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没想到的是，李新月今天会来。
“干爹，我知道，是不是你们厂里改制了他们不服气来找你？”哪有不管的道理。
没看见就算了，看见了她倒要来说个一二三四。
“你不懂。”高学峰怕她说出什么话戳伤了这些人的痛处，那可就是火上浇油了。
“干爹，我懂，我也知道的。”李新月故意加音量加大，其实在她喊干爹的时候那些人就没有说话了，原来人家是亲戚，亏得之前还能为是来送礼走后门的：“去年冬月我在a地的时候就遇上一个下岗工人。”
a地也有啊？
“当时他在摆地摊卖羽绒服。”李新月转向高学峰：“干爹您知道羽绒服吧？穿起来特别保暖的，比棉衣还轻巧的，当说他是一个国企的下岗工人，下岗了没钱吃饭只能摆地摊。”
“摆地摊丢人，我才不会去。”
“是啊，没钱吃饭可怎么办？”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干爹，你知道摆地摊一天能挣多少钱吗？”李新月假装没听见那些人说话。
“多少？”高学峰其实也想知道，别人家的厂下岚工人怎么生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