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隐这么多年,突然又回到前线,现在再回到家中,安江顺的心绪完全不一样,就真的有一种不愿意离开家的感觉,回到家里,安江顺每天都宅在家中,陪着自己的妻子,然后教导自己的小儿子。
“站好,站好,腰挺直!”安江顺手中的小木棍敲打在四郎的腰上,安江顺用的是巧劲儿,皮痛但是不会伤到骨头。
“练武是一个长期坚持的事情,要想有一身好武艺就必须要有过人的意志力!”
本来安江顺是不会这么严苛的要求自己的儿子的,但是谁让这安四郎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对安江顺提出了自己要认真学习武技,日后也要和爹爹一样做一个武将的事情,儿子有这样的想法,安江顺自然要支持了,不单单是要支持,而且要严格的要求孩子,就像是训练新兵一样的训练安四郎,十几岁的安四郎身体素质很好,只要训练开始中途就不能放弃,一旦进入状态,安江顺可不会因为这是自己儿子就会放松要求,反而会因为你是我儿子,对你的要求更高,因为安江顺不想自己以后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那一天。
就连李月婵这个慈母,这个时候也不会去干扰自己丈夫对儿子的训练。
李月婵在这个时候就会化身成为虎妈,对小儿子的叫苦不予理会,等每天的训练结束后,李月婵才会去帮小儿子上药。
然后一边上药一边埋怨自己的夫君下手这么重,上完药到了第二天早上训练恢复后,李月婵立刻又装作不认识自己儿子,就在一旁看着自己儿子被夫君操练,一连三个月后,训练终于结束了,接受了和常规军队一样的新兵训练的安四郎,除了年龄不够格以外,其他任何条件都得上一个合格的
军人了。
“训练就到这里,现在的你也算得上是一个合格军人了,不过作为一个合格军人,更需要你的自律,也就是说未来每一天都要自己严格要求自己,不能有松懈。”
安江顺语重心长的对自己孩子说到:“战争是残酷的,只要你有任何的松懈都有可能让自己送命,还会连累你的战友,四郎,如果真愿意去军中发展,一定要记住,不能犯浑。”
“为父在军中任职二十余载,说实话,为父心很累,你要记住,为将者要勇但是要要慎勇,不是鲁莽。”
“爹爹,孩儿明白了。”
“你不仅要明白,而且要谨记在心!”安江顺此时的语气非常严肃,这古代的孩子普遍早熟,他也不怕这个时候说这些话为时过早,别等以后真的出事儿了,在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教导好孩子,那个时候后悔已经晚了就。
“是,孩儿一定谨记父亲教诲。”
看着小小年纪的安四郎一脸正经的样子,安江顺欣慰的笑了,他老三老四都选择了从军这条路,安江顺不会阻拦他们,但是在他们走上这条路的之前,安江顺都会耐心的教导他们到了军中需要注意什么,要学会和兄弟们培养感情,军队、战争崇尚个人武力,推崇英雄,但是战争不只是需要英雄,打仗更需要团队,一个人的武勇赢不了战争。
“也不知道你三哥现在在什么地方。”安江顺突然叹了一口气,“三哥现在肯定已经是个大将军了!”
“你以为将军是大白菜吗?相当就当,他现在要是能当一个校尉就算没有丢我这当爹的脸了。”安江顺没好气的对自己幼子说到,这大唐的将军什么时候那么不值钱了,安守义出去当兵这才多少年,大唐这些年又
没有什么大规模战斗,哪有那么容易就成为将军,凭借一身本事这几年成为一个从从七品校尉统帅一个团,安江顺倒是相信,若是运气再好点儿,顶头上司喜欢,当一个正七品校尉统帅一个营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是将军?那差的就太远了。
而且安守义当初走的时候带走的一份名为安义的身份文牒,安守义给安江顺和李月婵说了,他要靠自己闯出一片天地,安江顺当时心想着现在朝廷里面基本上李林甫、杨国忠等人,到处排除异己,安义保护自己的身份也是一件好事情,就顺着安守义给他弄了一份安义的身份文牒。
安江顺也没有问自己老三去哪里从军,后来安守义来了几封信,安江顺才大概知道,安守义在云州一代,更具体的,安江顺就没有安排人去查了,这小子也知道自己不能去安西地界,关中呢也不太适合,只有北方草原附近最适合,因为那里有安守义最喜欢的大马,同时也是安东系影响力比较弱的地方。
这体力、队列等等训练结束了,安江顺又开始教导小儿子学习兵法战略战术,安江顺教习从来不会拘泥于文字,他会结合自己以前遇到的各种战列给小儿子讲述兵书上写的理论和实践中遇到的问题有什么差别,应该如何去处理理论和实际集合。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算无遗策的人,在战场上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就例如当年我与张守珪大哥跟随魏长林老将军与草原蛮夷交战,游牧骑兵骁勇善战又从小生活在马背上,我大唐军队吃了不少亏。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与你大伯当时就带着两千人作为先锋被围在了荒漠中,在这样的情况下,你怎么办?”
“主力就跟在后方,
孩儿会选择固守待援。”安四郎回到自己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