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和张辽有过一次单挑,他一掌一剑打得我毫无还手之力,那时候我还未曾窥探武学的门径,但是借助一把盾牌居然能侥幸和他打个平手,因此听过黄海棠的话后我萌生出一个想法,于是想尝试一下刀盾战法。
周翔接连拿了几块盾牌过来,都不是我理想中的形状。黄海棠观察了一会儿说道:“原来你真是个当兵的啊。”
我对周翔比划着说道:“有没有那种类似半扇门这么大的——塔盾一类的?”周翔面有难色,思虑了一会儿说道:“我们庄里没有,不过到镇上的铁匠铺兴许可以找得到,不过要花点时间。”
我征求黄海棠的意见,她表示毫不介意。“我又不赶时间,他也没有拖延时间的意思,那你就去呗。”
过了一顿饭的功夫周翔带着几个弟子从外面匆匆而回,同时抬来了几块巨大的铁牌。黄海棠忍不住笑道:“我虽然没见过人家行军打仗,但是就你带这么个东西跟人打架,不是白白让人打么。”
我挑了一块轻重适手的掂量掂量,往地上一顿说道:“我们开始吧!”
黄海棠见我是认真的,慢慢收了笑意,提着刀走到了我前面。我记得郭延的话,晚辈需和前辈行礼什么的,于是老老实实对黄海棠施了个礼。黄海棠心情甚好,说道:“那么便开始吧!”
我提着盾向前跨了一步,手里的九环刀微抬,黄海棠扔挂着那副从容不迫的表情,毕竟在她看来我像个幼儿一样稚嫩,同时手里还拖着这么影响行动的一块塔盾,这和自取其辱几乎没有任何区别。
我俩身形相近的时候我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慌忙出刀,而是左臂一抖,手里握着的塔盾往前猛地顶了几寸。黄海棠反应甚快,
出脚正踹在我的盾牌上,只听铁牌被震得巨响,连同躲在盾后的我被推着滑出去几步远。
黄海棠这一脚可以说让屋内的所有人都骇然失色。想来包括郭延和周翔在内的人都和我之前想法一样,她之所以能杀了王鹰父子就是靠的拿手无形刀气,没了气功没了身法就是一个普通少女,哪里知道她身上自带的功夫居然这么可怕,单是这一脚估计连郭延也没这实力。
黄海棠似乎知道我们心里在想什么,不免有些得意道:“这刀口上的功夫可是实打实的外家功夫,我在修炼刀气以前可是把这身子练到登峰造极了,你这些小心思我看还是收起来的好!”
我提着厚重的塔盾前移了几步,放下盾牌后以它为中心绕着出刀,黄海棠没有再用外功硬挡我的攻势,反而对我这种刀盾打法起了兴趣,开始钻研如何破去我攻防一体的打法。如此来往打了十几回合,包括黄海棠和郭延等人都发现了,但凡我委身在这面塔盾之后,除非黄海棠用她无上的内功或者外功和刀法强行破防以外,单靠意识流派的刀招根本无法取胜。很多时候眼睁睁看到了我的破绽,明明下一招就可以致我于死地,可是限于之前订下的条件她又没办法出手。同时我也没办法一时半会取胜,只能勉强撑的不败,可是胜在除了搬动塔盾有些耗费体力以外,在交手时反而格外轻松,接下来此消彼长,只需要再坚持一会儿就可以取得胜利。
果然没多久黄海棠烦躁不安,对眼前这块甚至比她都高的大盾牌充满了恨意,她猛喝一声,举刀往盾牌上狠砸,就听金铁交杂之声震得整间屋子瑟瑟发抖,灰尘从房梁上簌簌落下,我半边身子已经被她的
蛮力震得失去了知觉,歪倒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那块被她恨之入骨的塔盾被砸得变了形,摔倒在远处。再看郭延和周翔都捂着耳朵,显然被方才那冷不丁的暴力一击吓了一跳。而黄海棠一脸怒容,手里攥着半截断刀,气呼呼地盯着我半晌不说话。
她把手里的刀扔到一旁,转身去了里屋。周翔和郭延赶忙过来扶起了我,郭延忍不住称赞道:“顺儿兄弟看不出来啊!你这种打法居然能让黄前辈束手无策!”
我苦笑道:“这哪里有什么好值得庆幸的啦,还不是人家之前订好了规则不用内力什么的,要不然我早就死了几百次了。”
而后黄海棠一直没出来,直到吃晚饭的时候我去请了三次才叫开门,原来是回屋后心情不好直接睡了,醒来已然把之前比试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经我提醒才记起来,不由得又心头火气,冲我叫道:“好你个扮猪吃老虎的呆子,你再去挑把盾牌来,看姑奶奶一刀连你带盾都给劈成两截不?”
郭延又是一番劝解这才让她消了气,吃了餐边塞野味后黄海棠心情又高涨起来,忍不住对我夸赞有加:“话说回来你拿着乌龟王八打法儿也挺不赖的,要是配上内力和刀法说不定也能另辟一条武学途径!”
我听着这“乌龟王八”四个字越听越是耳熟,简直就像张辽在我耳边碎碎念一样。当晚郭延又教我内功修炼的法子,我跟着练了一夜也没什么进展。第二天黄海棠要我演练内力,我依葫芦画瓢使了半天劲也没弄出个模样,黄海棠气得笑了出来,对我数落道:“你说说你吧,到底怎么评价你好呢?说你是个练武奇才,可是你居然笨到连街边耍棒卖艺的人都稍微懂得一
些的内力都学不会;可要是说你傻吧,你自己又研究出一套又一套稀奇古怪的东西,什么砍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