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有失望,谁知道前一刻还在办团年饭发工钱的老碗厂过了年就关门大吉了呢。
他清醒过来一直在流浪,被李新月捡回家里有吃有住有工作,原以为可以慢慢的找回记忆找回自己,没想到却遇上了这种事。
李新月看着这个粗糙的碗心里却想着一件事。
“安厂长,那这个碗厂就关门了,工人们也不干了?”李新月问。
“关了关了,他们自谋生路,你是不知道,都拖家养口的,个个都舍不得,四五十岁的大男人,眼泪汪汪……”安厂长说着声音哽咽了。
“安厂长,现在不是可以承包吗?”李新月试探着问:“你可以包下来自己干啊?”
公改私是一个阵痛,但谁说又不是一种蝶变呢?
“包?”安厂长摇了摇头:“库房里堆着的碗就当工钱分发了,谁还敢包,包下来只有死路一条。”
“承包费贵吗?”李新月忍不住问。
“压根儿就没人敢承包。”安厂长叹息一声:“这个老碗厂啊,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