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岫皱眉,不懂他为何要替楚览道歉。
同时也有些恍若隔世,苏家的事仿佛已经过去很久,文国公夫妇犯错不该怪罪在子女身上,又觉得苏元兄妹曾经也是受益人,并不无辜,若无人提便罢,现在听到“罪人”两字还是觉得刺耳。
“我并未放在心上,楚公子无需介怀,周世子也无需替楚公子赔罪。”
周允平又道,“今日下学我在百味居设下宴席,给苏公子赔罪,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一定要来。”
苏岫心中一万只小羊驼在奔跑,不明白他们什么时候有的交情,黄鼠狼给鸡拜年非奸即盗,这顿饭不能吃。
遂拒绝道,“不巧,今日需得早些回去,家中有事等我。”苏岫道,“你们也知道,家里如今全都得指望我一个人。”
周允平的脸色僵了僵,不远处夫子已经朝这边走来,楚览还一个劲地拉他,于是只能作罢。
“为何要请他吃饭?”楚览不解,一开始说好的只是赔罪,当然!也不是他自愿,是周允平非拉着他来,说苏元的事情也不能怪苏岫,他也是受害者,其实这些事情楚览都知道,只是有些不甘心罢了,他和苏元自小一起长大,如今苏元去了那么远的地方吃苦。
他爹不知从何处听说了他在国子监找苏岫麻烦,也已经教训过他,只是拉不
“我先回去了。”周允平像是没有听见,丢下楚览就走。
楚览觉得这人莫名其妙,也一甩袖子回了学堂。
之后的两天苏岫没再见过周允平,倒是知道了那位邻居的身份,叫虞怏,是晋王最小的儿子,却是个庶子。
虞应淮收到的晋王奏本却是说,世子在晋州为平山崩不小心坠马摔断了腿,这才无奈让庶子过来,待世子腿伤痊愈便立刻让他过来。
一时间朝中议论纷纷,有说晋王狼子野心,其他几个藩王派来的虽不是世子,最不济也都是受宠的嫡次子,晋王却只派了个庶子过来,听说还是那晋王抢来的外族女所生。
还有的替晋王说话,说世子断了腿,王妃又只育有一子,让受宠的庶子过来也情有可原。
虞应淮不置可否,他早就知道撤蕃不是这么简单,晋王实力不弱,且是几个藩王里于他最近儿的一支,算是他的堂兄。
老晋王是先皇最年长的兄弟,据说是不得当时的皇帝所喜,早早便要被打发去封地,原本定的也不是晋州,而是更加贫瘠的开源。
先皇当时已是太子,可能是比较喜欢这位兄长,便上书求皇上为他换到了晋州,这位原本的开源王便成了晋王。
晋王到了封地也是安分守己,还早先皇几年薨逝。
却是继承爵位的年轻晋王有几分本事,一上任便带兵把盘踞晋州几地的盗匪给平了,得到的钱财也是用于民,还大力推举商人贸易,是以商人在晋州地位比其他地方要高出不少。
“皇上,兵部改革臣都已写在奏本上,请皇上过目。”
肖陏从李长承手中接过来呈给虞应淮。
虞应淮翻阅之后道:“不错,就按这做。”
“皇上旨意下去,定有许多老臣反对,届时朝中怕是会有许多言论。”李长承躬身走上。
虞应淮:“动了他们利益自然会有不平,李卿尽管办事,若谁有意见,就让他们来找朕。”
肖陏送了李长承出去,“劳烦肖公公了。”
“不敢。”肖陏忙道,“都是给陛下办差,李大人客气。”
回来便见到虞应淮手中拿着苏岫刚写的文章,据说好像很不错,元祥回来说苏公子迫不及待就给他了。
“皇上,蔬园后园现在可是另一片景色,元祥回来说苏公子只给他拿了许多果子都不愿让他去看看呢,只想着让您第一个看到。”
虞应淮失笑:“什么第一个看到,他那宅子里难不成除了他就没个活人了。”
说着目光看向龙书案一角摆着的一个小锦盒,是苏岫提前给虞应淮准备的生辰礼,让元祥带回来,还说了请皇上待万寿那日在看,提前看了便失了意思。
意念起,便叫了肖陏过来安排出宫。
马车拐进路口,车内虞应淮闭目养神,前面车辕上肖陏和陆北一左一右坐着。
后方不远处也驶来一辆马车,却是拐进了同样的路口,竟是和他们同路,陆北原本是牵着缰绳,听到声响把缰绳递给肖陏,便闪身下了马车,隐在暗处,肖陏驾车继续去不远处的蔬园,后面几个便衣内卫跟了上去。
蔬园这边很少有人来,那马车也甚是眼生,皇上出宫,陆北自然要警醒些。
他站在树后看马车渐渐靠近,一阵风吹过,马车车帘掀起,车内坐着一个眼生的男人,他以为这人也是奔着蔬园而去,谁知那马车很快停下,刚好停在那座原本一直空着的府邸。
陆北知道这里面现在住着的是晋王之子,这座府邸在苏岫刚买下蔬园时,他就已经查过,是晋王在虞都的私宅。
南翌早就报过晋王的小儿子住了进来,也禀报给了皇上,皇上当时并未说什么。
且据报晋王的小儿子只有十四岁,所以这个男人又是谁?
那么马车中的人是谁?
此人名叫虞慎,是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