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那典韦身穿一身铁甲,看上去似乎要比许褚的灵便轻薄一些,再看他背上负着两把手戟,腰间别着一把长刀一柄短剑,右手小臂上缠着一圈铁索,左手袖口装有机簧装置,两只靴子边上都绑有匕首,俨然一副战争狂人的打扮。渠穆见到典韦这个样子也是一愣,问道:“你是干什么的?”典韦嘻嘻一笑回道:“街头杂耍,混口饭吃罢了。”
说着典韦抽出腰间长刀,双手攥着便朝身前的渠穆劈了过去。渠穆随手还了一剑,剑气荡漾之处登时便把典韦掀飞到旁边院墙之中去了,直撞得那边砖石垮塌。夏侯惇这时对我和夏侯渊道:“咱们去把仲康叫起来,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
我见那渠穆和典韦打得正凶,不知道我们三个忽然下去会不会让渠穆误以为我们是来帮战的,之前说好了轮番斗他,现在我们齐齐上去,怕是这渠穆着急再反手对付我们,到时候就解释不清楚了。可是夏侯渊他们兄弟二话不说就跳了下去,无奈我也只得跟在后面。
典韦从废墟中爬了起来,活动一下臂膀对渠穆笑道:“他们来把那笨虎拖走,你不必介意,咱们接着来。”渠穆这时说道:“你故意吃我一剑,就是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不教我对付他们吗?”典韦嘻嘻笑道:“小阉狗,眼神儿还挺好的。”
渠穆大怒,挥剑便朝典韦砍去。这典韦不比许褚有那么大的威慑力,完全封不住渠穆的剑招,见到渠穆气势汹汹赶来,典韦只得抡起手里长刀迎了上去。
夏侯惇兄弟把许褚拍醒,许褚慢悠悠地问道:“我被那宦官打死了吗?”夏侯渊半气半笑道:“打死你他哪里管的起你吃饭,还没死呢,快随我们找个安全地方躲起来吧!”许褚又问道:“他打死我为什么还要管我吃饭?”夏侯渊气道:“是我说错了还不行吗,快些随我们走吧!”
我们三个托起许褚笨大的身子往角落走去,就听身后典韦的长刀和渠穆拼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金鸣之声。我回过身去看,只见典韦相当敢打敢拼,面对渠穆如此锐利的剑气居然丝毫不惧,也可能仗着自己身上有铁甲护体,更或许他本身就是这般狂妄无状的人,一把单刀在手居然和渠穆拼了个不相上下。虽然在招数上渠穆不知道胜了他几个档次,出手之间也不时有漏剑之处伤及周身,但是那典韦还是越打越是放肆,高声叫道:“厉害,厉害!若不是有这身铁皮
护着,怕是早就被你刺成马蜂窝啦!”
典韦说话之间,左手忽然离了双手紧握的刀柄,几乎脸贴脸地对着渠穆翻下手腕。就听得机扩声卡啦一响,渠穆整个人倒退着翻转出去,落地时手中长剑一甩,逼出一团剑气封住典韦的追击路线,再看渠穆时,口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短箭,显然是刚刚典韦左手暗器装置所发出来的。
典韦见状哈哈大笑道:“暗器上喂有剧毒,你拿嘴去接,和自杀有什么区别!”说着长刀一振又追了上去,直刀竖劈十分凶狠,渠穆用拇指在嘴唇上抹了一把,一手抬剑去接典韦的刀势,一面低头查看自己拇指,发觉并无任何毒素之后知道又被典韦诓骗了,愤怒之下开始抢攻,一连几剑逼得典韦手忙脚乱。就在典韦左右不支的时候,忽然典韦两手一松放开了缠斗的长刀,整个人朝着渠穆扑了过去,顺势又从后腰摸出短剑,奔着渠穆的身上便刺了过去。
渠穆只道典韦身上兵器众多,却没想到他会如此边打边转换进攻招式,惊讶之下见到典韦已然突破自己剑招的封锁来到了近前,情急之下出掌直拍典韦肩头。典韦凭着一身铁甲环绕并不退缩,就听铁铠巨震,典韦被这一掌拍飞出去数丈之远,一头撞到后院的庭柱之上,登时撞塌了半角回廊,轰隆隆地碎石埋在了典韦身上。再看渠穆,肋下已然被典韦这一剑刺中,伤口虽然不深,可是仍然已经见了红,殷殷鲜血已经投过衣襟渗了出来。
渠穆咬牙拔出短剑,拿在眼底下仔细查看。夏侯惇这时冲渠穆喊道:“不必每次都这样留意,咱们打法儿虽然各不相同,但是从来没有在兵器上喂毒的习惯。”
渠穆知道这个黑脸汉子说话比典韦可靠的多,于是哼一声把短剑掷在地上,迅速出指点了自己前胸几个穴位,暂时缓解了伤口出血的速度。典韦这时从回廊角落里爬了出来,双手各提一把手戟,见到渠穆后便嬉皮笑脸地说道:“第二轮开始了。”渠穆再见到典韦已然是不悦至极,二话不说飞身扫出一剑,这一剑的力道显然比之前重了许多,看样子渠穆再不打算留手,想要迅速把诸人全部斩杀在这里,以免自己无辜再受更多不必要的创伤。
典韦身前的地面被剑气激起一条裂缝,泥沙像喷泉一样涌射出来,典韦双目不能见物,便撑起两把手戟交叉护在胸前。渠穆人在飞沙之后,当中一剑平刺出去,典韦虽有双
戟护体,但这一剑透过戟眼穿过直抵典韦胸口,剑气一震,那典韦吭也没吭又被震退出去,再次栽倒在一堆砖石之中。寻常人别说接连吃到渠穆几次剑气震击,就算穿着这身密不透风的铁甲,但是被渠穆这样几番震去脏器也怕是要承受不住,再加上飞过来撞过去在院落里跌跌撞撞,普通人怕是仅仅这样也要丢掉半条命下去了。
就在一片浓烟中就听得典韦在废墟中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