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场上恶斗连连,这时张修和张鲁在另一旁打的也是异常激烈。他们两人出招虽然并不迅速,但一招一式都看得十分清楚。这两人一个是五斗弥教的师君,一个是天师道三代天师,两人掌力中包含的劲道不是内力也非劲力,令旁观之人看上去总觉得这一掌若是按在身上会有不可名状的事情发生。与其说他二人是在交手过招,倒不如说他们两人正在斗法比拼。
那卢夫人自从化身成一团蓝火之后整个人都变成了那般模样,至今没有回来,仿佛是以自己的肉身作为祭献打开了阴阳两界的大门。少了卢夫人的相助,张鲁出起招来显得有些胆怯,并不像张修那般急于抢攻敢打敢上。或许在他看来,有八部鬼帅的相助已经胜券在握,只需把时间拖住,八部鬼帅必可战胜众人替他完成志愿,所以一时也不急于求成。而张修截然相反,他显然知道张鲁是所有事件的罪魁祸首,所谓擒贼先擒王,只要能把张鲁一举拿下,施以法术破解掉阴阳界之术,那么八部鬼帅之威胁必将迎刃而解。
这两人穿得都是宽袍大衣,打斗起来宛若仙人斗法。张鲁所使得的天师道法多以咒符攻击为主,只见他从怀内掏出一打黄纸,一把撒向空中,仿佛借助上升的浮力将那黄纸一朵抖落成三叠,黄纸落下后地上便出现一头仿佛神怪志话中的妖兽,咆哮着冲向张修。张修也不畏惧,口中宣念圣号,做个笔划引出一点精光,向前虚空一点,那妖兽便化作点点繁星,消失在原地。
张修身兼五斗弥教和太平道两派精要,口中喋喋不休念着道家密号,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天上奔雷滚滚,继而雷光大盛。电光自乌云中频频落下,分击张鲁和八部鬼帅。张鲁见状拿出一张黄纸,捏在指尖向前一抖,黄纸化为火焰烧着。张鲁整个人顿时变成半透明状,雷光自他头顶倾泻而下,凭空击在地板之上,却不能对张鲁的身子做出半点损伤。而八部鬼帅却没张鲁这般本事,被雷光击中之后,身躯移动明显僵硬,仿佛被什么道法约束在那里一般,只能任凭众人刀枪齐上,白白挨上一顿。
张鲁看到众人对八部鬼帅的不懈进攻,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们该不会是以为这样真的可以伤害到他们吧?这可都是阴间之物,不受阳间利器所害,没有道法的凡胎肉体根本无法伤及他们分毫!别说是你们,就算我三代系天师面对他们,由于我那该死的老爹没有传给我天师道的秘术,所以就连我也不能拿他们怎样,更何况你们这些凡夫俗子。”
张
修愤然道:“若人人都以不能胜任而退居自保,那这天下苍生又有谁人来守护?今日一战事关西川未来。纵使力竭战死,到了阴间我等也有颜面去见那阎王鬼官。不像你三代天师,死去之后亡魂不知堕入何方,只怕被你家先人所知,定教你挫骨扬灰,魂飞魄散!”
张修此前已力战而竭,此时仅仅站着已经非常勉强,又因一系列对招之后体力消耗甚巨,再加上频频使用法术道术,精神也显得有些委顿,单凭着一股强力信念支撑着他。张修已然犹如那风中残烛一般,勉强撑着和张鲁决斗。张修双手做一个法印,口中再次念出五斗弥教的秘术,顿时张修身影一晃,自他身后居然走出四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来。张鲁见了有些嘲讽地说道:“你五斗弥教只通晓这般天文阵法,并不如太平道和我天师道一般拥有降妖除魔的本事,倘若万人大战,习练你的阵法必将所向无前,可两人对决,任凭你道法多么深奥,也不过是些花架子罢了。”
此时场上的张修化为五人,每一人都口念圣号手捏道法,一时间太平道的雷光电光如狂风暴雨似的浇注在张鲁身旁,直激得烟尘滚滚。他和张鲁之间犹如磁暴战场,被雷电浇得密密麻麻。张鲁又捏几张黄纸挡在身前,每一道电光袭来,手中的黄纸便化为飞灰一张。数十道电光扫过之后,张鲁手中的一沓黄纸也都变为齑粉,而张鲁身上并不曾受半分伤害。
张鲁捏一个手诀,口中叨扰不清说些什么,跟着就见张修的脚下突然长出枝叶甚是奇怪的蔓藤植物,将他五人牢牢攥在其中。张鲁狞笑着手指微微一曲,场上四个张修的化身便被藤蔓植物挤成了飞灰,只余下张修本尊一人。张修被那藤蔓缠得动弹不得,急忙运起道法,天师道中黄太一之术再现,张修本人原地消失,凭空出现在了场上的另一侧,尽管如此身上也被藤蔓勒的血迹斑斑,显然受伤不轻。远处的五方星官见了纷纷关心至极,齐声大喊师傅,张修无暇顾及他们,大口喘息着双眼凝视张鲁,伺机再度发动下一轮的攻击。
黄海棠这时与刘元达打得有些倦了,于是不由自主的开始分散精力,一双妙目流转在场上众人身上,但大多是无所事事地望向我这边,看她大有抛下刘元达来这边助我一臂之力的意思,我赶忙对她摆了摆手,生怕因为她的离开导致刘元达加入其他人的战斗,导致本来拉扯僵持的局面一下子形成崩溃。黄海棠也深明此意,于是只好百无聊赖的继续与刘元达战在一起,当她发现内力刀
气均对刘元达造成不了实质伤害之后,便不再耗费自己的力气,反正本来身法就好,任凭那刘元达多么勇猛也无法碰到黄海棠分毫。就这么游斗着,黄海棠猛然发现张修与张鲁之间的酣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