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海门外。
一路跌跌撞撞似乎拼命在逃离什么的少女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将怀里的小兽一下摔出去好远。她不顾自己的伤,朝前爬了两步去摇晃那野狍子一样的奇特小兽:“侍冥,侍冥!”
好半天它才费力的翻了个个,踉跄朝着少女跌了两步,就噗通一下再次倒下,可也不忘骂道:“哭什么哭,我还没死呢。”
“可是,可是呜呜”
“行了别哭了!是你非要来这个鬼地方给那个蠢女人送东西,不然我们怎么可能会被这些穿着大袍子的家伙们追杀!还有那个男人太可恶了!妈的,等小爷找回身体,我要把他们的手指头拿来串项链!”
“是我不好,我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这么做”她努力的站起来,抱起小兽,“这边的情况,我也一定要告诉贵子才行。”
“行了别说了。”侍冥眯起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高耸入云的城门,“好在你的空间能力还不赖,能甩掉那拨人。过了这个定海门,是不是就到那蠢女人所在的什么狗屁御尺桥了?”
“侍冥你不要这样说贵子了!”她一跺脚,抱着侍冥看着定海门三个大字,目光坚定无比。“贵子,你等着我,我来了。”
荒人的进攻模式出人意料的直白,或许是深知人族军力现在只剩下一万余人的数量,他们将整个帅塔的各个角落牢牢包围,只要暮时开始,就不停地利用人海战术攀爬御尺桥帅塔。而最令人族忌惮的祖海遗物,再也没有被使用过一次。
“荒人应该是推算到了我们桥上此时大致的军力部署”房泽说推算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很是没有底气。其实房泽不是没有怀疑过对面为什么会如此了解人族这边的动向,但是眼下这个关头,没有实际证据引起猜忌会引起极大的风波,所以他才这样轻描淡写的遮掩过去。“他们知道我们的军力已远远低于他们,所以他们才会采取这样直接的行军布阵。也正因为轻视我们的军力,所以他们权衡了之后觉得只凭大军就可以赢定我们,而不需要浪费祖海遗物这样想来,也正和我们之前的推断不谋而合,那就是祖海遗物的使用并不是无限的。到了最后关头,荒人很明显是轻敌了,我们反而正好可以利用他们的轻敌,将赢面扩大,扭转战局。”
墓幺幺垂目看着眼前的地形图,沉默不语。
只有她自己清楚的明白。
荒人并不是轻敌,祖海遗物也并非他们所想象的那样简单。
决战关头,那个人所指挥的军队,怎么可能轻敌,又怎么可能因为轻敌而不使用最大的杀器。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在别人眼里简单看出的轻敌二字,是只有她能明白的用心。
这哪里是轻敌,分明就是自杀。
他要同荒人全族,死在夜昙海之下,一不去遂了圣帝的意去借他们荒人之手毁掉夜昙郡,二为了她。
这是他故意选择的路。
这是他送她回来时,就下定决心要走上的绝路。
她的沉默,看在此时坐在军议厅的这些将参们的眼睛里,多了些别的意味。
房泽顿了一下,看向一旁的蒋安青说道,“瞧我这记性,都忘记告诉贵子最为重要的事情了。其实贵子,您这次舍身前往敌营,不只是救了蒋将军一命,从某种程度上,还救了我们!蒋将军这次回来,带回来了一个对我们至关紧要的情报。蒋将军,还是由你亲自来告诉贵子吧。”
“贵子您之前猜测说荒人是在躲避什么东西,您猜对了。”蒋安青接过话,“夜昙海底,有东西威胁到了荒人全族,所以他们才不得不从夜昙海举族逃离。”
墓幺幺此时终于抬起头来,她盯着蒋安青的眼睛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蒋安青被她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虽然感觉非常莫名其妙但还是一五一十地说了。“我被他们捉到之后,他们以为我昏迷了在那聊天时,我听到了一些。”
“你能听懂荒人语?”
“并不是。”蒋安青说道,“那个叫蠜丰的白骨荒人在和别人用人族语言说话,说起来,我很肯定那是个人类。虽然非常想知道是谁竟然会背叛自己的种族,但是当时怕被他们发现我,没敢用神识去探查。他们在惧怕的那个东西,叫神蜗,好像是他们的神兽还是圣兽来着。它一旦苏醒,整个夜昙海海底都会被烧成废墟,寸草不生。而且听他们的口气,应该最多还有几天。”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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