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他真的觉得那天晚上不让着我我就真的
赢不了。我迎面冲上去把刚刚对我说胡话的那人给劈了,其余散骑微微一怔,没想到我这一刀杀人居然如此利索。
胡人们发一声喊,全都挺枪刺了过来,我刀太短,单对单接战还行,一下子面对这么多条枪实在有心无力,正打算只护住周身要害豁着腿上胳膊上让他们扎几枪呢,就见任强秃头一闪挡在了我前面,红缨子枪连连点开,霎时间别开了我们身前的几条枪。
我见这好机会不能漏,漏了等一下又得埋身接枪才有反击的余地,于是赶忙冲到任强打开的那个豁口里一连杀了几人。这时那些散骑似乎也发现了我不是吓懵了才没头没脑下了马藏到树林子里来的,而是我本就能把这些没了马的骑手挨个弄死的本事才故意这么做的。
于是一个看上去像领头的人胡乱说了些什么,这些人就疯狂涌上来追着我刺,我仗着身子轻跑到旁边林子里跟他们绕着树打,个别追的近的被我一挡一刀地给杀了,远些的个人合起伙儿来端枪扎我,被赶来的任强轻松拨开,我就趁势再上去杀上一两个人。
如此一来二去,那些散骑被我们杀了快一半有余。他们陷入两难之地,专心凑起来杀我吧,有任强在旁边掠阵挡着,只要挡下一轮他们就得死上几个人;要是专心围起来打任强吧,嘿,这秃子别看使一把木杆枪,那红缨子抖啊抖的,竟是一枪都挨不着身,于是我这边就能腾出手来杀更多的人。
眼看着散骑只剩十几个了,终于有人明白过点儿来,开始偷偷摸摸往林子外边打边撤,想重新回到马上追大部队去。我和任强同时会意,也不用打招呼,俩俩追上去一顿穷追猛打,那些人彻底崩溃了,哭喊着用胡话求饶,被我和任强毫无怜悯之心给挨个杀
了。
虽然去年我在山贼窝里也单人杀过四五十人,可那些毕竟都是庄稼闲汉进山里做贼的,和今天碰上的这些正规军天差地别。且先不说武艺高低,光是装备上这些散骑就比那些山贼好上百倍,这里面穿得好点儿的有牛皮褂子,最次的胸口里面也揣着一块护心镜,好几次劈人的时候刀砍到一半就下不去了,正是这些藏在衣服里的装备碍手碍脚。
我和任强催马往回赶,到了粮队那里发现其余的散骑被杀了一小半,剩下的不知道哪里去了,而我们自己人虽然也有受伤,但所幸死得不多,受伤的也并无大碍,不是被马撞到了就是不小心被扎到了,暂无性命之忧,就一开始第一次百余骑冲阵那一下死了不到十个人,其他都侥幸算是有惊无险。就是苦了一些随同押车的农夫,没见过阵仗也不会闪躲,几轮轮冲阵下来死了好几十个。
我们把死了的弟兄和农夫拉到一处背静处给埋了,我带头磕了仨头,算是给弟兄们送终。稍作整顿后我们继续往云中郡赶路,胡车儿忧心忡忡道:“这临近接战地,虽然吕爷打胜了可喜可贺,但是逃出来的这些杂兵很快就要演变成武装流寇,咱们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
就这么一折腾,我们进军的速度慢了不少,加上白天里一场恶战大家体力都消耗了许多,傍晚天没擦黑我们就早早生火做饭,吃完后我们不敢久留,怕夜里被游骑劫了寨,于是火把也不敢点,摸着黑继续慢吞吞赶路。后半夜我们进了定襄郡,这里以前是关二哥默默镇守的地方,来到此处心里安生不少。天将明时我们到了武成县,云中郡近在眼前,但是说什么也走不动了,又怕一进云中郡就跟着打起来,于是我们决定先休息半晌再作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