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开门!”
“不准动。”
三人面面相觑——怎么回事。
“好像是隔壁。”
贺新想再去看看隔壁怎么了。
蒋魁却等不及,直接开门亲自过去。
韦存杰看见进来的人就知道自己完了,他一把拽住苏岫,抽出匕首横在他颈前,“不要过来。”
许彦双眉紧锁,不明白苏岫怎么会在这里,“我来只是让你交还你母亲从公主府盗取的东西。”
“我知道你是谁。”韦存杰认识许彦也是一次偶然,五年前他去公主府找他娘要银子,可是他又进不去,只能在公主府外徘徊,守门的侍卫要赶他走,这时一辆马车停下,原本还在呵斥他的人立即噤声。
自车上下来的就是许彦,衣衫华贵,神情高高在上,随口问了句。
许侍卫便放他走了。
韦存杰记住了许彦的长相,后来才知道他是公主和侯爷的儿子,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是高高在上的贵人。
“我手里这位也是个小少爷,只不过他没你聪明,是个傻的,我差点就成功了。”
苏岫:……你才是傻蛋,你全家都是傻蛋!
倏地,从许彦身后伸出几把刀,是跟着许彦来的护卫,却不是对着韦存杰,而是明晃晃地朝着苏岫而去。
韦存杰吓得呆立当场,反应过来一把将苏岫推了出去。
苏岫眼睛紧缩,觉得自己要完。
许彦也面露着急,紧追而上,拦住了后面的人,却挡不住直冲苏岫的一把刀。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所有人都觉得苏岫会立刻血溅当场。
“噗!噗!噗!”几声,从屋顶射的下短箭扎进那人胸膛。
场面一时间换了模样,湖青护着苏岫,南翌和小七从屋顶跳下和人打成一团,韦存杰想趁机逃走,被从隔壁赶过来的蒋魁抓住。
许彦看着眼前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母亲又利用了自己,明明说的是来抓家贼,却还是想要苏岫的命。
“许彦。”从蒋魁身后走出一人,长身玉立,剑眉星目,是自外地刚回来的安霖之。
许彦晃了下神,神情略显慌张,越过众人要离开。
“等等,你受伤了。”安霖之拦住许彦,抓着他的手腕。
许彦的虎口,一道明显的刀伤,深红的的血液顺着伤口滑落。
安霖之拿出帕子给许彦包扎,“到底怎么回事?”
“我……”许彦张了张嘴,看着安霖之说不出话。
“安大哥!”苏岫喊人,从湖青手里接过一瓶伤药递给安霖之,示意先上药。
“你呢?有没有伤到?”
“没事。”苏岫低头看胸被刀划开的衣服道,“只是衣服,没碰到我。”
“彦表哥没事吧?”
一直定定看着安霖之给他上药的许彦,转头看苏岫,他说,“对不起。”
苏岫:“为什么道歉?”
许彦垂下目光,过了一会儿才道,“我有时候挺羡慕你的。”
“羡慕我?”苏岫突然怒火上涌,许彦真是懂得怎么让人生气,“羡慕我什么?”
“羡慕有人千方百计要杀我,还是羡慕我没爹没娘?”
“苏岫!”安霖之喝道,“瞎说什么,谁要杀你?”
苏岫:“那就要问彦表哥了,他对这件事最清楚,说不定还全程参与。”
“他还说羡慕我,是羡慕到要杀我?”
安霖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拽住许彦,对苏岫道,“你先回去,这里鱼龙混杂,本就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又转头对蒋魁道,“麻烦大人送他回去。”
看了全程的蒋魁点了点头。
随后安霖之拉着许彦走了。
另一边也已经结束,几个护卫已被抓住。
琼香楼大堂寂静无声,早在许彦带人冲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戒严,姑娘和客人们躲在房间不敢出来。
琼香楼外,陆北突然出现,朝蒋魁拱手,“人交给我就行了。”说完示意苏岫看前面的马车。
“……”苏岫:“剩下的就交给大人了。”
这下轮到蒋魁无语了——大理寺办案什么时候这么乱过,侯爷统领都出现了,能告诉他那那轿子里的是谁吗?
总归不能是苏岚。
苏岫一步三停走向停在路中的马车,每次回头都能看见陆北那张笑脸,苏岫觉得他笑的幸灾乐祸。
待人终于大到了近前,马车一角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把苏岫拉了进去。
看着马车远去,蒋魁想着刚才的那一幕晃神,串联整个案件,总算想明白一直隐隐的猜疑,从吕府出事到馆驿走水,再到今晚的刺杀,所有事情都离不开两个人。
那么武试刺杀的吕平又是怎么回事,苏岫为何对他格外关注?
……
虞应淮揉捏着苏岫一只手,目光深沉地看了他半晌,直看的他头皮发麻
苏岫暗自反省——好男人是不是应该背着情人去窑馆?
可是自己不也是没办法吗?为了查案总得牺牲点什么。
苏岫——这句话好渣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