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假使是针对她,那有什么理由要针对她?
内奸又是谁?
她心里隐隐约约有一个模糊的答案,却始终没办法说服自己。
何余的效率很快,更不愧是三司情报处的奉事,送情报的方式也神不知鬼不觉的。
第二天,百卉手下的一个婢女端着午膳,多了一份平时她绝对不会吃的红丝饼。她屏退了那婢女,掰开红丝饼,里面拇指大小的一块黑红石头,正是疏红苑特制的情报玉奁,没有疏红苑的令牌,无法打开。
她用令牌打开了玉奁,投影与半空中一段情报来。关于傅明义的情报,详细而系统。而狐玉琅的情报,则只有寥寥数句无关紧要的东西。
她攥住了情报玉奁,玉奁瞬间就化成了灰烬。她现在心里很复杂这个何余,绝对有什么在瞒着她。
当晚,骤雨。
墓幺幺再次以面具乔装夜出,她来到了夜昙郡几乎接近郊外的一处简陋的独宅。没有任何幻阵保护的宅子,对她而言就是出入无人之地。没想到傅明义好歹也是正七棣的官差,结果家里倒是出乎想象的简陋,里外两间屋,一床一桌几把椅子,四排书架。她仔细看了半天,手刚摸到床上的枕头
就听见一声轻咳:“姑娘这么晚了,来我这孤家寡人的宅里所为何事?”
她转过头来,看着瞄准自己的一把闪烁着耀眼化力光辉一看就不是什么凡品的长弩。她抬眼看着傅明义,这个看起来不过才四化的中年男人,轻轻把手里的枕头放下:“我说我迷路了,又困又累又冷想找个地方睡觉”
“或者我自个的枕头不好,以至于长夜难眠,辗转难安,准备管你借个枕头来着这两个说法,你会信哪一个?”墓幺幺微笑的非常非常诚恳,情真意切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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