不能把自己给治好。
就在众人注视之下,叶芸依让换着躺好,褪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