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刘秀本是光武帝刘秀之子、东海恭王刘强之后,他祖父刘嘉官至光禄勋,父亲刘舒曾任丹阳太守。而刘虞身为宗室名门之后,在黄巾之乱前就曾担任幽州刺史,在北方一带声望很高,后来因为公事所免官,直到黄巾起义爆发之后才调任至甘陵国相,前去安抚灾荒后的百姓,以俭朴为下属榜样,不久升为宗正。刘焉提出设置州牧以后,刘虞凭借着在北方一带强大的关系网和民间积累的良好名声使他再次出任幽州牧,统领幽州一带大小事务。
由于张纯叛乱还未平定,一向善于带兵打仗的公孙瓒在坚守不出的张纯面前吃了亏。张纯一直采取避战的态度,公孙瓒仅凭手中的兵马无法破城攻敌,两人进入旷日持久的消耗战中。张纯人在城内粮草充足,自是不怕公孙瓒。而公孙瓒人困马乏守在城外,眼看所剩粮草不多,必须要想出破城的法子来才行,要不然不等粮草耗尽士气就崩溃殆尽,到时候都不用张纯出来打,自己人也要偷跑的差不多了。
这时公孙瓒的堂弟公孙越给他出主意道:“既然张纯被我们打得吓破了胆,一时不敢和我们决战,我们不如请南匈奴假意来救张纯,等他放松警惕时再发动总攻。”
公孙瓒虽然觉得此事太绕,但是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于是只好采纳了公孙越的提议。公孙瓒一面向朝廷急报增员兵马,特意说明要求调动南匈奴兵来支援。另一面又特地派公孙越前去和南匈奴的单于见面,诉说了引张纯出兵的计划。
匈奴自古和大汉征战不断,但是在西汉年间匈奴内部发生了一场惨烈的内斗,虽说匈奴内部一直斗争不断,但这次打得比较大,直接分成了南北两派。南匈奴跟大汉亲近,依附在汉朝的庇佑下生活,北匈奴继续在北方一带游斗不止,先后击败了大宛、乌孙等国,一度称雄西域,最后招来大汉精兵万里追剿,被打得落花流水开始大规模西迁。
南匈奴既然依附大汉,对汉室朝廷的请求就不会坐视不理,每逢打仗人不够了就拉南匈奴的大军上去打。南匈奴的单于羌渠也是个实在人,大汉只要有发兵的请求来他就一定会派援军去,不管自己的百姓是不是穷兵黩武代价累累——人家既然说了,这边就一定会去帮忙,困难自己克服,从不给大汉添麻烦。
这次讨伐张纯也是,公孙瓒和羌渠单于约定好假意发兵帮助张纯,等张纯出城后
或者匈奴兵入城后就开始对张纯发动倒戈一击。羌渠单于派右贤王於扶罗带兵前去响应公孙瓒的计策,可是没想到於扶罗前脚刚走后脚就出事了:原来是本地的匈奴人总是见战争连绵不断,但凡中原有战争就得拉自己的族人去卖命,一来二去死伤无数,匈奴人害怕这样长此以往没有尽头,于是私下里一合计居然纠结了十万多人直接造反了!他们杀了羌渠单于,联合多个部落的贵族一同反汉,直接导致我们并州大乱。定襄郡、云中郡、五原郡、朔方郡、上郡都被匈奴侵扰,甚至连新任并州的刺史张懿在半道上都被匈奴的休屠部落劫杀,并州陷入到一片混乱之中,好在有吕布张辽他们硬撑着到处平定才稳住了并州的局势。可於扶罗带兵出来不久后方就生了如此巨大变故,他是有心也回不去,于是在手下众人的推举下自立为新人单于。
张纯那边得到南匈奴会派兵来助的消息后果然放松了警惕,公孙瓒此时还不知在自己的提议下匈奴后方居然生出这么多祸事,但他抓准了张纯的松懈直接大举出击,一直打到辽东属国石门一带,张纯等人大败,于是抛下妻儿躲到了鲜卑境内,他们之前在青、徐、幽、冀四州所抢掠俘虏的男女百姓都被公孙瓒夺回。可公孙瓒受了那么久的窝囊气自是不依不饶,继续奋起直追,可是由于孤军深入却反被丘力居带兵围困在了辽西管子城将近两百多天。
这两百余日过后公孙瓒的军粮早就耗尽,军队士气全都崩溃,士兵饿死的冻死的战死的十之五六。另一边围城的丘力居也好不到哪里去,多日的围城令他粮尽疲乏也远走柳城,公孙瓒之围于是告解。
经过一番苦战之后虽然南匈奴受牵连发生了动乱,引得北方一带和整个西域都有些蠢蠢欲动,但公孙瓒确实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别说还把叛乱犯上的张纯打去了鲜卑境内。朝廷于是诏拜公孙瓒为降虏校尉,封都亭侯,又兼领属国长史。公孙瓒至此统领兵马守护边境。每当他听到敌人来袭,公孙瓒马上声疾色厉,作战时像是打自己的仇人似的,甚至一直打到夜深。从此乌桓都害怕公孙瓒的勇猛,不敢再来进犯。公孙瓒常与身边数十个善于骑射的人都骑白马,相互间为左右翼,自号“白马义从”。又传闻这几十骑白马义从都是绝顶高手组成的,其中一员使枪的小将大放异彩,在战场上
突进突杀犹入无人之境,边境之地的人一见这白马小将就高呼“龙”,有时候即使大规模的部队遇到这小将所在的小型部队也会掉头就跑,公孙瓒手下有如斯神人,一时间威震塞北,中原诸英雄均自愧不如。
听到这里我和黄海棠对视一眼,黄海棠哼了一声道:“看来童老爷子还是把自己最心爱的小弟子送到公孙瓒门下去了啊。”
听到吕布说起公孙瓒手下白马义从里那个名字叫龙的小将时,我和黄海棠的第一反应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