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有什么区别?”
我以为老大或者诸葛亮会和老三激烈的争论一番,没想到老大和诸葛亮只是相视一笑,好像就是长辈大人在看自己家胡闹的后生晚辈一样,既无奈又觉得可笑,甚至连解释都懒得跟小孩子解释,只是大人之间心照不宣便算了。
老三见此情形更加生气,老大只是风轻云淡地说了句道:“一切我和军师自有安排,老三你还是趁早静养身体,不然真的到了要和曹贼决战的时候你反而排不上用场。”那诸葛亮负手侍立在老大身侧,听闻老大这样说便微笑着冲我们二人点了点头。
我把老三拉了出去,再次告诉他暂时不要和诸葛亮起争执,因为老大现在对这个年轻人深信不疑,似乎在领着诸葛亮和我们认识以前他二人早就达成了某种协议似的,两人都是彼此互通心意,这份默契简直令我和老三嫉妒艳羡的发狂。
老三来找我喝闷酒的时候越来越多了,每次喝多了都忍不住说道:“要不然干脆一走了之算了!咱们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家落户,凭咱哥俩的本事,招几百个乡勇跟着咱们做一番大事还是没问题的!”
我就劝老三说道:“我们经历了这么多分分合合才刚刚重新聚集到一起,要是就这么一走了之岂不是太不仗义了。老大现在新得了赵云和诸葛亮,正是满腔抱负想要大展拳脚的时候,咱们要是就这么走了,江湖上该怎么说咱们两个!”
老三听了就不高兴,指着我埋怨道:“二哥,你就是太在乎面子。外人的评价何足道哉,干什么整天把别人
的看法强加在自己头上,死要面子活受罪。”
老三说得我哑口无言,可是我又没办法跟他解释曾经左慈对我说过的那些话。什么五百年后几千年后,我都是以忠勇无双的名义存在于世间,这对我来说好像上了一道无形的枷锁。尽管我知道左慈的话不能尽然全信,但是他在我面前凭空变出玉泉山这种事情很难叫人不得不相信这仙人之语。
于是就在争执不断中,我们随着老大投奔了刘表,被指派屯兵住在新野,和当年在吕布手下驻扎沛城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可是现在的老大不再是当时整日愁眉不展的那个老大了,有了诸葛亮在他身边帮他处理各种烦恼事情,又有孙乾糜竺简雍为他打理琐碎事情,老大整天乐得自在,前后出行都由赵云陪伴左右,一时间以稳固后方和专心养病的理由彻底把我和老三冷落了下来。我和老三有些心灰意冷,索性自顾自消遣娱乐,也不去管新野诸事。偶尔回想起我们曾经在并州幽州来回流窜讨生活的时候,那日子虽然清苦,整天又身陷刀兵争夺之中,却是无比快乐齐心的回忆,现在日子过得富足丰裕,彼此之间却像是陌生了好几层一样。老三有时喝得大醉,便迷迷糊糊地说道:“我倒是真羡慕张辽,此前有吕布高顺这样义气千古的兄弟,现在在曹操手下又如鱼得水深得器重,和咱们相比……”老三说着便嘿嘿冷笑不止,我就劝他不要再说下去,免得被老大的眼线听到,以后再发生未可预知的事情。
21
建安十二年春,老大喜得一子,因嫂夫人夜梦口吞北斗,所以给孩子取名阿斗。我和老三送去贺礼,见那娃娃生得乖巧可爱,心下又拾起搁置多时的兄弟之情。老大戎马半生,人到中年才得一子,自然是喝得酊酩大醉。那天老大左右执着我和老三的手醉醺醺地说道:“云长,你和翼德是我在这天底下最为亲近的人,假设哪天我在战场上被人杀了,你和老三就是阿斗的顾命大臣,切记切记要好好辅佐你二人的侄子啊!”说罢又昏昏沉沉醉倒睡了过去,却始终不肯松开攥着我和老三的手。
后来老三问我道:“你说老大那天晚上究竟是喝多了说的是内心实话呢,还是说从诸葛亮那里学来的笼络人心的法子?”
我就干笑说道:“你是军师智将,这种动脑子的事情你来做比较好,我想我并不适合。”
老三想了半天,兴许有了答案,但是也没告知于我。我有几次想要跟老三说起老大曾经下书想要害我的事情,可是眼见老三和老大之间的关系正在逐渐修复,我又不想做这个恶人,因此一而再再而三地把那些话咽到肚子里。
在诸葛亮的打理下,老大很快在荆州一带站稳了脚跟,且颇有反客为主的意思。这和当年我们寄居在吕布和曹操的势力下确实有着天差地别,就连老三都不得不暗暗佩服诸葛亮的手段。但是同时老大的高调也引起了刘表和荆州本地士族的反感,越来越多人开始觉得老大是把刘表当做徐州的陶谦来对待,既是好言好语的前来投靠,然后不知不觉把你的地盘和手下将领给默默吞并掉。
刘表坐拥荆襄九郡多年,手下自然也是有许多能人异士,其中叫蒯越的那人就聪明异常,和诸葛亮暗中不知交了多少回手,两人斗智斗勇,诸葛亮虽然略占上风,但是蒯越毕竟是本地大族,先天就胜了诸葛亮一筹,因此眼见荆州一带越来越是收紧,老大和诸葛
亮也开始思考着下一步打算。我和老三也跟着心急如焚,可是每当说起关于今后的全盘大计的时候,都是老大和诸葛亮两人关在屋内密谈,就连我和老三都不能参与,不由得又使我俩和老大生分许多。
这一年也正是赶上平儿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