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平安觉得他今天只打了万立夏好像还不够,还应该多打几下。
“算了,安伯伯,明天说什么也去找乡上赔偿我们,我们搬。”
最惹不起的就是这些个老太太五保户。
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们是真的什么都不怕。
村上给了承诺让干啥就是啥。
你说这一个走路都走不稳的老太太拦着路,你连靠近她都不能够。
万一就在你面前倒下去了呢?
那要就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再多张嘴都说不清楚。
所以,怕了,让吧
“那我们的车?”司机怄得不行。
“就放这里,反正也没别的车来。”
“明天有三个车要来拉货,我约好了的。”安厂长气得半死。
“那就等明天车子来的打派出所电话。”李新月道:“趁机带上合同去找乡里解约。”
不知道是不是何乡长还那么蠢,但是李总是绝对没耐心和他们扯淡了。
因为厂里出了事儿,李新月和苏平安就决定留宿了。
这一天晚上,厂里还是加班加点的生产。
李新月让安厂长召开了一个会。
“对于今天的事,你们都是知情人,有什么看法?”
村里的人你看
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声叹息,什么都不说。
不说不等于没意见没想法,但是让他们说村长和村里人的坏笑都是不敢的。
因为转头可能就会被传出去,到时候自己一家人还怎么过?
那可是会被全村人挤兑的。
所以,保持着沉默吧。
“厂长,这村里是啥意思啊?”有外地的师傅气乎乎的说:“他们是想赶我们走吧?”
“恭喜你,猜对了,他们就是这样的想法。”李新月接过话:“你们觉得,遇上这样的情况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问题好像不是他们考虑的吧。
这种事,是领导该想的事。
他们只不过是一个做工的。
“厂长,报警吧,警察应该要管。”
有人开了腔,李新月默默的记下了出谋划策的人的名字。
一个企业一个厂,只有同呼吸共命运,才可能办好。
如果都只顾着自己,完全没有主人翁精神,他们永远只记得自己是打工的,那是一种悲哀。
“明天有三辆车要来呢”管销售的小妹气得眼睛都红了:“厂长,车子进不出怎么上货?”
“那我们扛过去吧,也就是多走点路,走远一点。总不能耽搁了生意
。”
“那树子和石头我们是可以搬得动的。”
“你懂个屁,村里专门安排了一个五保户老太太在那儿守,谁敢动树子和石头,她绝对会躺下去装死,你信不信?”
信,乡间这些伎俩见得多了去了。
“那怎么办啊?”
一时之间,除了本村的人沉默外,大家都心急如焚了。
见状,李总满意了。
本来就是,都说锅里有碗里才有。
厂里遇事大家都不闻不问事不关已高高挂起,那就是一种悲剧了。
你觉得合适就做不合适就换老板,那老板也可以随时换掉你,没有一点点的忠诚度可言。
“有点晚了,做事的做事吧,下班的早就回去休息。”安厂长最后道:“这事儿,我再想想办法。”
其实,他也是无计可施。
讨论了半晌见大家情绪都激动也没个结果,只好放大家回去。
工人离开后,安厂长还在哀声叹气。
“安伯伯,今晚吃点什么啊,我都饿了。”
“噢,我还没安排。”安厂长拍了拍脑门:“真是被气昏头了。”
“安伯伯,我记得万杨家有个鱼塘,不如去他家买两只鱼回来吃。”苏平安道:“买回来我亲自做,
新月喜欢吃。”
“也可以。”安厂长连忙安排了司机去买鱼。
万杨也是厂里的工人之一,见司机来买鱼连忙下塘里去掏了两条大的起来。
“那个,你可不可以告诉安厂长一声,小心万立夏,这些事儿都是他挑起来的。”万杨小声道:“他就是挑唆了村长,说将安厂长赶出去这个厂就由村里收回来,让村里自己做。”
“他做梦。”司机很气愤:“不过,他或许能成功。”
什么意思?
司机不解释,解释就有泄密的意思了。
从燕子山回来时李新月就打了招呼,这事儿先不告诉他们,由着他们闹看他们闹到什么时候。
越闹得凶,最后打脸打得越凶。
司机逮了鱼回来又带了万杨透露的消息。
“果然是他。”安厂长气得不行:“我真是开除玩了些,早知道早就开除他了。”
“安伯伯,有什么可生气的,气坏了自己不值得。”李新月道:“您消消火气吧,去看看您的珍藏品,有什么好酒都拿出来,平安想和您喝酒。”
这招转移注意力的法子果然有用。
安厂长立即就去翻他的酒坛子了。
“这个,这个不错。”安厂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