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君烨眼眸赫然亮了起来，他就知道姐姐骨子里很顽劣。
“阿烨会听话的。”
因着剧痛楚君烨的嗓音略带沙哑，潮湿的碎发贴在脸颊上看着有几分凌虐美。
楚君烨没敢再说什么，隔着里衣只觉得腰间的手臂像一块软玉，一歪头，便窥见修长的玉颈下，半遮半掩的风光如凝脂美玉让人挪不开眼球。
他猛地咳嗽了几声。
“怎么了，可是疼痛难忍？今日你擅自去顾府的事儿改日我再好好教训你……”
楚君烨隐忍着痛意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接着洛窈的话说：“把阿烨剁了喂狗，姐姐每次都拿这个来吓唬阿烨，阿烨知道，姐姐心疼阿烨，断不会那样做的。”
“姐姐可不是说着玩的，所以以后阿烨要听姐姐的话。”洛窈将小阎王搀扶进浴桶，声音闲散含着揶揄和打趣的调子。
洛窈看着小阎王眼里的委屈，无视掉转身去屏风外坐着，隔着屏风楚君烨只看到窈窕的身姿端坐在木椅上，支着下巴望着他这边。
他喉结滚动，那双纯净的眸子尽是压抑的情愫。
有时候他觉得抛开那些繁杂的东西，傻了也挺好的，至少他遇到了今生所爱之人。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屏幕那边的身影动了。
“把手伸出来。”洛窈看着小阎王额头上浸出的汗珠，拿出帕子擦拭。
楚君烨乖乖照做，对洛窈的话言听计从。
洛窈收起帕子伸手搭在小阎王的腕上诊脉，眼角微挑，“之前的毒虽然已经解了，但是你这腿毕竟许久未活动，还要慢慢来。”
“过会儿让秋扬去拿来你之前的轮椅。”
楚君烨低着头不敢去看洛窈，“阿烨好多了，不用坐那个的。”
洛窈气笑了，“好多了？那我问你，今日为何去那顾府，你可知朝堂之上多少人盯着你，若露了半分端倪让人察觉你没有恢复，你知道你的下场吗？”
“你的下场只会比剁了喂狗还惨。”越说洛窈越气。
楚君烨闷闷出声，眼里的情感像是漫天星辰一样溢了出来，“阿烨知道，阿烨喜欢姐姐，秋扬说顾晚舟是个伪君子，阿烨害怕姐姐受伤。”
“你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方才的话姐姐就当阿烨说胡话了。”
幺儿这是在拒绝他吗？
对他好难道只是因为他是她的医患，他若告知他已恢复神智那她便是要离开了吧。
窗外的树上飘下几片干枯的落叶，飘旋着落在了地上，一小片飞进了窗子。
“姐姐。”
“嗯？”
“你会离开阿烨吗？”
“会吧？”洛窈也不清楚，若回了现实世界，他又是什么身份，他们会在一起吗？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的。
楚君烨想：那便是可能离开了。
“姐姐，你答应过阿烨要陪阿烨过生辰的，不能食言。”
他的生辰在年关，日子还久，但他从不过生辰。
洛窈扭头朝着屏风处走去，撇下一句话，“决不食言。”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楚君烨快速穿好衣服可怜兮兮地抱着外衣跑到洛窈跟前，洛窈抬头望他，只听到楚君烨说：“姐姐，阿烨不会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