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吵杂的骂人声起,我躬下身子转着圈抹了一刀,围着我的四个人全部被开了膛。这一刀其实划得并不深,只是弄破了衣服和表皮,惊得他们几个只顾着低头扒弄伤口,我的杀招跟着来到,瞄着他们脖子喉结出快速
出刀,一连砍倒了三个,第四个却有所防备,抽出武器来和我抵挡了几下又跃了开去。
那花衣女子站定在一旁,又出现那种隐隐约约恍若不存在的气息,这种感觉让我似曾相识,但很快那山贼的攻势过来打断了我的思绪,我们又接上招来。这山贼使一杆齐眉铁棒,招式一般可是架不住兵器刚硬,我舍不得拿刀刃和他对挡,便处处避着让着,打了十几回合我渐渐落了下风,这铁棒风声猎猎,把我整个人罩住了里面。
又打了一阵儿,使棒的山贼好像也发现了我的弱点,有意无意便拿他的铁棒蹭我的刀刃,我硬接了他几下,杠得我手里发颤,想来刀口肯定有所受损。跟着又是一棒点来,我胸口恶气难忍,微微用刀背磕了一下铁棒来势,腾出左手抢住了他的棒头。
那山贼往后一扯,带得我身子往前一倾,但是棍子却没撒手。山贼又是往前一送,想借着这一推一拉之力把我弄垮,我抡起九环刀就掷了出去,山贼脑袋一歪,这一刀砸在他肩膀上,倒是疼得他呲牙咧嘴松了手,我失去平衡抱着他的铁棍摔倒在地,我俩再爬起来时他拿着我的九环雁翅刀,我攥着他的齐眉熟铁棍。
这时我俩都有些尴尬,因为从脸上的神情就可以看得出我俩都不是什么武艺高深之人,所学所会无非也只是自己熟悉的兵器而已。此刻兵器易主互换,我俩都不知道这哪儿哪儿都不趁手的家伙该怎么使,生怕谁先出手就落了对方笑话,亦或者破绽大出让人一下子给夺了命去。
我掂量掂量,那铁棍倒不算太长,轻重平衡虽然不如我的九环刀顺手,但是将就着也能用。我两手握住棍棒尾端,做持刀状上前以棍代刀跟那山贼打。这棍子虽然没刃没背,但是好在形状大同小异,我舞弄一会儿倒
也习惯了去。倒是那山贼颇为丢脸,实在琢磨不出怎么以刀代棍的打法儿,只能撒开腿让我撵。
跑了一阵他看到那个花衣女子,凑巧我也看见了,便知他有心去劫持这女孩。我放弃追击几步赶在女孩面前护住她,山贼见想法被识破,折身又往山上跑。我拖着棍子追上去,山贼被我缠得烦躁,开始破罐子破摔和我对打。
他拿着刀胡乱挥舞,本身并不构成任何威胁,我只需用棍子代替刀法跟他硬磕,几棍子下去就能震得他兵器离手。可是这样以来我的九环刀难免也要被我打到卷刃豁口,我于心不忍,便使一些笨拙的地躺刀法专打他下盘。只是这山贼着实可恶,见我避重就轻又猜到我心疼自己兵刃,又开始了拿我的刀口挡我的棍棒,气得我急火攻心。
我在心里暗骂:这青秀山白瞎这么好一个名字了,怎么这山上的每个人都这么这么讨厌!吃人的杀人的,坏人兵器的,一个个赛缺德,要是山上其他山贼也是这般水平,今天不把这青秀山拆了我死活不下山。
我和这山贼打得正酣,远远有人惊呼一声,跟着放声大叫,听上去像是先前杀的两个吃人山贼的尸体被人发现了。
而后一只哨箭在下方杀人处射上半山腰,尖锐的破空声极其刺耳。和我对阵的山贼听到后咧开嘴大笑,看得我更是生气,索性刀法也不用了,托着棍子尾端便往前捣,恰好送进这山贼嘴里,这一棒直打得他满口碎牙鲜血。我抽出这棍子还想再打,就听山上山下乱糟糟开始出现各种声音,想是其他山贼见到哨箭下山而来,我不及多想,扔下棍子就去扯那花衣女子,她“呀”了一声便被我拽着跑去了山间树林,只听嘈骂声近在眼前,我拉着这女孩在山里没头没脑地乱撞乱跑,渐渐地包围声更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