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展翼翔觉得身体在隧道中又向来时方向迅速飞去,紧接着周围一片漆黑。
不知过了多久,展翼翔迷迷糊糊听到方菲带着哭腔的声音:“翼翔,你醒醒,你怎么了,你醒醒!”
方菲跪在展翼翔身前,双手使劲地一下一下按压着展翼翔的胸口,见没动静,又用力抽了展翼翔两个嘴巴。
展翼翔吃痛,但还忍住没动,方菲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俯下身准备人工呼吸,眼睛微眯的展翼翔见状是不能再装了,猛地坐了起来:“别,别,我还没准备好!”
一见他醒来,方菲脸一红,一抹眼泪,接着气愤地站了起来,猛地朝展翼翔大腿踢了一脚,骂了一句:“坏蛋,吓死人了。”
展翼翔爬了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什么异常,这才放下心来,再看攥在手中的华为手机,却是一点电也没有了,一闪一闪正在关机。
“方菲,刚才怎么了,我是不是触电了。”
“我也不知道,刚听见打了一声雷,你在外面扑通一声就躺在地上不动了。”
“难道我被电晕了?”
“谁知你是不是电晕了,我出去后你躺在那,也叫不醒,一摸鼻子,呼吸都没了,吓死我了!”
“哦,不管怎么说,也得谢谢你。你扶大厦之将倾,撑泰山于即倒,救民族于水火……”
“得了得了,废话咋这些呀,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没啥事吧?”
“我觉得没啥事,好像身上还很有力量的感觉。”展翼翔又自己浑身上下拍打了一番。
“为表示对你的感谢及崇高的敬意,我为您抚琴一曲。”展翼翔呲着一口白牙,露出一付自以为很真诚,实际很欠揍的微笑。
“你还会弹琴?”
“您听好!”展翼翔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抱出一个条形琴盒,打开,竟然是把二胡。
展翼翔在客厅搬了把椅子,坐好,翘起二郎腿,拿起松香擦了擦琴弓,调了调弦。随后,微闭双眼,摇头晃脑的拉起了二胡。
一曲《战马奔腾》拉的是颇有气势,方菲一笑,道:“不错,听得出来是《战马奔腾》。”
“那是!”展翼翔摇头晃脑很骚包地说:“我这二胡,虽未拜宋飞陈军为师,可也得了我爷爷的真传,还是有点功力的!”
“那你爷爷是谁呀,也是大师?”
“我爷爷吗,嘿嘿,说出来吓你一跳。退休老职工一个,退休了嫌城里吵,搬到大兴那边租了几亩地,现在是老农民一个,自己种菜,和我奶奶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不过我爷爷二胡可是拉得好啊,虽说没拜过师正经学过,算是野路子出身,可也有几十年的功力,那也不是盖的,民间有高人啊。我这二胡,一半是上小学时兴趣班学的,一半可就得自我爷爷的真传,和我爷爷学了好几个寒暑假了,我爸说了,只要我哄爷爷开心,回来重赏,我爷爷又好为人师,我也就耐着性子跟着学了,老难受了。怎么样,有没有如闻天籁的感觉?”展翼翔不无得意地问。
“天籁倒没有,不过听出来你拉错了几处。”方菲翻了个白眼。
“啥,你居然说我拉错了!”展翼翔挤了挤眼睛,一脸的诧异。
“你以为我就会玩滚轴滑板啊,告诉你,我也通音律的,会拉小提琴,考过八级了。”方菲说得云淡风轻,可眼角透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得意。
“啊,啊,原来是同道中人啊。”展翼翔尴尬地笑笑,“那咱们有时间来个中西合璧,共奏一曲,就像《笑傲江湖》里那个那个箫琴合奏……”
“主意不错,就是我怕你这水平跟不上我的节奏”
“太打脸了,我也不至于二胡拉的这么差吧”展翼翔心中不忿,脸上却是讪笑着:“我去给你倒杯水。”
展翼翔拿了一只细长的玻璃杯,打开冰箱,放了两颗冰块,又从饮水机上接了一杯凉水,递到了方菲手里。
接过杯子,可能是太凉,方菲一下没拿住,杯子从手中滑落,坠向地面。
“啊,不要,停!”看着掉落的杯子,展翼翔脑中想法一闪而过。
奇怪的事发生了,掉落的杯子竟然停在了距地面10厘米的位置不动了,展翼翔忙弯腰把杯子抄到手中,略停顿了一会,忽听见方菲“啊”的喊了一声。
“没事,没事,杯子我接住了”
“啊,我以为杯子摔了呢,你怎么接住的,动作太快了”方菲抚着胸口,心有余悸地问。
“啊,啊,没啥,没啥,碰巧而已。”展翼翔嘴上说着,心中却也惊异不已,刚才那一刻,他感觉到时间停止了,他看见方菲睁大眼睛张大嘴却不动了,没发出声音,而那个杯子也停在那个位置,周围一切都停止不动了,他却可以动,很轻易地把杯子抄到了手中,大约过了一秒,才传来方菲的惊叫声,而这一切,就发生在他头脑中闪过停的意识之后。
这之后,展翼翔游戏也不打了,和方菲坐在沙发上聊天。多数时间都是方菲在讲,展翼翔在听。方菲聊得挺多,学习、生活、爱好、同学……,展翼翔在旁边嗯啊是呐应答着。
方菲不满地说:“木头,你怎么跟个捧哏的是的,能不能说点有营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