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后宋柏岩就拉着薛千千上飞机飞去蜜月了,就几天,还得赶回来过年。
薛千千私底下偷偷跟骆西说,她就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浪一浪,最好是几天几夜不用下床。
骆西默默替宋柏岩担忧。
忙活了一整天,新郎新娘都跑了,晚上也就没什么节目,就几家亲戚在一起聚一聚。
宋家所有人都在,连陈诚都一直呆到了最后。
宋柏岩和薛千千一走了之剩下的一大堆事就落到了骆西和苏紫心的身上,其他人去喝酒,两人整理礼金的时候发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名字,姜言。
“二嫂,五哥请了姜言吗?”
“没有啊!”苏紫心也是满头问号,“言言回辛城了吗,我都不知道呢。”
骆西:“…”你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居然都“言言”了,你忘了你们之前差点打起架的事了吗?
苏紫心显然特别兴奋,“言言这孩子真是太有心了,不愧是帝都来的豪门千金,做人做事就是大方利落,哎哟真是人美心善啊!”
骆西:“…”
苏紫心又道:“西西啊,你聪明,你说说言言这是什么意思?”
骆西的七窍玲珑心怎么会不知道苏紫心在想些什么呢?于是就顺着她的话道:“肯定是姜小姐看在二嫂你的面子上随了这份礼,咱们家也就你跟姜小姐熟,我们这些人连姜小姐的面都没见过呢。”
苏紫心又趁机夸起了姜言:“言言也就看着冷,其实性子可好了,对我和你二哥也是有问必答。哎哟,长得也好看,你别说,我觉得我跟言言还是蛮投缘的。”
“是,主要是二嫂你也是人美心善,人见人爱。”骆西打趣道,逗得苏紫心哈哈大笑。
一旁的蒋月因无形中就有一种孤家寡人的感觉的,以前没有骆西的时候苏紫心只能依靠她,两人维持着面子功夫,倒也过得去。
这自从骆西嫁进来,苏紫心就完全站到骆西那边去了。现在薛千千进门,跟骆西关系又那么好,这三个女人势必会抱成团,那么她这个宋家的长房长媳就真的只是摆设了。
尽管心里不甘,蒋月因却也拉不下脸去跟骆西示好。
转头看到挺着大肚子的陈诚,心里又是一阵膈应。
现在宋砚堂一个月最后就四五天时间在家,去哪了她这个亲妈不知道,陈诚这个亲老婆也从不过问,这个儿媳妇娶的,好像真的不如不娶。
也是陈诚倒霉,坐在那无缘无故就被婆婆嫌弃了一顿。
“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这?”蒋月因心情不好,说话的语气自然也不好:“刚才怎么不跟着陈老太太一起回去呢,这天寒地冻的。”
陈诚幽幽道:“大家都在忙,我总不能特殊。”
好歹她也是宋家的媳妇儿,这么重要的场合如果外人问起她她却不在,让别人怎么看她?
蒋月因不耐烦道:“那就去开个房间,眼看着就要生了,出了事谁负责?”
陈诚:“……”
这话说得是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这肚子里的是责任不是你的亲孙子?
蒋月因眼睛还盯着笑得一团和气的骆西和苏紫心,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的这话有多伤人。
陈诚没有动,这会儿客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她其实也准备回去了,怀着孕她不想住酒店。
蒋月因还在那不满,兀自不高兴道:“你不是跟骆西关系好吗,没事儿就多走动走多,你小婶婶今时不同往日,砚堂一个大男人不好做什么,但是你可以。”
陈诚看着蒋月因,突然觉得这个表面精明的女人其实愚蠢至极。
和骆西多走动走动?
就算她愿意,恐怕人家也不会愿意吧?
蒋月因不知道其中的内情,陈诚也不愿意当这个长舌妇。她只是觉得她这公公婆婆真是可笑,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她淡淡顶了回去,“妈, 都这个时候了您才想起来要跟小叔一家搞好关系,是不是晚了点?”
蒋月因被噎得一愣,一张脸瞬间爆红。
当年宋正松干的那些事换做任何人都不会轻易原谅,现在她却撺掇陈诚去跟骆西搞好关系,这不是把人当傻子吗?
不仅是把陈诚当傻子,更是把宋禹年和骆西当傻子。
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失态的蒋月因尴尬的找补:“我的意思是你小婶婶这人和善,对你也不错,你不要跟她冷淡了。”
陈诚淡淡应了:“我会的。”
蒋月因烦躁的不行,在儿媳妇面前跌了份儿,简直如坐针毡。
“走吧,我陪你回去了。”她腾地一声站了起来。
陈诚也不想跟她闹得不愉快,这婆婆虽然很多时候拎不清,却不是那种没事儿就折腾儿媳妇的人。再加上在宋砚堂这理亏,对陈诚的态度还过得去。
她捧着肚子站起来,跟在蒋月因身后去跟其他人打招呼。
刚走了一步,肚皮突然疼了一下。
陈诚下意识捧住肚子,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她感觉到有热热的液体顺着她大腿流下来。
“大少奶奶羊水破了!”扶着陈诚的佣人惊叫起来。
蒋月因一惊,赶紧让人备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