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潇的确是会恶心人的。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凌暖忽然笑了一下，伸手接过了喜帖。
喜帖设计得精致，霍潇还特意挑选了自己和沈邵清的照片，看着郎情倩意，男才女貌。
“喜帖很漂亮，谢谢霍小姐的请帖，婚礼那天，我一定会出席。”凌暖笑着应下。
霍潇看着凌暖平静的神情，脸上的笑意僵了一下。
但很快就恢复如初。
“凌秘书说话算数，可别临阵脱逃哦。”霍潇态度亲昵，甚至还凑近凌暖。
远远看去，两人似乎关系多好似得。
唯有霍潇和凌暖两个人知道，两人之间的对话并不温和。
“凌暖，继续装吧，希望到了那一天，你也依旧能够笑得出来。”霍潇嘲讽。
凌暖平静反击：“霍小姐千挑万选，挑了个渣男，这么高兴的消息，我当然会笑得开心。”
霍潇眼神微沉。
凌暖却突然站起身，拉开了和霍潇的距离，当着众人的面，笑道：“我在这里先恭喜霍小姐，祝霍小姐夫妻恩爱，白头偕老。”
霍潇笑：“你的祝福，我收下来，也希望凌秘书能早日找到幸福。”
“谢谢霍小姐的祝福，借霍小姐吉言。”凌暖平静回击。
两人看似态度温和，其实谁也不相让，那古怪气氛，愣是让周围的人一声都不敢吭。
最后还是方潮站了出来。
“霍小姐，霍总现在在开会，您要先去坐下来休息一会吗？”方潮礼貌询问。
“不用了。”霍潇将请帖递给方潮：“麻烦方助理转交，我就不打扰了。”
霍潇原本的目的，就不是霍临晟，她的确是来送喜帖的，只是送喜帖的对象，是凌暖。
这件事办完，霍潇重新戴好墨镜，轻蔑地瞥了凌暖一眼后，转身离开。
等电梯的时候，霍潇接到了一个电话。
“齐洋？找我有事？”霍潇一脸不在意。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霍潇先是一顿，随后笑了起来：“好啊，下次请你吃饭。”
……
和齐氏那边会面的一个小时前，凌暖接到了对方电话。
要求更改见面的地点。
变成了隆鑫酒店。
凌暖欣然应允，并且准时孤身抵达。
先前和凌暖接洽的负责人将凌暖拉到齐洋面前，笑着介绍：“凌秘书，来来来，我替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的小齐总，也是咱们这次合作的主负责人。”
“小齐总。”凌暖装作毫不知情，微笑着同齐洋打招呼。
齐洋懒洋洋地看了凌暖一眼，没吭声。
负责人见此，忙道：“小齐总，这位是霍氏霍总的秘书。别看凌秘书年纪小，能力是真不错。”
“是吗？”齐洋瞥了凌暖一眼，下巴朝着一旁的空酒杯微点：“我挺好奇，凌秘书的能力有多大。”
负责人愣了一下。
凌暖淡定，主动上前，倒了一杯酒，随后递给齐洋。
“小齐总。”
齐洋没动，眼都不抬，只是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将凌暖无视了个彻底。
凌暖见此，笑了笑：“是我不懂事了，小齐总，我敬你一杯。”
说着，干脆利落，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齐洋总算来了点兴趣，抬头看着凌暖笑了起来：“凌秘书爽快。”
他站起身，拿过酒瓶，朝着凌暖的空酒杯里又倒了一杯，似笑非笑：“我这人喜欢好事成双。”
凌暖看向齐洋，脸上依旧带着笑：“好事成双，好意头，谁都喜欢。”
她朝着齐洋微微举杯，而后又爽快地直接一杯饮尽。
凌暖的酒量不算差，但也绝对算不得好。
两杯下去，她的神情还是有了些变化，但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笑着看向小齐总：“小齐总，您看，我们现在能坐下来，好好聊聊合作了吗？”
齐洋闻言，嗤笑了一声：“两杯酒，就想和我谈交易？”
凌暖没有立刻作答。
负责人先坐不住了：“小齐总，和霍氏那边的合作，我之前和凌秘书已经沟通得差不多了，您……”
齐洋忽然发作，将手里的酒瓶直接砸在了桌上。
碎片混着酒液四溅。
负责人隔得近，衣服被酒溅了一身，凌暖也有所波及。
“这公司是你家的还是我家？谁说了算，没数？”齐洋不满地看着负责人。
负责人欲言又止。
“生意怎么谈，和谁谈，我说了算。”齐洋冷眼看向负责人：“你现在可以滚了。”
负责人脸色一黑。
“怎么？还要小爷请你出去？不想干了？”齐洋威胁。
负责人担忧地看了凌暖一眼，最终还是咬牙赔了个笑：“小齐总，那您和凌秘书慢慢聊，我先出去。”
负责人离开，包厢内只剩下凌暖和齐洋两个人。
齐洋往椅子上一坐，随后就近拉开一张椅子，指了指：“凌秘书，坐。”
凌暖蹙眉。
距离太近了。
她没有上前，选择了另外的椅子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