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气氛，有些尴尬。
两人之间虽然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但在戳破假象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变得奇奇怪怪。
霍临晟率先打破这个僵局。
他起身：“淋了雨，早点休息，明天如果难受，就直接给方潮打电话请假。”
说着，霍临晟就朝着门口走去。
凌暖虽然不发一言，但还是跟了上去，将人送到了门口。
她有些拘束，但同样似乎也有些不安。
霍临晟无奈，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我答应你的，不会有任何改变。”
凌暖闻言，眼眸又开始泛红，好像是被霍临晟的这个承诺感动。
“回去休息。走了。”霍临晟朝着人笑了笑，随后转身离开。
凌暖看着霍临晟的背影，一路看着他进了电梯厅，眼眶里的眼泪积攒到一定程度，满溢出来。
她好像无声落着泪。
但等霍临晟不见后，她关了门，脸上的情绪瞬间消失得干干净净。
她伸手抹掉了脸上的泪，露出了一抹嘲讽。
在墓地，她的确被霍临晟的行为打动了。
但回来的路上，加上一个洗热水澡的时间，足以让她的理智重新占据掌控权。
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何况，这是仇人的小叔。
没有什么会比报仇更重要，所有一切都要为此让路。
……
凌暖和霍临晟之间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变化。
在公司，两人依旧是简单的上下属关系。
凌暖绝了辞职的念头，正常工作。
因为是秘书的关系，凌暖和霍临晟自然避免不了接触，可两人一个比一个自然，一个比一个若无其事。
私底下，霍临晟没有再喊凌暖去过金玺公馆。
不过，倒是有些其他表现。
凌暖正常下班，还没走出几步，忽然听到方潮喊自己。
“凌秘书，等等。”
凌暖止步，等着方潮走近。
“方助，还有事吗？”凌暖诧异。
方潮笑笑，将手里的礼品袋递了过去：“这个是霍总让我给你的。”
凌暖扫了一眼，是巧克力，味道暂且不论，品牌效应，售价不菲。
“凌秘书，快拿着啊。”方潮催促。
方潮只是替人办事，凌暖也没说什么，接过巧克力：“麻烦方助跑一趟了。”
方潮摆了摆手：“小事。”
凌暖拿了巧克力进了电梯。
她对着包装拍了一张图，发给霍临晟，附带一个带着问号的q版小人表情包。
霍临晟回消息，不太及时。
等凌暖下了停车场，霍临晟的语音消息才姗姗来迟。
“适应一些关系变化，女朋友。”
凌暖：“……”
两人在那天聊过后，虽然说关系好像转缓了一点，但还不如一开始亲密呢。
女朋友？
霍临晟抛出的橄榄枝，她当然要接。
霍潇的婚礼近在眼前，她和霍临晟现在这亲昵不足，尴尬有余的相处气氛，恐怕连霍潇都骗不过。
凌暖敲字回复：“好的，男朋友。”
霍临晟很忙，没有再回消息过来，等到大半夜的时候，才给凌暖发了一个“晚安”的消息。
出于对金主大人的尊重，凌暖同样回了“晚安”。
霍临晟似乎喜欢上了玩这个男女朋友的游戏。
第二天，凌暖的岗位上，多出来了一束鲜艳的玫瑰花。
凌暖又再次受到了同事们的注目礼。
不过，她们再好奇，也不会凑上来询问，只是暗中打量，私底下偷偷交流。
花上面有卡片。
不是霍临晟的字迹，显然是让花店那边代写。
卡面上只有简单的两个字：“早安。”
没有署名，但想到微信聊天界面最后停留的晚安两个字，她就知道是谁了。
方潮作为唯一一个知情人，看到凌暖在看卡片，凑了上来。
“好看吗？凌秘书。”
凌暖笑了笑：“好看。”
方潮也跟着笑了起来：“凌秘书喜欢就好。”
方潮很快离开，凌暖对着花拍了照片，还特意将卡片的内容也一块拍了下来，发给霍临晟。
附赠：“谢谢男朋友的花。”
霍临晟这会还没开始忙，回的消息很快。
“字有点丑。”
凌暖乐了声，回：“那希望下次能收到写字漂亮的人写的卡片。”
霍临晟不喜欢自己的私人感情生活和工作有牵连。
不管是当初两人的纯床伴关系，还是现在透着些诡异的男女朋友关系，霍临晟显然都不打算让公司其他人知道。
这么一来，方潮作为一个唯一的知情人，就经常得到一些任务。
昨天给凌暖送巧克力，今天给凌暖买花，明天就是发现凌暖不喜欢喝咖啡，买了花茶放到了公司的茶水间。
方潮很注重回访。
换了花茶后，一定会询问凌暖：“凌秘书，我新换了一批花茶，你觉得味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