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山派对刘府家眷下手如此狠毒,早就引起了定逸师太的义愤,她出言讥讽道:“这位少侠看起来怎么也不过三十岁,怎么可能是刘正风口中的曲大哥。想来他只是个看不过这般禽兽行径的侠士罢了。”
陆柏神色冷峻,怒声道:“刘正风和魔道中人勾结,他家人自然也必然知道内情,我嵩山派问心无愧,对于和魔教妖人勾结的败类,那自当是宁杀错,勿放过!”
定逸师太一时哑口无言,她虽然不齿嵩山派行事,但刘正风既然已经承认和曲洋情同兄弟,她自然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帮他的了,只能站在原地看着。
岳不群本想调停,做个和事佬,但眼见刘府中人纷纷死在嵩山派剑下,知道双方已经再没有调和的可能,也不再开口。
此时场面一片混乱,刘正风已经和大嵩阳手费彬交上了手,刘菁看到母亲和哥哥惨死早已愤怒到极致,见到嵩山弟子便挥剑砍去,曲非烟只在一旁照应,以防有人偷袭,两人皆是从小习武,倒是自保无虞。
只是苦了林平之,他知道叶灿和刘正风空不出手来保护刘芹,曲洋又因为一露面就会被江湖豪杰群起攻之,只能苦苦在原地支撑,好在有刘府弟子向大年,米为义出手帮衬,一时也能应付下来。
大太保丁勉和二太保陆柏对视一眼,陆柏眼睛微微一瞥,正是刘正风所在方向,二人师兄弟多年,丁勉登时明白他的心意。
陆柏大喝一声,抽出背后长剑,使出嵩山剑法,朝叶灿攻去。
嵩山剑法共一十七路,气势森严,如长枪大戟,纵横千里,又经过左冷禅总结,将招式不够狠辣,姿势不够迅捷的剑法彻底完善,称得上是五岳剑派中最厉害的剑法。
独孤九剑虽能破去天下所有剑法,但嵩山剑法经左冷禅改进,早已跟以前大不相同,叶灿从没和嵩山派交手过,一时之间也无法破其剑招,只得以快剑相攻,好让对方无力防守之下露出破绽。
但陆柏剑法法度森严,快慢十七路使得是妙招纷着,层出不穷,他以剑势笼罩全身,手中长剑看似缓慢,却能在叶灿长剑临体之前倏地变快,两人对碰三十多招,叶灿仍是未能速度取胜。
那丁勉知道叶灿不好惹,一个起落便来到刘正风身边,抬手便是一掌挥出。
刘正风本来应付费彬就已极为艰难,心知这丁勉更是不好惹,只得仓惶往后一跃,手中长剑刺向丁勉手掌。
只听咔啦一声响,那长剑剑身竟被丁勉一掌拍断,但刘正风却仿若消失了一般,只见他忽然往斜里窜出,手中断剑随着大嵩阳神掌力方向甩向费彬,这一下来的极快,费彬只得以手中长剑抵挡,便在此时,他双肋一麻,被刘正风点住了穴道。
刘正风一招得手,使得正是衡山派绝学百变千幻云雾十三式,这套剑法疾如闪电,如梦似幻,却是衡山派前代祖师从变戏法中领悟而来的,一旦敌人注意力被分散,即能一招得手。
刘正风手指扣住抵住费彬太阳穴,厉声说道:“都给我住手!”丁勉,陆柏一看此情此景,都站立不动,不再出手。那嵩山派弟子眼看自己师叔这般,也都停了下来。
刘正风恨声说道:“刘某夫人已死,长子也被你们杀了。你们何必咄咄逼人,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放过我菁儿和幼子离开,我刘正风从此远走高飞,再不踏入中原半步,你们只当刘正风死了便好。”
丁勉面色难堪,冷哼一声,说道:“那便好吧。”他面朝刘正风,身后双手却在为背后众位嵩山弟子打出手势。
刘长风如释重负,仍是牢牢箍紧费彬,对刘菁和刘芹说道:“快到我身后。”
刘菁,曲非烟,林平之,刘芹四人慢慢走了过去,便在这时,丁勉大声喝道:“动手,我嵩山派岂会受你这种魔道妖人威胁。”
刹那间,形势急转,数十名嵩山弟子将林平之四人围在中间,提剑便刺,叶灿忙闪身过去,却只来得及救下曲非烟和刘菁二人。
刘芹当场便被利剑贯胸,林平之匆忙间挡下数剑,也被两剑刺住臂膀和小腹,鲜血直流,好在他功夫已经不同往日可比,牢牢护住了要害。
就在这时,松鹤手陆柏银针飞出,同时射向林平之和刘正风,他料定林平之抵挡不了,银针射出,便不再看,和丁勉一齐朝刘正风攻去。
这针来的既毒又快,谁也想不到他会突然对林平之出手,叶灿远在数丈之外,只大呼道:“平之,小心!”
这时,离林平之数尺之外的岳不群听到平之,眼中一亮,同时脸上紫气忽现,手中折扇飞了出去,正是他修炼极深的华山紫霞神功。
这扇子虽轻,但在岳不群内力灌注下,竟然后发先至,如利刃般把那银针击飞了出去,林平之脸上露出敬佩感激之色,但瞬间又陷入苦战中。
岳不群倏地掠了过来,一把剑鞘上下连点,刹那间嵩山弟子手中武器纷纷脱手,眼看林平之性命无虞,岳不群施施然说道:“嵩山派各位师兄,依我看,刘师兄子嗣皆亡,就放过这个孤女吧。”
叶灿当然知道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意图谋取林平之家传的辟邪剑谱,但他心系刘正风安危,一时也无暇去戳破这个伪君子的居心。
此时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