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部出来骑马的两人都提着枪,见宋宪和魏续出马后其中一人问道:“你们俩是一齐上,还是一个一个来?”宋宪和魏续对视一眼,便对他道:“无妨,随便玩玩。”说着留魏续在一旁,自己提马来到了阵中。问话的那人也舍了同伴,和宋宪对圆在场上。
那人道:“我叫成宜,是马超大人的先锋探马。”说着一指另一个枪将道:“他是我结义兄弟张横,我们哥俩横行西凉十几年未逢敌手,你叫什么名字,怎么还不报上名来?”宋宪叹口气,十分不想跟这话唠搭话,于是拍马挺枪而刺。成宜见对方也不通名报姓上来就打也十分纳闷,这套说辞他应该是找人练个好久,就想着哪天和潼关以内的人打架时说来装装门面,可哪知道这潼关东面来的也好不讲理,和那些个羌人胡奴没啥区别。
这两枪一架之间,就听成宜受惊般骂了一句脏话,两马错开许久成宜仍然惊魂未定,捂着胸口骂道:“你枪头上栓得什么玩意儿?吓死个人!你们中原人都兴巫术的吗!”
宋宪听他这样说,哗啦一抖长枪,只见他枪头尾端用锁链挂着两个细小的铜人,以一种极其诡异的姿势束缚在锁链上,怪不得照成宜面门上晃一枪能吓得他如此失态。
马超见状说道:“这叫‘吊人矛’,南益州的玩意儿,多用于礼器,没什么实战价值。”成宜听后哈哈大笑,问宋宪道:“你是偷坟掘墓的吗,为何整个这东西上来打仗啊!”宋宪无言看看自己枪头上倒吊的铜人,二话不说打马又上。成宜这次又了心理防备,自是不再怕他,两马一错二人便战在一起。
张辽眯着眼看了一会儿说道:“这小宋的功夫又长进了啊。想当年在东石崖他和魏续联合起来都不是我的对手,现在一对一正儿八经的打居然还不输阵仗呢!”吕布应声笑道
:“哪有人会一直原地踏步呢。”大家听到这话都不由自主挺了挺胸脯,以对照自己这些年辛勤苦练的结果,唯独郝萌十分不舒服,颇为难堪的低下了头。
说来也是怪他自己不好,吕布把弟兄们召集在刺史部麾下以后或多或少都给每个人指点了一些武艺,且不说宋宪和魏续的双马搭档就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就连曹性这样新来的小兄弟也都勤学苦练以至于后来居上。而郝萌是和我同时跟随吕布的,到如今反而还不如王世豪他们的根基扎实。吕布也是实在无人可用才把他硬塞进八健将里面凑个人数,要不然随便从我陷阵营里抽个弟兄都比他强。
突然间就听成宜发一声喊,再看他时居然已是满脸鲜血,捂着半边脸不住破口大骂。宋宪收起枪问道:“现在还觉得这枪花里胡哨么?”成宜大怒,也不顾自己脸上鲜血,居然发起狂来,绰枪继续再斗。宋宪不急不躁地与他稳扎稳打,但终归不敌盛怒下的成宜,一来二去逐渐有了败像。
宋宪拨马就往回跑,成宜在后面呼喝着追骂道:“无耻小儿!你要逃到哪里去!”跟着手下马鞭急催,想要从后面把宋宪一枪槊穿。就在成宜快要接近宋宪的马尾时,宋宪急转身来就是一枪,成宜当即侧身让过,嘴里还庆幸笑道:“我就知道你有这一手……”可他话还没说完,宋宪手上一拧,那吊人矛的枪头飞速旋转起来,带得锁环上的铜人跟着飞转,犹如割肉机似的把成宜腰间给剜下去一大块肉,登时血流如注。
成宜一抹腰间,放到眼前看时又是一手鲜血,这回再也忍不住,嘴里开始骂个不停,直数中原人歹毒狡诈。我们这边的弟兄都听得面带笑意,心里都想你尽管骂,骂得越难听越好,咱们并州人向来稳坐河北,与中原有甚关系了?再说了,武功向来只有高
低之分,哪有阴损之流?我们一没在兵器上喂毒二没有暗箭伤人,第三更没有像马玩一样明明都输了但是趁着对方不注意又下黑手偷袭,何来阴险之有?那么大的枪头上挂俩这么明显的小人儿,你自己不留心提防,难道出招前还得先通知你一声不成!
这时在一旁观战的张横拍马出来,口里喊着天降正义般的口号,一边骂中原人无信一边想趁机二夹一把宋宪刺于马下。魏续在原地早就留意着张横的动向,见他出马立即跃马而出,把张横栏在半路,两支长枪就斗在了一块儿。
魏续和张横打了一阵儿,枪法上略微有些慌乱,张辽见状自言自语道:“还别说,马超手下的枪法虽然如出一辙,套路上都差不多,但是十分具有实战性,小宋和小魏单打独斗还真不是对手。”吕布听到后失声笑道:“单打独斗而已,上了战场哪有这么多机会让你单打独斗的。”
张辽不服气,转而问我道:“你说过这个马超枪剑双绝?”我听刚才吕布显然不太把马超手下的枪法放在眼里,如今张辽想找个同伙验证自己说法,我可不想因此惹恼吕布,毕竟宋宪和魏续是他教出来的。于是我急忙改口道:“他的枪法我是没见到过,出手剑倒是亲眼目睹的,我也只是随便瞎猜的,毕竟他曾是风车云马的老大,又和枪王童渊的徒弟称兄道弟,在一起闯荡江湖那么久,要说他枪法一般那还真说不过去。”
张辽闻言便对吕布说道:“你看看,顺儿亲眼见过的。”我赶忙摆手澄清道:“我只见过他的剑法啊!”吕布看到我的窘迫便知道我在想什么,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