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黄瑶说和张漫漫关系不好了,李新月抿嘴。
其实小儿女之间的那点情谊真正是经不起时间的冲刷的。
就李总自己来说,小学的时候和邻居几个姐妹关系还行;等她上了学玩的就是同学了,邻居的姐妹们在她初中的时候就纷纷辍学打工。
等她上高中,小姐妹们过年回来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模样:穿着高跟鞋,烫着波浪卷;脸上还涂着一层厚厚的粉;嘴唇上口红像吃了人血似的,关键是看她的眼神觉得像个傻子。
在她们看来,出去打工一个月能挣一两千了,而李新月家里穷不说居然还要读书,读书每个月还要年迈的奶奶和父亲节衣缩食来供她。
曾经不止一次有人来劝她一起出去打工。
私下里,她听的这几个姐妹的情况却各一。
穿得朴素一点的都是在厂里流水线上工作,一个月挣一两千的;穿得好一点的是当个组长管带什么的,一个月有两三千;再好一点的,咳,干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宜广而告之。
总之,李总不明白她们的选择那条路对不对,再是李总就是要读书。
在高中大学,她也有同学宿友,但真正好的也没几个
。
没办法,她的老家在农村,那里是她生长的根。
骨子里就是朴素再加上家穷,校服就是她最好的衣服。
出门去,同学们都会打扮的,她就像个丑小鸭一点儿也不和群,也不方便与她们同行。
索性就减少交际,当他们呼朋唤友喝咖啡去酒吧时,李总钻进了图书馆。
当他们出校门就有好工作时,李总却成了一个小小的销售。
只是她不甘于现状努力学习读在职研究生,销售业绩也节节攀升,最后硕士毕业再加上销售本事了得,一步步当上了ceo。
再回村时,她没有穿高跟鞋,那玩意儿在泥泞的小路上容易陷进去拔不出来,一步一拐不好玩;也没有刻意的换上那些名牌的服饰和包包,穿得普通一点下地摘菜弄脏了也不心疼。
于是,人们都知道,李新月大学毕业也还是打工。
只不过,没人知道,当年的她一个月的工资足足抵小姐妹一年的收入。
她从来不会拿这些出来说事。
过年的时候给老爹的也不是现金,而是一张银行卡,让他要用钱就去取,密码是自己的生日。
如此两三年后,李总偶尔发现,老爹居然没有动那张卡上
一分。
“爹没本事挣钱,你给的给你攒着当嫁妆。”老爹唯一盼望的就是她快快出嫁,快快当妈。
因为同龄人的孩子都在打酱油了,她又成了村里嫁不出去的老姑娘。
在世人的眼里,她李新月没再有朋友,而不过是她们攀比的对象,是一个笑柄。
所以,黄瑶和张漫漫的情谊变淡变没都是正常的。
黄瑶更是因为李新月带她来了a地,见识了大世面高兴得不得了。
两个女孩子跟着苏敬林一起去淘旧货。
“新月,叔叔为什么喜欢那些东西?”黄瑶简直不懂,漆面都是朱红色,一看就让人觉得沉闷,还不如鲜红来得喜庆。
“因为这些才是四合院该有的。”如果李新月也只是单纯的一个小姑娘的话,她的爱好和黄瑶无异。
但是她是经过了文化熏陶的李总,懂得越是老旧越值钱。
这么一句话让黄瑶更是看不懂了。
但黄瑶有一个优点,能闭嘴的时候绝不开口。
“新月,我今天有点事儿要办,你和瑶瑶自己去玩。”苏敬林道:“只是不要走丢了。”
“爹,丢不了。”李新月笑道:“我们去胡同里随便看看,要是遇上好的就回来给
您讲。”
“去吧,去吧。”苏敬林对李新月是特别的放心。
老街上,摆放着各种桌椅板凳,都是些老物件儿。
“这架床怎么卖?”突然间看见一个雕花木床李新月出口问。
让她没想到的是,有人和她异口同声,走过来的却是雷小熊。
“雷总,真巧。”这家伙会出现在这地方倒是一点儿也不意外。
李新月想起了那个会所,再想了老太太嘴里当年的小熊有多熊,那么,可不可以说这位的第一桶金就是这种地方赚的到的呢。
“哟,小丫头。”雷小熊和苏敬林接触后一口一个苏大哥的叫着,亲热得很,对他的女儿自然就叫小丫头了:“你看中了这架床?”
这可不是一个小丫头该有的本事!
“你看中哪一点?”雷小熊上下打量着她问心道千万别再妖孽了,自己的小心脏受不了。
“没看中哪一点,就想着有这么一架床挺好。”李新月不动声色:“我曾经看过一篇文章,上面写道:木窗清风隔,雕花床上拢碧纱。所以一看是雕花床就喜欢上了。”
“真的吗?”雷小熊心里抽了抽,自己还真是大惊小怪了。
这种小丫头读过几天书,
肚子里有几点墨水就要装文艺,如此说来看中也是正常的。
“老板,这床怎么卖?”雷小熊问。
“哟,雷哥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