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能潜伏在你身边?”狐玉琅缓缓地合上了手心。
“虽说我们两人以前并未有过照面,我也只是对烛不滴略有耳闻,但此次一接触,倒叫我知晓,这大隆地界上竟还能有这样的人物。”囚一翮语气很平淡。“不过小王爷,你为何会如此断定烛不滴会对我不利呢。”
狐玉琅沉默了一下,笑道,“虞上心知肚明又何须多此一问?她墓幺幺什么性子你不分明?你在她身上种的那个符,该不会以为她真能乖乖就认了吧。以前她没办法,现在有了烛不滴帮她,她能不动手?”
“小王爷这话说的真有趣。”囚一翮也跟着笑,更显得眼尾翘得似白孔雀的尾。“她要乖乖听话,你都已和我划清界限了,还何必大费周章地想借我这把刀除了烛不滴呢。”
“虞上太过言重了。”狐玉琅的微笑很是诚恳完美,“本王只是担忧虞上安危。魔修素来行事阴险毒辣,若虞上被那魔修暗算不小心着了一丁点的道,与我大隆而言也是损失惨重。本王,也只是忧国忧民罢了。”
“小王爷。”囚一翮淡道,“我此番主动见你,是真的惜才若渴,之前我行事的确有所不妥,让你误会了。但是,小王爷,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一下我修篁的大门,永远都可以为你打开。”
“虞上太抬爱了。”狐玉琅反而垂目把玩着手里的两颗小石头,仿佛囚一翮如此诚恳的话还不如这两颗石头对他有吸引力了。
这样明显的态度,让囚一翮的气息一时有些凛。半晌,他才加深了笑容说道,“烛不滴被我种了符,一时半会,他威胁不到你。我能给的诚意都给了,小王爷,希望你能再仔细斟酌一下,再给我答案。”
说罢,那虫珠就灭了下去。
一旁阴影之中的乘阐走了上来,说道,“王爷,您这样拒绝囚虞上,是否……”
狐玉琅收起了两颗石头,淡淡地说道。“囚一翮,受伤了。”
乘阐一怔,脸色登时就变了,“不可能吧?那可是囚孤客啊!”
狐玉琅笑容更深了一些。“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兮风竟会选择和我走同一步棋。看来,他和囚一翮的关系,比我想象的还要更差一些。”
“那……”
“兮风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让囚一翮和烛不滴为敌,甚至比我还着急。”狐玉琅看向窗外,“他这种人,也能急成这样?他兮风欲盖弥彰地,反倒让我确信了之前不太敢确信的一个想法本王是借刀杀人,他这是调虎离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呐。”
“您的意思是?”
“之前你查到的,那山有木的线索,重新查下去。”
“是。”乘阐半晌又迟疑地问了一句,“那个,那两颗影石,要我送去……吗?”
狐玉琅站起来转过身走到一旁的书架上挑了一本书,翻了两页,半晌似在回味着什么一样舔了下嘴角笑吟吟道,“暂时,不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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