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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一路北上,在襄阳前遇到了曹仁派来拦截的两队兵马,我军先锋和曹军对圆,我按住马头问平儿道:“对面来将是什么人?”平儿伸长了脖子望了望,摇头答道:“不认识,看模样甚是生疏。依我看这曹仁的心也太宽大了,咱们全军尽出,他就派这么两个没有名姓的孤将前来阻拦咱们啊?这不是和送死无异么。”廖化在旁说道:“此乃曹仁手下骁将夏侯存和翟元,跟随曹仁驻守樊城已久,因为近年来战事不多,所以两人并未建立显著军功,但是能被曹仁相中并常年带在身边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凡夫弱兵,少将军还是不要轻敌的好。”
我对平儿说道:“廖将军的话听到了吗?”平儿满脸羞愧道:“幸亏廖将军提点。”这时远远望见曹仁大军也在赶来,廖化进言道:“可兵分三路,我和少将军牵制那夏侯存和翟元,以诈败法子引他们孤军深入,退出几十里后再行反击,将军您可以直接带一军绕去直取襄阳,待夏侯存和翟元的败军退回时在半道拦杀。”
我问平儿道:“平儿觉得如何呢?”平儿看了看廖化,仿佛已经吸取了先前的教训,于是诚恳说道:“我赞成廖将军的建议。”我摇了摇头道:“我军新至,士气未稳,长途跋涉来到这里,还没正式开打就以诈败的方法退兵的话,后面没有跟上的后军不明所以,会真的以为我们前军和先锋吃了败仗。要是军心溃散,那么我军的计策还没展开,后面的军队已经逃得干净了。所以这个法子虽好,但是现在却不是使用它的时候。”
廖化和平儿一齐称是,我又问平儿道:“你不是说前面二将毫无名气么,平儿敢不敢直面去试一试对面两个曹将?”廖化闻言赶忙陪衬道:“少将军随便挑选一个,剩下那人便交给我吧。”平儿一听很是兴奋,问道:“我们要正面和曹军开打吗?真的可以吗?”我点点头道:“首战许胜不许败,平儿可有自信?”平儿一听哈哈大笑道:“等待多年,终于有机会可以和父亲并肩作战了,别说对面是夏侯存和翟元,就算是夏侯惇和曹操来了,儿子也一定给您拿下他们的人头!”
平儿说着,和廖化使了个眼色,他二人各挑一名曹将,领兵便直接掩杀上去了。我在大旗下望着头上绣旗招展,耳边鼓声如雷,就见平儿和廖化两支兵马入阵后好似狼入羊群般凶狠,直杀得曹军四处溃逃,待到曹仁大军
赶到的时候前军已然乱做一团,即便是曹仁这样的名将也制止不住军队的颓势。想当年河北的文丑就是在这样的乱军之中被杀掉的,要是当时稳下来排兵布阵,想来那文丑该是个极为厉害的对手。只可惜过去的事情发生了便是发生了,绝对没有假如和如果的情况,也绝对不能再来一次。都说世上情义千金难买,要我说还是这后悔药最金贵。
眼见曹军先锋受挫,被平儿和廖化杀得大败,我在这边挥赶大军跟上,一时间曹军望风而逃,连曹仁也裹挟在乱军之中朝着襄阳方向奔走。我军随着曹军一直追赶到襄阳附近,由于曹军败军人数太多,一时间挤不进去襄阳城去,尽管吊桥和城门大开,但是蜂拥而入的曹军还是把襄阳城口堵得水泄不通。曹仁催赶校尉连连呵斥,一连叫督军杀了几个士卒也平息不下逃乱的恐惧气氛,曹仁作战经验丰富,知道再耗在这里非得被败军拖垮不可,于是率领主力部队放弃这些败军,从斜路逃离襄阳往樊城方向去了。其余败军挤不进襄阳,纷纷朝着沔水逃去,坠落江中死去无数。
我见曹仁退兵去守樊城,知道襄阳已是囊中之物,于是一边叫手下去招抚曹军败兵,一面观看平儿和廖化对阵那夏侯存和翟元。只见他们双人四马打得甚是激烈,确实如廖化所说一般,这夏侯存和翟元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是手上的武艺却着实不差,而且一看就知道此二人常年习练双马搭档,看起来颇有点像曾经吕布手下的宋宪和魏续那般默契。平儿和廖化虽然武艺不弱,但是想要一时半会儿拿下他俩也是不容易。
这时他们四人越打离我越近,身边小校见了便出言提醒我道:“将军还是远离些好,免得敌将忽然调转马头冲您过来。”我从马上去看那小校,似乎比平儿还要小上一些年纪,心想廖化此前说近些年无战事,所以导致一些武艺高强的将领都没了立功扬名的机会,而看这小校的年纪,似乎也没赶上我曾经在江湖上大放异彩的时候。所以尽管知道这小校是出于一片好心,但是自己内心里那股子不服输的好胜心不知道为什么又升腾起来,不屑地对那小校说道:“若是敌将前来,你只管对某家提醒一声,我若一刀不能斩了敌将,今天这个主帅的位子就让给你来做。”
小校不知道我这番话是喜是怒,一时间吓得不敢言语。恰巧那夏侯存和翟元的确是打着这番心思,眼见
自己败军之势无可挽回,便想着诱敌来到我这近前,趁我没防备再将我一举拿下。我心里想着说尽管这些年我在江湖上并没有什么建树,可是早些年闯荡出来的威名就这样不翼而飞了吗,连这夏侯存和翟元都敢明目张胆来挟持我,看来今日要是不给曹军一些颜面看看,那么接下来指不准还会被对方如何小看了的。
那夏侯存和翟元两将双骑跟平儿还有廖化打的火热时,忽然舍了他二人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