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凌暖将相关策划交到了赵冉手上。
赵冉看后，不满：“供应商为什么变了？”
凌暖解释：“新供应商的成本要比旧供应商高……”
赵冉直接将文件甩到了凌暖的身上：“原来的那家供应商，近期闹出了质检不合格的问题，继续用他们的产品，你是嫌我们公司慈善做的名声太好是吧？新供应商是贵，但人家的成本同样高，你活那么大只知道看价格？”
凌暖还没说什么，王沁已经凑了上来，落井下石。
“凌暖，我知道你刚进公司，想要表现，但是人家财务部和采购部都清清楚楚地给你交了相关资料了，你怎么还能……你真的是太心急了，万一真的拿你这个方案出去，你给公司打一辈子工都不够赔的。”
凌暖像是不敢置信地看向赵冉：“明明是你……你算计我？”
王沁不乐意了：“凌暖，你什么意思？我就是路过随便说两句你都能讹上我？你自己工作能力不过关，还往我身上泼脏水？”
凌暖则是看向赵冉，神情认真地解释：“赵姐，我知道这件事是我做错了，公司想要怎么处罚我，我都认了，但是这件事有内情。”
王沁嗤笑：“怎么？你不会想说这些事都是我搞出来吧？东西是你做的，没被掉包吧？我难道还有那个本事，让你乖乖听我话？”
凌暖直接戳破：“我和你无冤无仇，绕那么大一个圈子引我犯错，王沁，你是想要对付我，去讨好霍潇吧？”
王沁被说中。
“你胡说八道什么，你也说了，我和你无冤无仇，我干嘛对付你，至于讨好霍小姐，更是无稽之谈，霍小姐根本不管公司的事情，我讨好她做什么？分明是你自己蠢，工作又不认真，到现在居然还不肯认错，想要倒打一耙。”
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王沁又强调：“谁主张谁举证，你既然说是我害你，那你就拿出证据来。”
凌暖轻轻笑了一声：“王沁，你早有准备，所以故意不留下任何的痕迹，没有聊天记录，没有通话记录，全部都是私底下交流，料准了我现在拿不出证据。”
“没有证据你叫嚣什么？自己做错了事，就该受罚，别祸害别人。”王沁连连摇头，像是看不惯凌暖的所作所为似得。
凌暖笑：“你急什么呢？”
“我哪里急了？”王沁反问。
“长篇大论的解释，不是急吗？”凌暖回。
王沁夸张地笑了一声：“你污蔑我，我澄清你就说我急，我要不澄清，你是不是要说我心虚了？”
“行了！”赵冉听不下去了，冷眼看向凌暖：“试用期就能犯这么大的错误，我没有办法在你的工作意见上给你及格。稍后我会通知人事部，凌暖，你好自为之。”
赵冉作为秘书的老大，的确有权决定凌暖的去留。
这一句话出来后，像是给凌暖判了死刑。
“赵姐，不听听我的话吗？”凌暖开口。
赵冉微愣，看向凌暖：“不管你有什么借口，我看重的只有结果，你是不是被人骗，我并不在意，我只需要知道，我交给你任务，你呈现出来的结果我并不满意。”
凌暖颔首，认同赵冉的观点：“不管是什么理由，我做错了，的确该承担后果，但是，中间搞鬼的呢？赵姐到底是只在乎结果，还是不想去追究？”
赵冉被说中心思，黑了脸。
都不是傻子，她哪里看不出来王沁是谁授的意？
要怪只能怪凌暖没有后台。
“凌暖，你已经被辞退，这是我们公司内部的事情，你无权过问！”赵冉沉声道，态度已经十分不客气。
凌暖嘲讽，正想要说什么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谁无权过问？”
在场的人都是一愣，转头看去。
霍临晟带着方潮，信步而来。
旁人是惊恐，凌暖则是笑了起来。
不枉她特意算着时间，还和王沁废话对峙来拖延时间。
“霍总。”赵冉赶紧上前，简单解释：“我交给凌暖的任务，凌暖犯了大错，我觉得她不适合继续这个岗位，所以……”
“什么错？”霍临晟问。
赵冉心里有些打鼓。
霍总以往不会过问这些事，怎么突然还好奇这些了？
“有人故意诱导我，更改了有问题的供应商。”凌暖直接开口，同时将文件递到了霍临晟手上。
霍临晟扫了一眼，问赵冉：“这份策划实施了？”
赵冉摇头。
一个公司，哪里可能是一个秘书就能决定的事？
一个项目牵扯到哪几个部门，部门就需要做出策划和相关的文件，再交由秘书室，由秘书室整理后再交给霍临晟过目。
每个项目，都是一步步往上，最后拍板都需要多次检查，怎么可能会让这种低级错误真的落实？
“没有实施，犯的错，很大吗？”霍临晟问。
赵冉沉默。
霍临晟又看向凌暖：“被人误导，证明你蠢。”
凌暖：“……”
凌暖回：“对，我蠢，所以被人骗，我愿意接受公司任何处罚，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