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还不动手?”柯鸿徳上前两步走到魏大牛身前严厉的呵斥到。
魏大牛吞吞吐吐的回到:“校、校尉,小人不敢?”
“有何不敢?”
“校尉,这可是人啊。”
“这不是人,他们是罪犯,是死囚!罪有应得!你眼前这个家伙强抢民女十数人,糟蹋了不知道多少女子,现在你来回到本校尉,他们是人吗?”柯鸿德大声的问到魏大牛。
“不,不是人,是畜牲!”魏大牛大声的吼道。
“那你愣着干嘛,动手,杀了这个畜牲!”柯鸿德再一次怒斥到。
“本校尉命令你,立刻将此人枭首示众!”
“啊啊啊!”魏大牛拼了命,用尽全身的力气怒吼,手中的铡刀全力斩下,然而由于他手中的刀是一把钝刀,这一刀下去并未能将人犯的脖子直接斩断,还剩一部分连着,并且由于魏大牛的巨力,这人犯直接被魏大牛的力量砸倒在地。
当即,魏大牛就丢掉了手中的铡刀,伏到在地上,直接吐了出来,这场景实在是太恶心了。
“下一个!”
魏大牛行刑后,柯鸿德也没有去理会正在地上不听呕吐的这个士卒,这都是必经的一步,柯鸿德继续从框里抽出了下一个上前行刑的士卒。
一连一炷香时间过去了,场中的人犯这才全部被士卒所斩杀,由于行刑的是钝刀,所以不少人犯都是连砍了三四
刀这才彻底断气。
虽然只有少部分士卒被抓到阄上前亲自行刑,但是所有的新兵在军官的要求下都离得非常近,斩头时,鲜血飞溅到周围的新丁身上。
这是大部分新丁直面什么叫做杀人,什么叫做死亡。
“看到了吗?今天只是让你们斩首死囚,你们当中就有不少人不敢动手,日后上了战场,尔等又应当如何自处?”
“这些死囚手脚被束缚,毫无反抗能力,尔等如此表现实在是令某失望。”
“不就是几个死人吗?这就受不了了?”柯鸿德大声呵斥到台阶上下这些新丁。
“魏大牛!”
“到。”魏大牛略有些虚弱的应到柯鸿德。
“汝来回答,这些人该死吗?”
“该死!”魏大牛纵然还在为自己刚刚亲手杀了人心中有所负担,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刚才自己所杀之人的恨意,如此丧尽天良之人本就该死。
“既然该死,为何你还如此胆怯!”柯鸿德大声呵斥到。
“身为军人,身为大唐的将士,你们的使命就是保家卫国,效忠圣上,看看你们,连刀都握不稳,何谈保家卫国,何谈效忠圣人!又何谈与敌人作战!”
“刚才不过是让你们杀了几个死囚犯,这就不行了?当我们与反贼作战的时候,你们以为那些反贼还会像这些死囚一样被束缚在原地等着你们来杀吗?某可以很明确的告
诉你们,就你们这样子,个人才当得上一个反贼精锐士卒,一群乌合之众!”
“既然已经从军了,已经成为了大唐的将士,你们就应该明白,战胜敌人是你们唯一的使命!然而今天某很失望,因为你们这些人丢了我大唐军人脸面!令所有大唐将士蒙羞!”
“有些人,一开始说得自己有多么厉害,有多牛,要做大将军,要某看,你们连一个最普通的士卒都不合格!杀个人就吐了,还要当英雄,还要做将军!可笑至极……”
柯鸿德这个时候说话可是一点儿也不客气,现在正是磨炼这些新丁意志力的好时机,当然磨炼归磨炼,柯鸿德还是不能将这些新丁心中的信心完全磨光,安江顺的目的可不是让这些士卒完全失去对自身的所有自信。
看到下面的新丁开始自我怀疑的时候,柯鸿德话锋一转,说到:“当然了,你们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你们当中绝大部分人还能够站直身子,上台的这些人握刀的手虽然在颤抖,但至少他们还是敢于斩下这些死囚的头颅!”
柯鸿德的话让周围的士卒渐渐的恢复了一些信心,经过了今日法场上血腥的这一幕,绝大部分新丁对杀人也不再是完全畏惧了,尤其是那十几个人上台斩杀了死囚的士卒的心灵更是经历了一番蜕变,杀过人的他们隐约间和其他士卒有了
一些不同,这种不同很玄幻,没有办法用语言去形容他,但是隐约间,同样是新丁却又能实实在在的感受到走上台斩杀了死囚犯的这些兄弟身上的气势有了一些变化。
经过柯鸿德一番训话之后,这些士卒也渐渐的明白他们未来所要面临的事情,今天这不过是一个开胃菜罢了。
“虽然汝等今日之表现很差,但这些都在某预料之中,毕竟你们当中大部分人从未有过这些经历,有这样的表现也实属正常。但最令某失望的事情是这几个不争气的玩意儿!”柯鸿德突然将目光转向了最边缘的一个角落,那个角落很不起眼,但又是一个非常理想的观看位置,可以清楚的看到法场上行刑士卒的所有动作以及死囚犯脑袋和身子分离的场景。
可以说站在这一侧的士卒看到的是最残酷的一面,他们是眼睁睁看着那些死囚的头颅和自己的身子分开,但是又没有完全掉落的场景。
也正是因为这样,有几个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