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渊与张泽云达成了共识,他在明面上与陆俞明争锋相对,抢夺天运项目,张泽云在暗地里以他陆氏和泽云集团两家的名义,与齐家负责人进行谈判,双管齐下。
一旦张泽云罢手,或者调转锋头,陆晋渊即便是得到了天运项目,也无法将利益最大化。
两人相辅相成,相互影响。
叶芸依朱唇微抿,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忧郁,一想到整件事情存在的问题,明知道有人在背后操控,却没有办法将幕后黑手给抓出来。
孟友江、陆俞明,这两人又走到了一块,阴谋诡计不断。
电话那头,陆晋渊勾唇浅笑,一身的戾气在对待叶芸依的时候烟消云散,对她的柔情蜜意,刻在了骨子里似的:“傻丫头,想这么多干什么,事情我都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你放心,张泽云是一个可靠的人,重义气,又是想要做大事,绝不会对我做出不利的事情。”
“天运项目仅仅是一个开始,张泽云现在已经与齐家取得了联系,能不能将他们治愈,咱们尽心了就好。”
“好……”叶芸依敷衍了一句,与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挂断电话,诺大的房间里,又仅剩下她一人。
看着诺大的
房间,种种疑问再度占据了她整个大脑,让她有些喘不过气。
叶家秘法、孟家绝学、南疆蛊毒她信手拈来,对于世间百病她信心百倍,可唯独在人心这一方面,她不想去想,却又不得不去想。
上一世的悲哀,这一世她尽可能的不让它重演,然而选择了另外一条路,随之而来的一些问题接踵而来。
医术的考验,人性的丑陋,无法摆脱的噩梦。
咚咚咚……
一阵沉闷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将她拉回现实。
“叶小姐,请开一下门。”浑厚的声音响起,言语中夹杂着些许沉痛。
叶芸依犹豫了片刻,打开房门,一眼便看到了正站在门外的背着手徘徊的张友元:“张先生,您有什么事吗?”
“关于我夫人的事情,我想跟你聊聊,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张友元语重心长的开口,摇头叹息,眼中多了些许无奈。
见状,叶芸依即便是不乐意,但还是将房门敞开,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家,张友元又是张泽云的父亲,是张家家主。
房间里,两人刚一坐定,张友元便迫不及待的开口:“叶小姐,为了给我夫人看病,真是辛苦你了,现在我夫人的病情反复无常,又是中了
什么南疆蛊毒,超出了你的医术范围,所以我想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准话,究竟能不能治好我夫人,如果治不好,我们父子也不会怪你,但是也请你协助我,说服泽云,找专业人士来彻底的解决这件事。”
“张先生的意思,如果我治不好张夫人,就要换擅长解蛊的专业人士来治愈张夫人?”叶芸依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眸中闪过一抹不易让人察觉的阴寒,转瞬即逝。
专业人士!这不正是叶芸依想要找的源头吗?
自从清水县回来了以后,叶芸依就在暗中与赵婷婷一块商议,请傅昌南帮忙,寻找逃离家乡的阿伏元,直到现在阿伏元都没有一丝半点的消息。
张友元郑重的点头:“没错,既然是蛊毒,有人下蛊,有人就能解蛊,叶小姐毕竟是医学世家出身,对于这些蛊毒并不是十分的熟悉,与其挨着,让我夫人倍受折磨倒不如请专业人士来一劳永逸。”
“叶小姐,你也别多想,术业有专攻嘛,我们张家原本许给你的东西,绝不会反悔,诊金和泽云与你未婚夫的事情还可以继续,我不干涉,我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要让我的夫人不再饱受病痛折磨,仅此而已。”
让她
主动的退出对张夫人的治疗。
一个公然在外头有情人,还想要让情人登堂入室第老男人,居然还有那个心,想要治愈疯掉的结发妻子?
叶芸依在肚里踌躇腹诽,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感情泛滥的老男人,居然也有这个心思,关心起结发妻子来了?
“叶小姐,你不要有任何的顾虑,你的医术有限我们可以理解,这人啊,还是要承认自己的不足之处,只有这样才能够进步嘛,放下这件小事情,叶小姐可以着手与陆先生共进退,筹划更好的未来,这不是再好不过的事嘛。”张友元靠着沙发背,笑逐颜开,一派轻松的模样。
变着法的说她的医术不行,即便是有这么多的技能加身,也无法改变她出身正统的医学世家身份,对于不为人知的南疆蛊毒秘法,她也仅仅是涉足,并不能真正的融会贯通。
叶芸依粲然一笑,眼中透着些许不屑和轻蔑,表面上却是云淡风轻,客气道:“张先生说的是,术业有专攻,我也感觉在这件事情上有些吃力,张先生想要选择其他的疗法,我举双手支持,不过能否请张先生告知,这擅长南疆蛊毒的人,叫什么名字,又打算以怎样一种形式来治
愈张夫人?”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有道理,关键的问题是,请叶小姐说服泽云,只要叶小姐帮忙,叶小姐提出的一切要求,我都会尽可能的满足!”张友元翘起二郎腿,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两个文玩核桃,在手里盘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