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灿一路急奔,途经一个村庄时,眼见大树旁拴着几匹体格矫健,颇为神骏的好马,立时一跃而起,将栓绳震断,跳了上去,随即调转马头,一路往临安府奔去。
那群金兵既是和谈,来接收赔款,必然要去南宋都城临安府。
莫欢的眼睛里还有泪水,看到这骏马竟是忍不住身体发颤,他有数几次见过骏马的场合,都是金人们践踏在汉人的躯体上,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他紧紧抱着叶灿,闭住乌溜溜的双眼,小小的身躯随着颠簸一颤一颤,忽地说道:“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马,大叔大爷的马都是瘦瘦的,一直在摔跤。”
一语惊醒梦中人!叶灿这才想起南宋饱经战乱,普通人家活下去就不错了,哪里有什么好马,除非地主富绅,江湖人士,官府衙门,还有,金兵。
他立刻调转马头,往回奔去,再次看到村口那几匹骏马时,当即一跃而起,将栓绳全部震断,马儿受惊,嘶嘶叫个不停,四散而逃。
叶灿慢慢骑马走进村庄,只见每户人家都门窗紧闭,不见有人,再过一个拐弯,忽听得几声细不可闻的哭泣求救声。
叶灿心中已有了数,赶忙朝呼救声方向奔去,可待他走近一看,院里外却是几个南宋官兵。
有两个官兵在用身体死死压着一个壮汉,嘴里咒骂道:“真是刁民!掌你的贱嘴!你夫人被金爷看上是你家的福气,金爷满意了赏你点银钱,够你一辈子花的。”
其余两个士兵却是守在门口,窃窃私语,脸上全是猥琐怪笑。
他再一看,院里躺着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身下有大片鲜血在慢慢流出,胸口虽在起伏,但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院中还有个身穿华丽官服的中年官员,坐在角落的太师椅上,一看到叶灿驱马过来,当即怒喝道:“你是哪家的?活得不耐烦了?赶紧滚一边去,别冲撞了大金国的贵使。”
叶灿冷笑一声,直接飞身跃到他身边,一脚把椅子踹的飞起,那人在空中翻了几翻,扑倒在地,仍是尖声叫道:“大胆刁民!瞎了你的狗眼!”
当务之急,还是救人,叶灿挥出一掌,掌力吞吐,那大门直接四分五裂,碎了开来,他毫不停留,走进内屋,看到屋内场景,不禁目眦尽裂。
只见屋里有五名妙龄女子,都是未着寸缕,却有十多个金国士兵,叶灿怒吼一声,奔上前去,如拎小鸡一般将这些金国士兵一个个摔了出去。
这些金兵被叶灿捏住,仍是叽里呱啦一堆,不知所云,但看他们面部依旧嚣张,显是缺少毒打。
叶灿一耳光直扇得那金兵牙齿飞出,肿如猪头,以他此时内力,这十几名金兵被扔倒在地时便已经筋骨断裂,不能行动了。
那南宋狗官见此情况,心中已是急了,忙匍匐过来,嘴里叫道:“大侠!大侠!万万不能阿,这是金国贵使!”
“滚他奶的金国贵使!”叶灿劈头就是一耳光,打的这狗官两眼抹黑,眼冒金星,差点晕了过去。
那几名南宋官兵已经是吓得两股颤颤,慌忙就要逃跑,叶灿立时喝道:“站住!滚回来!”
他随即指了指院墙边的粗绳,说道:“把这十几个金狗给我捆起来。”
那南宋官兵仍是畏畏缩缩,不敢动作,看的叶灿心中窝火,他直接劈头就是一掌,震死一人。
冷冷说道:“怎么?有脸当龟公?没胆捆人?你们也配当汉人?”
这几人被叶灿威势所伏,忙将金兵一个个捆了起来。
院里突然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只见那壮汉紧紧搂着他的老母亲,哭嚎起来,其余几个妙龄姑娘身体颤抖,也在无声痛哭着。
那中年官员此时又爬了过来,拽着叶灿裤腿道:“大侠,不能如此,不能如此啊!这可是金国使者。”
“去他奶的金国使者。”叶灿咒骂道,一脚把这官员踢飞,怒喝道:“把他也捆起来,用袜子堵住他的嘴!”
这七八名大宋官兵哆哆嗦嗦把狗官捆好,站在原地胆战心惊地看着叶灿。
叶灿又冷冷说道:“愣着做什么,你们难道就是什么好玩意?互相把对方捆起来。”
这几人怕极了叶灿,只得依命照做,叶灿慢慢走过去,一脚一个把他们踹成一排,这才用上狮子吼喝道:“村里的各位,别看了,都给我出来,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
只听得扑咚几声门响,村里人渐渐聚集过来,但却不敢进去院内,只在外面指指点点,脸上充满惧意。
院里那个壮汉猛然疾走几步,拔出金兵短刀,直接一刀朝着金兵捅了下去,他边哭边捅,身上遍是鲜血,又哭嚎道:“还我娘!”
叶灿已看出这群金兵当中,有一人穿着不凡,战袍华丽,绣有云纹,腰系美玉,足蹬兽皮软靴,定是一员将领。
他挥手朝着莫欢示意过来,然后拔出杀劫剑,说道:“杀了他!”
莫欢昔日便见过金兵如虎似狼般杀掉城中百姓,此时虽见他们双手被缚,仍不免惧怕,吓得往后退去。
“站好!”叶灿呵斥道:“大婶就是被他杀得,牛家村里和你一起逃难的大叔阿姨都是被他杀得,就连你爹!也没准死在他们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