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不然,你不体面,就别怪大哥帮你体面,整个吴家对你出手,妻儿子女都无法存活!” 话罢,吴宿转身行至庄园外,不过却并未着急离开。 约有一个时辰左右,破败庄园内传出一声不甘的怒吼。 继而一切,再次回归于平静。 而吴宿的身影,亦是不知在何时,早已离去…… 翌日! 大秦八公子府! 嬴子夜用过早饭后不久,仆从快步走上前来拜道:“公子殿下,丞相求见。” “嗯?” “请他进来吧!” “喏!” 仆从躬身离去。 一刻左右,李斯行色匆匆赶至正厅,躬身拜道:“殿下,吴钩自杀于咸阳城外,且留有遗书!” “遗书之上,讲明了他一番罪行。” “嗯?” 嬴子夜惊咦一声,冷笑着说道:“有意思!” “昨日还命令麾下门客与大秦帝国黑甲士纠缠,为自己争取逃跑时间……” 随后接过吴钩遗书,绢布之上,以鲜血染红,描述了长篇大论—— 微臣吴钩惶恐,已知自身犯了滔天大祸,罄竹难书。 利用职权之便,私自贩盐铁等帝国禁止之物。 且利用水消金偷盗于粮饷…… “公子殿下,这吴钩,显然是想要一死,将全部罪行揽在自己身上。” 李斯眉宇紧皱,沉声说道。 嬴子夜闻言,亦微微颔首道:“如此一来,吴钩一死,自然不会威胁到整个吴家,乃至关中氏族!” “想来,必然是昨夜他应该是见过什么人,对他说了什么!” “这才选择一死,来个死无对证!” 李斯附和的点了点头,沉吟道:“公子殿下,这吴钩一死,显然线索已全部断了!” “再想顺着此事查下去,怕是有些困难了。” 嬴子夜笑了笑,缓缓站起身来道:“不急,船到桥头自然直!” “且先上朝看看吧!” “喏!” …… 一个时辰后! 咸阳宫! 早朝,始皇帝登朝,端坐于高台之上。 文武百官汇聚一堂,逐一奏禀着国事。 高台之上,始皇帝端坐于龍椅上,不怒自威。 时值李斯! 李斯正欲走出朝班,准备将吴钩一事禀报于始皇帝。 “陛下!” 是时! 一道声音响起。 不等李斯奏禀事宜,吴宿率先从朝班中走出,伏拜跪倒在了大殿之上。 “微臣吴宿向始皇帝陛下请罪,方才得知吴钩所犯之过错,微臣没有管束好二弟吴钩,让他犯下了种种恶行,犯了大秦帝国死罪!” “据臣微臣查知,二弟经营商铺,贩卖私盐私铁,甚至强行侵吞大秦帝国百姓土地,所犯之过错,重大恶极!” “微臣代表整个家族甘愿受陛下责罚,并且会想尽一切办法将吴钩贪墨的钱财找出,弥补所侵吞国家之利益!” 吴宿声泪俱下,大义凌然。 似乎是真的不知情,为吴钩感到了耻辱,为大秦帝国利益受损而悲痛。 只是,聪明人以及知情人都看得出来,吴宿不过是苦肉计罢了。 见事情败露,无法隐瞒。 当断则断! “哼!” “吴宿你……” 李斯语气微怒,正准备辩斥吴宿。 可李斯话还没说完,嬴子夜却是伸手抓住了他,摇了摇头,面色平淡道:“吴家主有悔过之心,且罪徒已伏诛。” “更何况关中氏族皆于大秦帝国有功,恳请父皇从轻发落!” 说完,嬴子夜朝着高台之上拱了拱手。 “什么!” 朝中之臣,皆是一惊。 李斯、吴宿更是大为不解! 始皇帝俯瞰高台之下的文武百官,注视着嬴子夜,亦是有些惊诧。 稍有半许! 始皇帝面色不怒自威,沉声喝道:“既然罪徒已伏诛,寡人也不再追究此事!” “更何况,夜儿说的倒也不无道理!”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命吴宿禁足三月悔过!” “罚俸半年!” 话音重重回荡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