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曜如实的回到安江顺:“敬太守确实让我老朽在侯爷跟前说些好话,但这些话也是老朽内心话,敬太守确实是一个好官,只是好官做事更难啊。”
文德曜的话有些夸张,但也不失道理,这好官有时候想做些事情相对而言确实就没那么容易,既然是好官她就要遵守规定,若是碰到一个脑子死板的人,那麻烦就更大了,迂腐的官员不懂得灵活变通在某些情况下说不定比这贪官对百姓的危害更大。
不过听文德曜所说,这敬明倒是确实不太像为恶的官员,可能只是在政治斗争这方面稍稍欠缺了一些,如果真的像文德曜所说的那样,敬明到任苏州太守这一年多来确实在与地方本土派官吏做斗争,真的在维护百姓利益方面做出了努力,安江顺倒是愿意给敬明道歉,只要真心为了百姓又不是那种迂腐不懂变通的酸儒,只是不擅长于与人争斗,这样的官员安江顺还是愿意用自己的力量去帮助他。
安江顺直接问到文德曜:“文老伯,你可得给我说实话,这敬明当真算是个好官?”
文德曜放下酒杯,非常严肃的看向安江顺说到:“侯爷,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敬太守那绝对是一个好官!至少他是为了我们这些老百姓做了好事的。”
“既然文老伯这么说了,那本侯就给伯父一个面子,明日本侯就去找敬明问问,若是太守敬明确实没有为恶,也确实在维护百姓利益,那本侯就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可以施展自己所有的抱负。”安江顺也是个爽快人,既然文德曜愿意帮敬明说话,那安
江顺就给文德曜这个面子,就只冲着文德曜是文间父亲,这个面子安江顺也要给,要是没有文间,安江顺在渤海建功立业的难度起码要高一层。
就这个渊源,安江顺就愿意无条件信任文德曜一次,当然了,安江顺还是得更多的去了解一下敬明这个人,于是安江顺举起酒杯看向周记的周掌柜,问到:“周掌柜,你能给本侯说一说这苏州太守敬明的事情吗?”
“回侯爷,其实呢,我们苏州城虽然有何明华、王建柏王宏恺父子这样的人存在,但是我们苏州也有敬明太守这样的好官,何明华横行霸市破坏正常交易一度让我们这些人很苦恼,敬太守知道情况后也是屡次问询过何明华,但是这个何明华做事很是谨慎,让人抓不到证据,但就算如此,太守还是想办法抓了五六个何明华爪牙,狠狠打击了何明华嚣张气焰,让何明华不敢明目张胆的派人强收散户丝绸,情况才稍稍好了起来,其他几个掌柜也是如此,我们这几个人做的都是小本买卖,没有自己的纺织工场,只能靠收购一些织户手里的丝绸,这何明华为了垄断生意就派人到处强买散户丝绸,为的就是垄断这笔买卖,有人去官府告状,那人刚出了府衙就被何明华的人打断了双腿还被警告了一番,这原告撤了诉状,敬明太守是有心无力,只能抓住两个打人者教育了一番又被何明华交纳赎罪金保了出去。”
周掌柜对安江顺说到:“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让敬明太守知道这何明华暗中还从事如此勾当,于是亲自带着十几个捕快
抓了五六个上门强买的爪牙,何明华从此之后便收敛了不少,我们这些人的日子也好过了一些。”
……
安江顺又问了其他四个人,有的人是听其他人讲过敬明的事情,有的人是亲眼见证过,而剩下的比如许记的掌柜许开诚就则是亲身和敬明打过交道,此前许开诚因为和一个客商起了纠纷,最后告到了太守府,当时正好敬明就在衙门里,想要敲诈许开诚的外地客商想要贿赂敬明,结果被敬明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在而后的审判中,敬明也秉公执法,判处外地客商如期缴纳货款以及罚款,同时又因为许开诚卖的货物中确实有几件次品,敬明也按照律法处置了许记瓷器行。
“敬太守秉公执法,就算罚了老夫,老夫也服气。”
听到许开诚的话,安江顺心中有数了,通过许开诚的话,至少说明敬明还算是秉公执法,当然许开诚的话还有待验证,安江顺不是三岁两岁的孩子,不会因为许开诚简单的几句话就完全相信了敬明。
安江顺转头看向彭宇,朝彭宇点了点头,彭宇立刻回以眼神,表示自己明白了。
“诸位掌柜,这我们也算是朋友了,此次本侯南下江南是为了巡视各地新法落实情况,不如就由诸位掌柜与本侯讲一讲,这苏州府新法落实情况如何?”
“我等恭敬不如从命,侯爷,新法实施后,敬明太守也在第一时间将新法推广,不管是商业税收还是农业税收都在第一时间改用新法,这服役法也是如此,有了这新服役法之后,我们这些商人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对于许开
诚他们这些商人来说,改革新法中的各项法律了,商业税法和服役法与他们的关系最为紧密,前者保证了他们的利益也减轻了他们的负担,这后者让他们没有了后顾之忧,不用每年都要去服役,要知道以往像他们这样的商人虽然有钱但是政治地位很低,每年服役就会耽搁两三个月买卖,若是偶然耽搁两三个月还无妨,但几乎每一两年都要耽搁两三月,好不容易建立的人脉和贸易就会受到影响。
虽然他们有钱,可以雇佣人顶替自己,但这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