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跟着
落叶簌簌,下面站着一个无计可施的人。
黄海棠叫道:“你再不还手,下一刀就要劈在你身上了!”李进摇摇头,说道:“如果那样你会好受点,你就做吧。”
黄海棠秀眉一簇,当下毫不犹豫扬起手臂,就见她内力所到之处好像刮起一股旋风,直奔着李进的面门而去。
这时两条黑影倏然从旁而出,一人落在黄海棠身旁捏住了她的手腕,向上一举便化解了这一掌之刀气;另一人落在李进面前双掌平推,把黄海棠刚才那一刀之攻势给消解掉了。
台下那些学生哪里见过这等层面的对阵,只觉得目眩迷离,禁不住叫好声一阵盖过一阵,即便是曹操袁绍这般的人物也没见过天下四绝动手,此时也沉浸在人群里跟着吆喝。
捉住黄海棠的人正是安世高,而保护李进的却是支谶上人。黄海棠见是安世高出手阻挠,便生气道:“不是你请我来帮你的吗?为什么现在又偏帮他们了?”
安世高赶忙放开黄海棠的手,合十赔礼道:“李大人毫不抵抗,你这一掌下去会要了他性命。此事不可。”黄海棠道:“死了就死了,他自己选的,你又如何替他做得了主?”
安世高说道:“今日之事,只为争佛法先后,而不是夺学问高低和武艺强弱。既然我们已经拿到了小乘佛法的主动权,应该当以天下百姓的福祉优先,而不是在这里节外生枝谋杀朝廷命官。”
黄海棠脾气上来了谁说也不听,转而对安世高怒目而视道:“你怕了他了?还是说你常云游岭南,和他交情不浅所以袒护他?”
安世高听得黄海棠胡搅蛮缠也不生气,摇了摇头,微笑道:“你可曾记得当日我们乘车时所见的铺满道路两旁的饥民?”黄海棠稍微冷静下来,只是怔怔不语。
安世高说道:“《孟子》有云: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莩,此率兽而食人也——你可曾记得我们当时的对话?”
黄海棠默然不语,这时支谶上人口宣佛号,对黄海棠道:“既然李大人无心迎战,不如由老僧代为出马。”安世高闻言回道:“黄施主内伤未愈,如何是上人对手,还是由小僧来领教上人绝艺吧。”
台下学生们一看传说中的两大神僧即将交手,更是怕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转瞬即逝,纷纷用言语挤兑他们二人,生怕错过了这亘古难见的一幕。就连同为天下四绝的童渊和李彦也没出面制止,兴许他们也想见识见识这来自大月氏国的两位神僧的真正实力,毕竟江湖上盛传他俩的造诣已臻化境,并不是谁都有造化可以亲眼见到他二位出手的。
黄海棠突然发话道:“难不成没了内力,我黄海棠就是废人一个了吗?”说着挡在安世高前面,伸手凭空一握,一名小沙弥怀里抱着的木刀就倒提着飞去,正好被黄海棠攥在手里。
这类似江湖卖艺的功夫看似粗浅,实际上则需要极高的内力修为才可以。当台下爆发出叫好声时,台上的几位高手也不约而同跟着叫了一声,显然这台上台下所看到的本质是不一样的,可是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黄海棠即将要和支谶上人交手了。
黄海棠对李进道:“你战也不战,应也不应,天下人都道你是四绝之首,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可是在我看来,你就是个遇事不决的混蛋。”
她说这话时语气甚为幽怨,看得我是格外出奇,只见他俩年龄悬殊太大,说是有过儿女私情那是打死也不能相信的事,可目前依照黄海棠这模样来看,他俩的的确确有过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