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越来越复杂,孟友江的攻势越来越强烈,非要将叶晚名声搞臭,让她成为整个医学界的公敌。
叶芸依刚一接通与赵宣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声音:“依依,你跟孟家不是已经和睦相处了吗?为什么突然间孟友江就将老爷子的死归罪在你的头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孟友江现在已经继承了孟家的家业,他的医术也得到了医学界的承认,更有甚者,打了报告给中医研究会,要将他提为副会长,现在是整个医学界对你都有意见,纷纷选择与孟友江抱成团,要打压你。依依,你就听我一句劝,把天阙金针归还孟家。”
在他看来罪魁祸首还是天阙金针,只要将天阙金针交出去,孟家或许就会放过她。
可事实并非是赵宣想的那么简单,赵宣已经下定了决心,要将叶芸依赶尽杀绝,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是将东西交了出去,也不会取得很好的效用,反而会将事情越演越烈。
叶芸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师兄,东西是孟家的不假,但是孟老爷子在临终之前给了话,让我保管天阙金针,现在的情况是即便是我将天阙金针交了出去,只会让外头那些想要看热闹的人坚信,是我叶芸依将天阙金
针占为己有!”
“可……”
“师兄,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你只需要相信我的为人,该是属于别人的东西,我绝不会占!但是孟老爷子的临终嘱托,我一定要完成,这是我对孟老爷子的承诺!”叶芸依说罢,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管怎样,孟老爷子在临终之前都在信任她,将她当成了自己最为得意的关门徒,她决不能让孟老爷子在天之灵都不能得到安息,更不会让处心积的人阴谋得逞!
孟友贺目光灼灼的望着她,沉声道:“师傅,现在您已经别无选择了,必须将爷爷临终前给您留下的遗嘱公之于众,也只有这样才能抵挡得住种种舆论。”
“孟大哥,你敢不敢跟我去一趟孟家?”叶芸依知道这一次是躲不掉了,与其步步退缩给孟友江留下颜面,倒不如直接点,让他知道在临市并非是他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方!
“敢!”孟友贺脱口而出。
相比于孟友江的不念亲情、不讲武德,孟友贺更像是一个大医精诚的医者。
当天,叶芸依带着孟友贺驱车来到了孟家,在看到孟友江坐着劳斯莱斯离开了以后,叶芸依这才下车。
孟家小辈一听说她来,立马围了上来,将她团团包围。
“叶芸依,你
还有胆量来我们孟家!你害死了大伯爷,你敢出现在我们孟家,你就不怕我们将你碎尸万段吗?”
“少跟她废话,她来的正好,立刻将她送到局子,把她给关起来!”
“大伯爷对你这么好,你居然敢害死大伯爷,要不是因为友江,我们现在都不知道你所谓的仁义报恩,都是别有所图!”
面对孟家人的咄咄相逼,叶芸依目光如炬,冷冷的扫了一眼眼前的这些熟悉的面孔。
当初她的医术得到外界的承认以后,孟老爷子多次邀请她来到孟家,与孟家小辈切磋,叶芸依不计前嫌,对于他们的疑问,叶芸依尽心回答,即便是在他们问到叶家独有的秘方和疗法之时,叶芸依也是知无不言。
可这一次他们同仇敌忾,一致对她,丝毫没有了往日情分。
孟家大院之内白璠尚未撤去,两个写着“奠”字的灯笼夺目,除了这些,似乎孟家并没有因为孟老爷子的去世改变许多。
看着叶芸依的眼神,在场的十几人不约而同的闭上了嘴,面面相觑。
有人注意到了她身后的孟友贺眉眼中与孟玄有几分相似,在心里犯嘀咕。
“叶小姐既然来了就请进来坐吧!”孟玄冷漠无情的声音响起。
叶芸依循声望去,只
见孟玄身着孝服,立于正厅门前,突然在看到她身后的孟友贺之时,眼中的疑惑转瞬即逝表现的异常的淡定。
“除了叶小姐以外,任何人不得进入正厅,”孟玄丢下一句话,转身走进正厅。
他已经注意到了孟友贺,似乎也知道孟友贺为什么而来,可就是无动于衷,并没有要立即与他相认。
叶芸依交代了孟友贺在外等待,便跟着他走进正厅。
正厅里一切如旧,还是一样的古香古色,一如孟老爷子还在的时候。
孟玄刚一坐定,拿起桌上孟老爷子用过的烟斗,塞了一些烟丝,从容不迫的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你今天来如果是归还天阙金针的,我们孟家欢迎,如果是还有别的所图,我想你可以打消你的念头。”
“你知道孟老先生并不想让孟友江继承家业?”叶芸依似乎一眼就看透了他的内心。
“知道那又怎样,现在只有友江能够振兴整个孟家,让孟家继续保持辉煌,他到底是我们孟家的长子长孙,是我孟玄的亲儿子,我有什么理由不让他继承家业?难道让门外的那个私生子来光耀我孟家的门楣吗?”
孟玄疾言厉色,表现出异常的冷漠,即便是知道门外站着的就是他的大儿子,可就
是不愿意承认,甚至着重强调,孟友江才是他的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