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猿君倒是愣了一下。
他没想到赵飞扬后面的话竟会这么说,本来还以为他会急不可耐呢……
需要时间缓冲一下……
那,好吧!
水猿君微微点头,坐在一旁不再吭声,等着赵飞扬的缓冲。
大概几十个呼吸之后,赵飞扬这才起身:“老前辈,我准备好了。”
“现在你要说什么,直接说给我听就好。”
然而,水猿君却没有马上回答他,反而是追着他反问:“老夫还有一个问题,王爷之前为何要和老夫约定,在进入大梁之后再说呢?”
“你说这啊。”
赵飞扬毫无预兆的笑了。
脸上还带着几分歉意。
“其实是因为我那个时候担心老前辈若是在这边说出来的话,不足为信罢了。”
“是我看错人了,还望老前辈不要见怪。”
“原来如此。”
水猿君拦住了他的礼,嘴角微微跳动。
“说句不该说的,你们大梁的君王老夫也知道一些,他算是个不错的人,可是他那种人绝不该有王爷这般的臣子。”
“他不配!”
这话说完,水猿君好想知道赵飞扬什么都不会说一样,自顾自继续往下说。
“其实当初找到我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褚海生、单荆!”
“但他们两个都是分开而来,并不是同一路人。”
“什么!”
闻此言,赵飞
扬顿时双眉倒竖:“您说他们两个都来找过?”
水猿君重重点头:“王爷,其实你应该是知道的,而今归属在我部下的那些大梁商人有多少人,如果不是上面刻意有人指派的话,他们疯了不成?”
“我们是什么?海盗!”
水猿君指着他那张猿猴样的脸,很是激动。
“按照你们大梁的法律,和盗匪暗中沟通者,杖刑一百二,充军三千里。”
“若是公然和盗匪合作者,视情节最高可处寸鳞之刑,还要连坐家人……如果不是要干够硬气的话,他们敢吗?”
“他们不敢!”
水猿君言之凿凿:“虽然老夫和他们是合作关系,但是老夫同样痛恨这种人。”
“单荆当时的意思,是要我和他排遣来的那些人共同劫掠其他客商的船只,然后得到的钱财一半一半。”
“褚海生和他的想法差不多,但是这小子年轻些,心胸开阔,他愿意只得到钱财的三分之一。”
“至于后来在寇勋发兵时给我报信,害死他的……是单荆!”
这一切就都搞明白了,赵飞扬此时此刻才算知道,为何他让单荆和褚海生查了那么久,也没有消息。
开始他就觉得是这两个人其中的一个有问题,现在看来,还是他当时想的太简单了。
不是其中一个有问题,是都有问题!
“怪不得
,怪不得……”
赵飞扬微微点头,面露凶光:“那么老前辈,除了他们两个之外,还有人参与到这件事之中吗?”
“当然。”
水猿君接着往下说。
“可以说这个案子是南线上的人,上下其手,大家一起发财导致的,包括我这一次作乱,说真的……”
“也是他们得意思,之所以要杀了那个寇勋,是因为他不肯和那两个家伙同流合污,所以才落得那般凄惨的下场。”
“但我没有打算听从他们的安排。我这一次是真的打算侵入大梁,所以我们双反刚才会开战的。”
来龙去脉,前因后果,全都明白了。
此时此刻,赵飞扬脑袋上冷汗直流,心中更是狂跳不已。
倒不是因为别的,主要是他万万没想到,这南线海防,竟然是个赤果果的贼窝!
全特么的都是贼!
怪不得查不到,怪不得这自从寇勋死了之后,就再没有出现过被出卖的事情,原来是他们见到自己来了不敢在联系。
也是因为他们和水猿君之间的合作关系发生了破灭。
王八蛋!
赵飞扬脸上杀气浓郁,弄得水猿君都有些受不住了。
“王爷,您还是不要这么动气才好,咱们练武的都怕的就是走火入魔。”
“不会的、”
赵飞扬摆摆手,瞬间就化解掉了脸上的煞气,又变得和平时没什
么两样了。
“老前辈这件事我知道了,等着回去之后我在收拾他们。”
“还有,所有和此事扯上关系的人,还望前辈能够给我一份名单。”
“等着这边班师之后,我再去收拾他们!”
水猿君捋着胡子点点头:“放心,我会把他们一个不漏的全不写下来。”
“有劳前辈了。”
赵飞扬再次深鞠一躬,与此同时他也提了一个问题。
“老前辈,你我之间说过要坦诚的,所以我也不瞒着您,我需要一些证据。”
“对您的话,我是全部都相信,但是抓贼抓脏,如果没有证据,我也不好对他们下手。”
“这个您可以放心。”
说着,水猿君从怀里掏出一个豹皮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