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洛走了一圈就被她们扶着坐了下来。
“我真的好多了,你们不用扶我我都能走,还能跑。”
世子离开后,面色恢复了正常的张如莺道;“你消停点吧,刘大夫说了,你最起码半个月只能缓步行走,不能跑跳。”
“刘大夫就爱夸张,从小到大我都习惯了,以前生病他都说不准吃辣椒,我背地里不知吃了多少,嘿嘿!”
张如莺道:“那是你命大,不遵医嘱,早晚有你苦头吃,对了陶姐姐,你家后母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苏洛洛也道:“对啊,恰逢和太妃去世不到三个月,皇上敬重和太妃,规制与国丧无异,陶大人不允亲友上门祭奠,真是委屈了陶夫人了。”
陶夭夭心道:刘大夫果然,不但医术了得,医品更是高尚,在陶家所见所闻他竟真守口如瓶。
而在苏洛洛和张如莺心里,依然觉得杭白菊是她面子上所表现出来的那般。
人都去了,陶夭夭也不便解释了。
只是淡淡的道:“落叶归根,是她的临终遗愿,所以才将她送回了辛州老家,她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苏洛洛又好奇道:“陶姐姐,听说你家还有一个琴艺了得的姨娘,很是温柔和善。”
陶夭夭心道:温柔是真,但是否和善还有待考证。
“是啊,就是我家三妹妹菁菁的生母,三妹妹你们也见过的。”
张如莺恍然大悟道:“哦,难怪你家三妹妹冰雪聪明,说话得体呢,只是比较内敛罢了。”
陶夭夭暂不想讨论家里的事情了,于是转移话题道:
“对了洛洛,玉罗派了世子来探望你,她自己这些天没来吗?”
苏洛洛捂嘴一笑道:“她不来,八成是被禁足了呗,又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们都习惯了。”
张如莺道:“这次啊,估计皇后罚得比较重,又或许是她不服,在闹脾气,这几日太学她都没去。”
陶夭夭一想到公主那日怕被罚而神色慌张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没想到还是被罚了。”
苏洛洛道:“你以前不太出来玩,你不知道,她被罚已经是家常便饭了。”
张如莺挑眉道:“那她也是有恃无恐,谁让众多皇子公主中,皇上最宠她呢。”
......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句聊到了晌午。
陶夭夭惦记着兰园,便在午饭时起身就要告辞。
半躺在床榻上的苏洛洛不悦道:“这马上就要用膳了,你确定要饿着肚子走?这可不是我将军府的待客之道。”
张如莺捂嘴笑道:“陶姐姐是着急了,有人在等着送她回家呢。”
苏洛洛恍然大悟。
“哦哦哦,世子是吧?差点把他给忘了,他还在靶场吧,就该让他多等等,谁让他以前那么过分,陶姐姐,你可别轻易原谅他,你对他好的时候他不当一回事,现在你不稀罕他了,便上着杆子来巴结你,我就乐意看这种人吃瘪,解气,嘿嘿。”
张如莺只笑着:“小没良心,人家可是救了你。”
“那是另一码事,他救了我,我自找机会感谢他,但这事不能抵消他以前对陶姐姐的不好。”
陶夭夭道:“和世子没关系,是我爹,他这些天告了假,在家休息呢,我就想回去陪陪他。”
张如莺觉得自己还是狭隘了,怎么满脑子都是儿女私情。
细声道:“也对,你后母刚过世,你爹此时心里肯定是难过的,你多开导开导他也是应该。”
苏洛洛拉了一把陶夭夭的手,把她拉得近一些,神神秘秘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陶夭夭心领神会,出了门便不声不响的离开了将军府。
一是她本也不愿和萧山肃同行,二则既然这主意是这个病号出的,那就逗她一乐好了。
苏耿骞去靶场把萧山肃叫回来用午膳后,上了桌,才发现陶夭夭已经离去了。
但还是硬着头皮把这顿饭吃完才悻悻的独自离开了将军府。
张如莺看着他落寞的背影有些不忍道:“洛洛,人家都快成亲了,你还出这种鬼主意,你就不怕离间了他们的关系?”
“离间啥?他以前啥样你忘了?我就是要替陶姐姐出口气,既然都要成亲了,更应该趁现在多惩罚一下他,他要是真在乎陶姐姐,怎么会介意这种小小的玩笑呢?”
“说得也是。”
“再说了,人家陶姐姐本人都没说啥,你咋还替他愤愤不平了?你是不是看着人家快要成亲,就恨嫁啦?”
“你胡说什么?”
“你心仪的郎君是谁?快说,改天让皇上给你赐婚。”
张如莺被她说得脸颊绯红,心仪的郎君是人家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她即便和苏洛洛好到同衾而眠,也没有和她透露过半句。
“你才恨嫁,你才要赐婚。”
说罢伸手就要去挠她。
“啊,痛......”
陶夭夭在赶往兰园的途中,巧遇官兵在追捕潜逃的恶贼。
官兵人数众多,而恶贼却是只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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