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夜晚很静,苏岫睡了一觉,醒来时虞应淮刚躺在床上。
他身体僵了一下。
虞应淮发现了,“怎么?霸占床一下午,现在还不准我睡?”
苏岫不过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罢了,看清了是谁,他翻身往虞应淮怀里靠,“这里明明是我的地盘。”
虞应淮搂着人,“是吗?可是现在连你也在朕怀里。”
苏岫整个人还是软的,毛茸茸的脑袋在他颈窝蹭来蹭去。
虞应淮一只手抬起他的下颌,唇瓣相贴,他吻的相当珍视,像是对待易碎的瓷器,一点一点吻着,贴着苏岫唇缝慢慢蹭着,唇珠、嘴角,再到锁骨上的凹陷……待重新回到唇上,得到了苏岫回应。
“唔嗯……”
不自觉溢出的些许呻吟,让他更加情动,又很快都被吞进去,唇齿间的纠缠灼热、黏腻的销魂蚀骨、无法自持,到最后动作越来越大,本就蹭乱的里衣越来越乱,直到不见踪影。
虞应淮胸前起伏的厉害,汗珠从胸前滑落,恰好滴落到苏岫半张得唇上,于是重新低头深深吻了上去。
苏岫被弄疼了,他抽抽搭搭地哭,又娇又磨人,虞应淮头一次尝到手足无措的滋味,还有些后悔,他应该再等等,怀里的人还这么小。
可他偏偏又停不下来,他已经等了很久。
苏岫完全没有招架之力,像是被狂风摧残的幼苗,瑟瑟发抖,想往外爬,又想往里钻,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哭。
谁能告诉他,这种事为什么这么磨人!
……
冒着热气的浴桶重新出现,虞应淮抱着苏岫跨进去,将人在腿上放好,按揉着怀里人的腰身,“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岫脸一红,“假惺惺!”
他每一寸肌肤都熏染上薄红,鬓角的发丝还泛着潮湿,看人的眼睛也含着水雾,若有人站在他背后,就会看见从后颈一直往下延伸的红痕一直消失在水中,层层叠叠的像是绽放的朵朵红梅,明艳的近乎妖冶,是帝王可怕的占有欲,也是他的珍而重之。
“刚才让你停怎么不停下?之前不是还心疼我赶路太累?”苏岫皱着眉,一张一合的红唇中吐出抱怨,眉眼间已经褪去了青涩。
虞应淮见怀里人还很精神的样子。
苏岫扭了扭瞪他,“干什么?”
“有没有受伤?”
苏岫:……
“没有!”
把人往怀里揽了揽,喉结滚动,声音低沉,“不愿意?”
“什么?”苏岫先是一愣,过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顿时脸都黑了,现在才问是不是有些晚,于是不遗余力继续瞪。
虞应淮像是终于忍不住,低沉的笑声从喉间发出。
苏岫觉得自己今日脸红的太频繁,脸上有点挂不住,按着对方肌理紧实的胸口,低头狠狠咬了上去。
依旧有稀碎的笑声从相贴的唇间溢出——看来是真的没有不愿意。
又折腾了一阵,小心给苏岫洗干净身上的东西,自己也胡乱洗了洗,扯掉旁边挂着的里衣给他裹上,送回床上塞进被窝,一气呵成。
让人进来把浴桶抬出去,苏岫全程蒙着脸,男色当头时没想这么多,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貌似全程都被人听了去。
虞应淮端着碗粥,掀开被子,哄着人吃了点东西。
一夜好梦,第二天醒来苏岫懵了,屋顶的金龙盘柱,床边明黄色的幔帐,这些都有些眼熟,自己怎么跑来皇宫了?
随即又想到自己身下睡的岂不是龙床,一骨碌爬起来,“嘶嘶”抽着冷气——起猛了!昨晚还不觉得,现在浑身酸痛。
重重倒回床上,元祥听到声音进来,“公子要起来吗?”
苏岫偷偷看了眼,两人面上并未异常,随即艰难翻了个身,“你们皇上呢?”
元祥忍住抽搐的嘴角,怎么就是成了我们的皇上,不过也不敢揭苏岫老底,肖陏昨晚就警告过他俩——公子在这种事情上,似乎面皮有些薄。
“皇上还未下朝,走前叮嘱奴才不得扰了公子休息。”
苏岫艰难的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还要再睡一会。
待虞应淮下朝回来,苏岫才起身,洗漱之后蹭到他身边,虞应淮抬手,苏岫软软趴进他怀里。
虞应淮接住人,看人懒洋洋的,便打趣,“不是说没有不舒服?”
苏岫已经不想瞪人了,费力还没用,他没吱声。
好吧!昨晚是他自作自受。
虞应淮按着给揉腰,“让太医来给你看看。”
“不要!”苏岫拒绝,这怎么看,难不成脱了裤子看?
虞应淮想着自己昨日检查除了有些肿并没有其他异样,他也确实不舍得让别人看,便也作罢,不过还是找来太医细细问过,直问的太医冒冷汗,太医是知道皇上后宫有一侍君,皇上一直不肯立后,朝臣都猜测皇上便是为了这位侍君。
如今又来问这种事,难道之前皇上都不曾……打断自己大逆不道的想法,太医以为自己知道了不得了的事,怕丢了小命,很是夹紧尾巴一段时间。
虞应淮给苏岫擦药,太医院生肌止血的圣药,治疗那方面也是圣药,两人差一点又擦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