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梨被自己这胆大的想法吓了一跳。
若是她猜测的是真的话,那这个世界也太癫狂了吧!
显然就刚才沈易的那反应,他是也是不敢相信的。
等把萧梨支走以后,他才试探的上前,用万分纠结的语气询问:“你们二人也被杀了!”
板车上的两人还迷惘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突然听到这句话,齐齐抬头异口同声询问:“你是何人?我们怎么会在这!”
沈易“!!”
他该怎能解释呢,最后像是下了某种决心:“孤乃偃初是也!”
咚咚咚
板车上的两人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突然板车哐啷一下还是侧翻了过来。
沈易急忙死死的拉住两人将要行礼的身体:“万世修来的机缘,你二人想刚重生而来就被人当成妖孽而祭天吗!”
两人这才惊觉,他们的身份不一样了,而且连如今是何情形都没弄清。
沈易给二人示意去外面等他。
他回转身先去给萧童生打了个招呼,才去外面见了二人。
“殿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咱们是借尸还魂了吗?明明你也只比我们先去那么一两个时辰,怎么看着你好像对这里的人和物都很熟悉的样子?”
那个偏瘦,长的细眉细眼的人问道。
“记住,我已不是你们的殿下偃初,昼国太子偃初因何亡故,在何地亡故,朝廷自会给他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如今站在你们面前的我姓沈,名易,乃是宁州偏远小镇上的一个普通农家子,这是你们要记住的,也是我两个时辰前醒来后脑海里所呈现的。”
对面两人听的一愣一愣的,这也幸亏是发生在他们自己身上,若是发生在别人身上,他们一定会大呼一声:“鬼啊——”
“那为何我等脑海中没有任何这个躯体的记忆。”另外一个高个子,长相普通,气质却有些冷硬的人也有很多问题想问。。
“这一点我也看出来了,这正是我把你们拉出来的原因,崔九倾,你如今的身份乃是一个犯了杀戒的俗家弟子,与我这身体相识也不过三月有余,姓崔名九。”
“还有你四喜,你如今户籍上的名字叫赖喜子,一直在街上混,家中并无亲眷。”
“果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殿下,啊不,沈——易,那我们这是怎么个光景,怎么都受了如此严重的内伤,还有,这里是哪,是沈家吗?”
沈易看两人已经接受了他们的新身份,就又把萧家与他现在的关系,以及如今大家又面临怎样的情况,都言简意赅的给两人说了一遍。
“当年我五六岁时一路北上逃难,家里人都死完了,才被卖去宫里做的太监,没想到如今刚获得新生,又要经历一次逃亡。”赖喜子神情说不出萎靡与恐惧。
“喜公公,这有什么,能活着,还能见到殿下活着,这不就是上天对我们最大的恩赐,逃难怕什么?”崔九不以为意。
“状元郎,你懂什么,你从小在京城那样的富贵窝里长大,知道逃难意味着什么吗?”赖喜子反驳。
“好了,都住口,记住你们称呼,这里没有公公、状元郎,更没有殿下,今后只能称呼对方的名字,你们可以叫我易哥,或者是沈易,萧家人之前都不认识你们,但都是细心之人,特别是萧家的那个童养媳,我总觉得她跟之前不一样了,可仔细观察下来,又看不出端倪,但总之一句话,小心为上,对了,院子里那个高壮少年名叫砣子,是你俩的救命恩人。”
“是,我们都明白了易哥,该说的都说了,咱能回去吃口东西了吗,我刚才就是闻着香味才醒的,肚子早就唱空城计了!”崔九捂着自己的肚子先一步往院子里去。
赖喜子看了沈易一眼,见他并没有再嘱咐的了,也撩开步子就往院子里跑,就怕回去的晚了让自己的肚子吃亏。
萧梨一直在留意院里的动静。
见人回来了,也就松了口气。
这一会功夫,她蒸好了三十多个窝头,又找机去空间里接了半桶水出来,不然就萧老太太送来的那些,也只够蒸窝头的,可明日还要赶路,水囊若是空空的,别人受不受住她不知道,反正她是受不住的。
她也没太苦了自己,别人一抹嘴都找地方眯觉去了,她蒸完最后一锅,也在灶火旁趴着眯了两三个小时。
村子里又响起的铁器敲打声。
萧梨知道,这是通知大家集合了。
天际微亮,但也足够萧梨看清这个古朴残破的院落。
心中有不舍,有眷恋
萧梨知道,这是原身的意识,与她无关。
头也没回的牵着宝儿的手,向着村长说好的集合点赶去。
那俩半死不活的人,突然醒来,虽然身上还有伤,但不影响负重。
有了他们两个分担,一下子给萧梨和萧童生都减轻了负担。
家里贵重的粮食都有砣子,沈易,还有那两个半死不活的人担着,啊不对,不是半死不活的人,人家一个叫赖喜子,一个叫崔九。
而她跟萧秀才俩人就一人背了个竹筐,里面装的东西也不重。
“乡亲们,咱对着祖宗的方向磕几个头,咱萧家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