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方会谈?
眼前这一幕情景,给了狐玉琅一种荒诞的不真切感。
一个不大的圆桌。
左边坐着卓荦不羁身覆黑金重铠的弗羽家大爵爷,在他正对面坐着平凡普通一袭布衣的参事段培。
两人中间坐着一个明显很虚弱的女人。
或许是两个人男人之间的目光交接里火花四溅,也或许是两人之间的气场碰撞太过激烈,女人忍不住肩膀一耸,咳了起来。
“幺幺。”弗羽王隼忙伸出手来,去揽她的肩。
“没事吧。”白韫玉声音冷淡低哑,去拍她的背。
两个人一起脱口而出的话有种古怪的默契串联感。
可好的是,一个去揽肩,一个去拍背,两个大男人的手就这么在墓幺幺身上碰上了。
一边把手放在墓幺幺肩上,欲用蛮力将她直接揽过来,目有吞龙之势的嚣张另一方则拍背时使了心魔的黑气,暗自用力地在她背上使得她的身体只能僵在原地动弹不得,更是随意瞥对面一眼,一脸“莽夫之力,不过尔尔”的随意邪冷。
此时的气氛那是独坐楼台,更上一层楼的可怕。空气中的煞气和杀意凝结在一起,焦灼得犹如胶水那样让人根本无法喘息。
狐玉琅忍住从刚才开始就不知道是第几百次的叹息,也不能怪他眼尖不是你们两个那手是准备在墓幺幺身上打一架先?
“把你们两个人的手都给我拿下来!”墓幺幺一句平静却并不比他们两个大男人少上两分杀意的话,效果是立竿见影。
这两个神经病是准备把她在这里活着分尸?
然而身后两个人还是在胶着着。
大有你先放我再放,你不放我也不放的表情毕竟俩人每个人都有对方一旦放开就会毫不犹豫把墓幺幺拽到自己这边的切实打算。
从狐玉琅这个局外人的角度来看,他觉得自己像是在看两个三岁小屁孩抢布娃娃。
幼稚得都可以让他的思维想当场罢工。
“啪!啪!”墓幺幺等那两个三岁小屁孩有任何反应,也没注意到她怎样的动作,就已经一边一个把两个人放在自己身上的手抓下来狠狠地扣在了桌子上。
她用力倒是很大,而且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地攥住他们的手指反过来这样一扣,等于将两个男人的手掌和手肘完全拧翻了个来寻常人关节这样大幅度的扭起来肯定会忍不住痛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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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羽王隼看起来丁点无虞,仿佛墓幺幺掰着那个小拇指都快折过去90度的不是他的手,硬气爽朗一声不吭。
白韫玉也很云淡风轻,被掰得快扭成麻花的手腕好像根本就没有生长痛觉神经,还淡淡地瞥着对面的人。
“幺幺,你放开他。”弗羽王隼倒是率先开了口。“段参事修为太浅,身子一看就不硬朗,承受不住这样的疼的。而且,我也不喜欢你碰别的男人的手。”
“你应该先放开大爵爷的手才是。”白韫玉接过话去,“大爵爷常年习武,从头脑到身子都硬朗的不行,容易硌着你。”
大爵爷是话不投机半句多,那你白韫玉是送死还嫌刀子慢?
鬼知道狐玉琅现在完美的微笑下面看着两个三岁小屁孩是怎样天杀的表情。
“都闭嘴。”墓幺幺一语出,还是管用的。结果可能为了制住这两个幼稚鬼而太使力,内府一阵空虚地开始发冷,浑身一颤地松开两个人的手,缩成一起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弗羽王隼面色一变,也顾不上和白韫玉争了,直接就强势地将墓幺幺揽住攥在怀中。白韫玉也不和他争,而是解开了自己的外衣,为她披上,并且就地一蹲,极为自然地拉低自己的身高好平时她垂下的头,声音并不温柔可也有别样的情绪。“你要不要先休息?”
这从头到尾自然无比,弗羽王隼靠着蛮力抢过墓幺幺在怀里还没来得及品味那一点点赢了的窃喜时,就发现自己此时像块谢幕的幕布,不对,是空气。
我操。
大爵爷难得的品到了一种屈辱感。他狠狠地抱紧了墓幺幺,眯起眼睛危险地盯着白韫玉,犹如宣誓领土的野兽一般。
然而作为“领土”的墓幺幺却显然没有这份自觉,她推开了弗羽王隼,拉开与两个人的距离,还是端坐在中间,但是她裹紧了白韫玉给她披上的外衣。
白韫玉再次坐到自己座位上的时候,对着弗羽王隼微微一笑。那眼神的胜利与挑衅,刺激的大爵爷眼睛一寒。弗羽王隼二话不说就去脱自己的外套
可是大爵爷放在腰间的手很快就悻悻的放弃了。
**,以后谁穿铠甲谁是狗。
一更。
请叫他们弗羽三岁和白三岁。
小王爷表示去你们大爷的一群幼稚鬼,信誓旦旦表示他绝壁不这样。
但是我国哲学家王境泽早就说过了,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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