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
“大嫂,你害了我全家,也害了我,我就算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开在深山的小破药店里,古一一被个突然出现,穿着古代将军服饰、浑身嗜血的男子正发狠的掐着。
她被掐的直翻白眼,眼前一黑又一黑,拼命的蹬着腿。
“谁谁是你大嫂!”
“我根本没见过你!”
男人极俊却面色阴翳,冷冰冰扯起一抹笑,手上一丝不动。
古一一严重缺氧,脸色逐渐变得青紫。
就当她以为自己要狗带重开的时候,墙上的大破钟发出沉闷的轰鸣。
男人就像像素块一样,瞬间消散成渣,渣子飘向药店的里面。
古一一哪受得了这种委屈,随手抄起两个锋利的手术刀追了过去,不大的药店,每一个能藏人的角落都找遍了,甚至连老鼠洞都让自家的大咪去掏了,那个男人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只留下了白墙上的血手印。
那个人,居然消失了。
古一一随手抄起药架子上的麂皮朝着白墙的血手印擦去,麂皮突然从手里滑落,惯性导致古一一的手直接碰上了血手印。
一道白光闪现,古一一消失了。
白光照的古一一睁不开眼,她感觉身后有什么东西推着她一直往前往前往前,身体不停的下坠。
“一一,愣着做什么,赶紧走啊!江家的那个小狼崽子也回来了,若是被他发现,咱们卷了所有的财产私奔,他一定会杀了咱俩的!”
古一一猛的睁开眼,自己手里正拿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另一只手被一个长得像癞蛤蟆一样的男人拉着,嘴里还叫嚣着要私奔。
背后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一个穿着麻布孝衣的人带着一群穿着短打的人举着火把追来了。
“站住!古氏,你怎么能趁着你公婆即将下葬,卷了财产和野男人私奔呢,你对得起你公婆这一年来对你的照顾吗!”
古一一气的都快炸毛了,将手从癞蛤蟆手里抽了出来,忍不住和他吐槽,“这个古氏可真不是个东西!”
癞蛤蟆明显一惊,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古一一,“你就是古氏。”
“哈?”古一一吓得花容失色,看了看癞蛤蟆,又看了看穿着孝衣的人,这不正是自己在药店里救的那个血人吗?
他说什么大嫂?什么害了我全家?
难不成
来不及细想了,古一一抬手给了癞蛤蟆一巴掌,然后朝着追来的那群人说道:“我刚才还在给公婆守灵,没想到这个家伙竟然入室盗窃,还好我及时追了出来,不至于财产有所损失,大家快把他抓起来送官!”
村里人将信将疑,还是上来了两个人压住了癞蛤蟆。
癞蛤蟆一脸震惊的看着古一一,大骂道:“贱人!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说完他看向留着花白胡子的老头儿,“村长,都是这个贱人勾引我的。”
“你放屁!长得跟癞蛤蟆一样,谁跟你勾引你呐?我又不是眼睛瘸了!你说我勾引你的,你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你就是诽谤,我可以去帽子叔叔那里告你的。”
古一一料定了,他拿不出来证据。
没成想失策了,癞蛤蟆挣脱桎梏,在自己怀里翻了翻,很快就扯出一个大红色,上面绣着鸳鸯交颈的肚兜,在众人面前展示,“村长,江家二小子,这就是证据,这个贱人和我私会的时候特意把肚兜塞给了我,说是要留个念想,好让我时刻想着她。”
古一一完全没有原身的记忆,她也不知道这个肚兜到底是不是自己的,眼下对方拿出如此炸裂的东西,如果自己不能更炸裂一点儿的话,肯定会被对方拿捏的。
“古氏,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村长捂着眼不敢看,又瞪了身后跟着的小子们一眼,大家纷纷转了头,一同看向穿着孝衣的江乘云。
江乘云黑沉了脸,刚要说什么,就被古一一的动作惊的瞪大了眼,所有的话都被噎了回去。
只见古一一解了脖子上的系带儿,快速将自己的肚兜扯了出来,展示在众人面前,“看见了吗?这个绿色绣着合欢花的才是我的,我又不是今天成亲,穿那么花哨的肚兜干什么?”
她突然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指着癞蛤蟆说道:“是你,肯定是你从青楼哪个花娘那里拿来的,怪不得你要来偷东西呢,原来是不够嫖资了。”
江乘云黑沉着脸,将自己身上的孝衣脱下来,罩在古一一的头上,将她包裹的像端午节的粽子一样,然后扶着她的肩膀回家了。
路过村长时说道:“盗窃该怎么判,村长自行决定吧,我先带大嫂回家了。”
村长朝着他点点头,然后挥挥手,立刻上去了四个男人将癞蛤蟆捆了起来,许是怕他叫唤,还不忘脱下臭袜子塞他嘴里。
到了江家,完全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一共就三间屋子,最大的那间屋子弄成了灵堂,有两个看起来只有八九岁的穿着孝衣的小孩儿在守灵。
一看见他们回来了,忙起身走了过来,小女孩儿眨着大大的眼睛攥着古一一的手,“二哥说大嫂被人劫持了,他去救大嫂,果然把大嫂救回来了。大嫂,你没受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