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槊锋,马超咬着牙拽了两拽,丝毫没能从吕布手里把它的大槊给夺回来。马超扬手就拿出手剑去剁吕布钳住槊锋的手,但是出到一半旧事上演,再次被吕布手里的剑给打落下去。
吕布说道:“还是左肩。”马超大惊失色,想提了手中剑去护自己伤口,连出手剑最基本的法则都顾不得了。但吕布并没有着急出剑去刺马超的肩膀,而是右手捏着的槊锋往后一推,马超也不知道哪里来了一股怪力,把他整个身体都给带散乱了。就在这一怔之间,吕布的剑又一次刺入马超左肩的伤口里,像毒蜂蜇人似的一触即退。这连续两剑吕布都刺得颇为浅显,为的就是一次又一次打击马超的信心,只见这一次攻击得逞后马超呆呆地愣在那里,仍然没有想明白刚才到底又哪里出了岔子。
吕布又问道:“还来吗?”这时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个事实,但是这个事实又特别残酷,所有人都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面对。马超身为极具天赋的剑术高手,年纪轻轻就凭借自己一身本事闯下无数辉煌,然而在他正式踏入历史舞台的第一仗里,就要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给终身抹上阴影。这一场埋伏战也好,反戈战也好,总之是胜券在握的一场必胜的战争,还没有打响却把自己一方的士气完全打崩,而原因仅仅是一个在并州领着文职的一个主簿而已。
马超嚎叫着端着大槊向吕布冲去,就好像失去理智以身赴死的攻城兵一样,举着圆木冲锤撞向对方的城门。而吕布就是那堵无论如何也不
会开启胜利曙光的大门,它牢牢地闭合着,直到消磨尽马超最后一丝理性。
马超的大槊总长两丈二,比张飞一丈另八尺的蛇矛还要长出一大截。槊锋六尺多,共重一百二十斤。光是这些数字说出来都十分令人惊讶,如今它横在两个怪物中间更是令人心惊肉跳。
只见吕布面对迎头撞来的马超依旧不闪不避,而是张开了双手迎接马超的到来。马超此刻完全不顾什么招式手法,他心里唯独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必须把吕布就在原地杀掉,自己将来才能在西凉抬得起头来,要不然吕布的名字将要一辈子压在他的头上,令他不能做人。
我见吕布那架势瞬间明白过来,对张辽叫道:“奉先又要玩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儿了!那槊锋六尺多长,看他这样是要正面擒下马超,可是稍有差池就会受重伤的啊!”张辽紧盯着场上两人,根本顾不得回头骂我,直管大声叫道:“担心有个屁用啊!你有本事你冲上去把他俩分开!”
说话间两人冲到了跟前,眼看马超的槊锋就要捅进吕布的腹部,紧要关头吕布侧身一让,整个人张着双手蹲下马步来,和马超出手剑的身法颇有些相似。那剑锋此时就在吕布胸前,马超只要稍微别一别手腕似乎就能把吕布的头给削下来。
危急中马超自然不会放过这般机会,猛然两手交叉一错,那大槊就摇摆着变刺为砍,奔着吕布的面门就去。那槊锋离吕布的脸不过数寸,可吕布的眼神却越过槊身槊柄直直地盯着马超,嘴角依然带着那份荣辱不惊的笑意。
马超无意间撞上吕布的视线,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天旋地转,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又仰面朝上,不知何时被吕布掀翻到一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