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沧海却不回答,眼神阴冷,看了林平之一眼,说道:“想你父母活命,三个月后拿辟邪剑谱到福威镖局来换。”说罢毫不停留,纵马便走。
林平之痛苦的跪在地上,头埋进草地里,眼中热泪滚滚而下,捏紧拳头,咬牙切齿说道:“青城派,青城派,狗崽子,我林平之此生必要灭了青城派。”
叶灿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头,说道:“你父母暂时应该没事,不然那余沧海绝不会善罢甘休。他这次应该只是想掳走你,好逼迫总镖头他两就范。”
林平之听到这心里好受了许多,他眼中忽地闪过一丝光亮,扑通一声跪在叶灿面前,说道:“叶大哥,求求你教我功夫吧。”说完又是不住磕头。
叶灿扶起林平之,说道:“此事以后再说,那余沧海说我使得是你家的辟邪剑法,你可认得?”
提及辟邪剑法,林平之虽脸上挂着眼泪,仍大气说道:“就算是辟邪剑法,那又如何?叶大哥对我家有大恩,学便学了。”
叶灿哈哈大笑,知道他一片赤子之心,绝不是蓄意讨好。心中大受感动,连说三个好字,又说道:“我这可不是辟邪剑法,这剑法叫做独孤九剑,乃是天下最厉害的武学,你可想学?”
林平之瞬间脸上露出喜悦之色,明白叶灿意思,连磕了三个响头,喊道:“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弟子必恪遵教诲,决不敢有丝毫违背师命。”
叶灿听得颇为不自然,说道:“喊叶大哥便好,我此时受了内伤,咱们先去衡山城处理些事情,等我内力尽复,再趁机和你一起救回总镖头。”
他知道此时帮了林平之,便要承担这份因果。但蓦地心中豪气渐生,心想就算灭了青城派又如何?全天下知道他有辟邪剑谱又如何?
反正自己最后终要一统江湖。来夺剑谱的人对他来说,正好是送上门的业力,岂不快哉?
林平之点头称是,叶灿又说道:“平之,你要跟我学剑法,我的首要条件便是你不可修习辟邪剑谱,你可遵从?”
林平之闻言惊异的说道:“叶大哥,爹爹也曾说过,先祖远图公有言,辟邪剑谱,凡我子孙,不得翻看,否则有无穷祸患。但昔日先祖以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震天下,这剑法能有什么祸患?”
叶灿身形闪过,伏身拾起杀掉那两人身上爆出的一本松风剑法,心想蚊子再小也是肉,多学点剑法对独孤九剑总是有些益处。
他继续走向马厩,边走边说道:“你爹爹和我不会害你,迟早你会知道的。独孤九剑比辟邪剑法也不遑多让,只此一门你若学会,便是天下有数的高手。莫要贪心,走吧,那余沧海心思歹毒,我们连夜赶路,离开这里再说。”
两人披星戴月,一路风餐露宿,往衡阳城赶去。
那余沧海再没有追来,叶灿心知那余矮子看到有自己保护,无法掳走林平之,转而把精力放在了逼供林震南夫妇身上。
只是这几天连番作战,若不是九阳神功突破第四层,他三个月都不能恢复内力,饶是如此,也至少还得需要半个月。
据林震南所说,半个月后正好是那衡山派二把手刘正风举办金盆洗手大会的时间,到时候定有青城派弟子前来观礼,叶灿心想到那时再出手,打探林震南夫妇的下落。
林平之这几天全没有以往飞扬跳脱的模样,两人整天都在马背上,以溪水止渴,野果充饥,这原来的小少爷愣是一句抱怨都没有。
只是每晚目光灼灼的看着叶灿那把宝剑,似有千言万语想说。
到了第三天,叶灿运行九阳神功一个大周天后,神清气爽,睁眼便看到林平之在旁边练习他家传的辟邪剑法。
虽然剑法稚嫩,剑招也有不少疏漏,但林平之却使得一板一眼,极为认真,额头上都沁出了汗水。
“平之。”叶灿喊道。林平之收住剑势,朝叶灿看来,叶灿问道:“你想学剑法?”林平之闻言神色激动,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请叶大哥传平之剑法。”
叶灿说道:“你且记住了。”然后屈起手指,数到:“归妹趋无妄,无妄趋同人,同人趋大有。甲转丙,丙转庚,庚转癸。子丑之交,辰巳之交,午未之交。风雷是一变”直到说了三千多字后这才住口。
林平之直听得云里雾里,叶灿冷声说道:“若是想救回你父母,就用心记住,这总诀是独孤九剑的根本关键,内含三百六十种变化,从今天起,必须得朝夕念诵。”
林平之连连应是,从此每当闲下来,都按口诀中所记述的易经八卦方位苦苦修习独孤九剑,就在骑马赶路的当口,也在背诵总诀。
叶灿原想教他九阳神功,但这两门绝学非天资纵横之人,无法学习,还不如把一门绝学练至精通,也足够纵横江湖,便放弃了这个想法。
两人奔波数日,这天傍晚终于是来到了衡山城外一处山林里,山林中有一处小溪。
这时两人衣服早看不出以前的颜色,浑身散发着一股异味,进城只怕会被别人当成乞丐轰了出去,叶灿便让林平之放哨,自己先去洗澡。
洗完后又换叶灿放哨,他坐在一处青石上,此时却听见轰轰的水声,不禁心中好奇,随着溪流走出几百米,水声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