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蒋魁也没闲着,苏岫能想到的,他自然也能想到,不过他的嫌疑人是那个要将晚夜沉湖的管事嬷嬷。
能做到管事,说明这嬷嬷已经替公主做了不少类似沉湖的这种事。
蒋魁不愧为大理寺卿,他不知用了什么方法查到管事嬷嬷在民间有个儿子,这个儿子如今就在皇城住着。
蒋魁找到这个人的时候,十分意外竟然遇到苏岫。
他得到消息是韦存杰今日会和人在这里谈生意,没想到和他谈生意的竟是苏岫,未免多生事端,他转身去了对面客栈。
“韦老板的东西我看了,质量上乘,是少见的珍品,只是不知道一样的货,韦老板还有多少?”苏岫给他倒了杯酒,小声道,“不瞒韦兄,小弟最近要走一艘船,珍品多多益善。”
“哦?”韦存杰似乎了然,“可是要跟着那……”他比了个拔高的手势。
“哈哈哈,韦老板也知道了,小弟这里还有小道消息……”苏岫神秘道,“朝廷这次不光鼓励海商,听说还有官船出海。韦兄要不要跟小弟一起,我们一起发财。”
“我可没有赵老板魄力,只能发点小财。”韦存杰嘴上这样说着,眼珠子却乱转,显然心里有其他计较,“赵老板发财可别忘了我,到时给点汤喝才行。”
“一定一定。”苏岫满身酒气,左摇右晃地拍韦存杰肩膀,有几次还拍歪了,“肯定忘不了韦老板相助,毕竟我还指着韦老板的好东西发财呢……哈哈。”
“你们两个过来,扶赵老板上去休息。”韦存杰叫来酒楼伙计,“开间上房,好好照顾他。”
跟在苏岫身边扮做常随的小七连忙上去帮忙,临走前还十分嘴甜,“韦老板慢走。”
韦存杰出了酒楼转身进了左边巷子,身边一个鼻梁塌陷,眼睛细长的跟随说,“掌柜的,听刚才那小白脸说这次有不少赚头,为什么我们不自己做?”
“闭嘴,先回去再说。”
“是,奴才错了。”
这一切都落在对面二楼窗边的男子眼里。
“看来这小子果真不能小觑。”蒋魁自言自语。
房门被人推开,贺新走进来,“大人,打听清楚了,小苏大人就住在酒楼的天子一号房。”
“安霖之是不是快回来了?”蒋魁转身往外走。
贺新:“是,给大人的公文昨晚已经送到,安大人这次案子办的也很漂亮。”
蒋魁:“现在年轻人少有像他那样能安心做事的。”
“怎么会,陆少爷不也很好吗?少次来接您我看见了背影,也是个好儿郎。”贺新笑的促狭,“大人不也是这样想的吗?”
“胡言乱语。”蒋魁的大黑脸立刻不知道是红里透黑,还是黑里看不见红。
贺新常年跟在蒋魁身边办事,还能不知道蒋魁性子,只要不看大人的脸,他就还能说,“听说西大营上月考评,陆少爷得了第一呢,他是大人您当儿子那么养大的,肯定很高兴吧!”
蒋魁不理他,过了街道直接去了对面酒楼。
贺新快步跟上,“听小二说,小苏大人是醉酒才进了客房,大人您不在等等再进去?”
“本官看着可不像。”
不像什么?贺新还没问出口,蒋魁已经站在了天字一号房门口。
敲门声响起。
“进来。”房里传来声音。
推开门,湖青看是蒋魁,回头不知道说了什么,苏岫掀开床帐,起身趿拉上鞋子,面上毫无醉意,“蒋大人怎么来了。”
“本官来见韦存杰,没想到小苏大人竟然还快本官一步。”
苏岫走过来,“大人这是怪我不该打草惊蛇。”
蒋魁抿嘴,没说话。
苏岫轻笑,“放心吧,他不知道我是谁,我现在的身份是看上他家好东西,缠着要和他做生意的败家子。”
蒋魁眯眼打量苏岫,“你怎么找到他的?”
苏岫:“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大人走的是正道,我走的自然是邪道。”
蒋魁双眉紧锁。
苏岫轻笑,“蒋大人放心,邪的又不是恶的,我可是守法良民,不该做的不会做,到时候别说是您,我大哥就会打断我的腿。”
“你准备怎么办?”蒋魁问。
苏岫扬手请蒋魁落座,“大人就不想知道我和他做的是什么生意?”
“是何生意?”
苏岫给了湖青一个眼神,湖青立刻会意,捧出来一个匣子。
打开匣子里面是晃花眼的翡翠珠宝,苏岫比了个请的手势。
蒋魁拿起一个玉镯翻看,除了做工精致,其他什么也看不出来,“都是好东西。”
苏岫点头,“我一开始也没看出来,只觉得应该值不少银子,直到我又在他那里看见几匹锦缎。”
他继续道,“我家有专门的成衣铺子,也有布庄,对这些是有研究的,一眼便看出那是鎏丝锦,专供宫中,民间少有,即使有也是贵的吓死人,而韦存杰却像是不认识,只做一般颂锦卖。”
“颂锦当然也很珍贵,和鎏丝锦看起来也差不多,它们唯一的区别在于鎏丝锦穿在身上走动间会有金丝闪现,华彩精妙。”
“你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