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这时,张泽云与陆晋渊来到房间,一眼便看到了叶芸依手里正拿着一杯血水,桌上还摆放着一把血淋淋的手术刀,床上张夫人目光呆滞,时不时发出一两声阴冷诡秘的微笑,看的人直打怵。
“叶小姐这是怎么一回事?我妈她这是怎么了?”张泽云三步并作两步迅速来到床边,拿起张夫人被割伤的手,满眼都是震惊和担忧:“叶小姐,你不是说给我妈诊疗吗?为什么我妈会受伤?”
语气中还带着几分责备的意思,转瞬之间面色凝重,似乎对叶芸依这样做很是不满。
叶芸依随手将手中的杯子递给他,眉眼半凝,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开口:“你先看看这杯水有什么不同寻常。”
带着疑问,张泽云接过水杯,诧异端详,刚定睛一看,却见水杯底下有什么东西在动弹,浑身一震,下意识的观察着张夫人手上的伤口,眼睛倏地睁大:“叶小姐,这,这是从我妈身上取下来的血?这里边的东西是怎么一回事?”
“这正是我想问你的,张夫人并不是寻常的生病,而是中蛊,这是来自南疆蛊毒,按照你所说,张夫人是在三个月前出现了症状,很有可能是在三个月
前张夫人就已经被人下蛊毒,所以在血液之中才会有这种虫卵,一旦虫卵吸收张夫人身上的营养长成幼虫,进而长大,张夫人就会彻底的被蛊虫控制,到了那时候即便是大罗金仙下凡,也无法将张夫人身上的蛊毒清除!”叶芸依神情冷淡,脑海里正在思索,问题究竟是出在了哪里。
为何在云城这种大城市,会有南疆蛊毒,而且还是在张夫人身上,难道张泽云得罪了什么人,被人下了圈套?
张泽云手一顿,手中的水杯顿时摔在地上,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半晌一声不吭,宛若是被人勾走了三魂七魄。
叶芸依语气加重:“张总,如果你想要治好张夫人,就必须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三个月前又发生了什么,请一定要告诉我!”
“这,这怎么可能……自从我开了这家公司之后,我妈就一直在我身边,与人和善秋毫无犯的,在豪门太太圈子里,我妈也是很受欢迎,从来没有跟人有什么矛盾……”
张泽云捂着脑袋,喃喃自语,陷入了沉思,突然猛地一拍脑袋,双眼放光似的:“我想起来了,我妈在三个月前发了一次烧,原本也
没什么大事,只是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烧一直不退,后来我爸就找来了一个擅长中医的大夫,给我妈开了几副药,当天晚上我妈就退了烧,叶小姐,这会不会是那些药出现了问题?”
在叶芸依的要求下,张泽云当即吩咐女佣,将还剩下的一副药拿上来,交给她。
叶芸依展开药包,仔细的检查着里边的每一味药,奇怪的是,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那些药再正常不过:“这些药很正常,是专门用来退热的,除此之外,张夫人还有什么异常?或者是有什么人想要借助这件事情,来影响你?”
经历了这么多,叶芸依学会了聪明,这件事情发生的极其诡异,再加上张泽云在商界上的影响力,商场上追名逐利,追求利益最大化尔虞我诈的事情比比皆是,不得不让她往这方面想。
张泽云摇了摇头,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究竟有什么人正要借助他的家人来影响他:“实不相瞒,自从我妈生病了之后,我请了几名女佣专门照顾我妈,在生意上的事情一切正常。叶小姐,你看现在能否将蛊毒给清除?”
既然叶芸依能够看透张夫人是中了蛊毒,想来应该会有办法为张夫人
解除蛊毒。
然而事与愿违,叶芸依仅仅是对这方面有一些了解,并没有专门的学过解蛊毒,更为重要的是张夫人究竟是中了什么类型的蛊毒,叶芸依不得而知。
在与张泽云寻求答案无果之后,叶芸依开始研究张夫人身上的蛊毒。
寂静的房间内,叶芸依坐在窗口,撑着下巴陷入了沉思之中。
“依依,张夫人身上的蛊毒很诡异?”陆晋渊从背后抱住她,看着她茶饭不思,毫无睡意,温润的脸庞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一丝焦虑,“给我治疗的时候都不见你这么心事重重,实在不行,我跟张泽云说说,找专门的人解蛊,这样你也不用忧心。”
“晋渊,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设计好的……”叶芸依闷闷不乐,轻叹了一口气,“或许是我想多了,不知道为什么,我刚到张家,心里头就有些不舒服。张泽云对咱们这么热情,还给我出了这么一个大难题,如果他是有计划想要将咱们带进坑里,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小傻瓜,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再说了,张泽云看上去也不像是那种擅长于阴谋手段的人,好啦好啦,先别想了,忙活了一天你也累了,先睡
觉,明天再说这事。”陆晋渊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刚要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两人的思绪,不约而同的看向桌上亮光的手机,一种诡异氛围瞬间占据了整个房间。
叶芸依挣扎着下来,快步走到桌旁,拿起手机一看,一串未知号码映入眼帘,叶芸依思虑三秒,接通了电话:“喂,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