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不再谈论这些话题,就真的开始一杯酒一杯酒的喝起了酒。你说两个人算是把酒言欢吧,也不算。封枭并不是一个喜欢聊天的人,哪怕喝了酒,话也极少。大多数时候,都是他端着酒杯,看着她眉飞色舞地讲些不着调的事儿。可气氛比起刚才要好上太多了,一件普通的小事,她也能说得有模有样生动形象,好似身临其境。
她跟他讲那些市井里头的奇闻异事,或者说些一些无关痛痒的案子。不知不觉,侍从们已经上了七八茬酒了。
可封枭是丝毫没醉,盏酒如饮水,墓幺幺两眼放光,也不像有任何醉意。
那从女们端上来的点心,她放在嘴里吃了几口,便拈着一块糕在眼前,顺嘴提到京城里嘴宴洛斋,说那些点心果子都说得神采飞扬,如数家珍。“我以前很爱吃他家的,最爱吃他们里面一种很寻常的枣糕……”
她的停顿,让他张了口。“以前?”
“嗯,以前。”
从陆叔死后,她就再也没有去过宴洛号一次了。手中还没吃的那半块糕点好似噎着她了,放下了手里的糕点,转而端起酒杯一仰而尽,连续喝了好几杯,差点呛着了,才将那喉咙里的梗意吞了下去。
她垂着睫毛,酒意攀上眼角愈加红润,连着眼角蛇纹都软如柳梢慢风细雨。
她似乎察觉到封枭的视线,掀起眼帘,“怎么了?”
封枭放下酒杯,站了起来。
她一愣,下意识跟着站了起来,“要走了?”
封枭也不说话走到她身边,还不等她有所反应,就一把将她打横扛在了肩上。
“你干什么?!呜唔!”
狗东西又是那种奇怪的外功,不止克制住了她的身体无法动弹,还叫她喉骨都跟着锁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唔唔唔……”
她连挣扎都挣扎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封枭抗在肩上,就地虚空召出峯月卫的传送门——
在扛着她走进传送门的时候,封枭稍稍侧脸,眸光射向门外某个方向。
门外,原在申和何崇安都没有察觉到的一处楼梯角落里的暗影之中——
几个扭曲的黑影猛然扭曲了一下,瞬间恢复了正常。
影子之中,瑟瑟私语。
『“封家的怪物。”
“怎么办?要追吗?”
“跟不上的,那是峯月卫的传送门……我们无法通过,强行跟着会暴露我们……”
“那狐玉琅那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我是他小姨,又不是他爹他娘指望他给我传宗接代,为了看着他媳妇丢搞不好半条命去?那他还是这辈子都别娶媳妇了。”』
……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 。请牢记。 到了地方,封枭把墓幺幺刚放下来解开他的禁制,她顾不得去骂封枭就弯下腰去开始干呕。喝了一肚子酒,还被人这样扛——
“封枭你个狗东西你他妈下次再这样扛姑奶奶姑奶奶把你皮给你剥了……呕……”
她一句话还没骂完又开始吐,可什么也没吐出来,她恨恨地直起腰来,一撩裙子,露出洁白的小腿,“看见了么!这是腿,这是脚!你想要我去哪,下次能不能提前先跟我说一声?!”
他垂目,上下打量着她的小腿,不语。
墓幺幺忽被他看得发虚,立刻放下裙摆,打了个哆嗦才意识到他们来到了外面。她抱着胳膊四处看了一眼,眼神很是复杂地看着封枭以及他身后渐渐消失的峯月卫特权才能用的传送门,“用峯月卫特权吃霸王餐?就算是你……也属实有点太不要脸了。”
“……”封枭的眼神立刻黑了。他抬手掐住她的脸颊……
“呜唔!”这人敢干这不要俩的事还怕别人说呢?
封枭捏着她的脸强迫她转过头看向他们身后某个方向——那是一个巷子口,热闹的巷子口里,有一家灯火通明的气派门面。
她愣了一下……不敢置信地看着封枭。
封枭抬手给她带上刚才走时拿起的面纱,自己抬手带上面具,在她开口之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拉着她朝巷子里走去。
“不是,封枭你干什么……你……”
她就跟个被吊起来的蚯蚓似的不断朝后蛄蛹,“你放开我……”
封枭的手太大了,一手就能将她整个手都完全包裹在手掌里。而且这样拉着她,她哪怕用两个手的力气都掰不开挣不开他。她在后面不断抗拒朝后退试图用脚底止住,这样的斥力对他完全没有作用,他就跟拖着一个面袋子一样就把她直接拖到了店铺里去。
刚走进店铺里,熟悉的糕点香气就铺面而来。此时已是夜深,客流很少,不过宴洛号也好像要关门了,见到他们两个人走进来,就有侍从上前,抱歉地说道,“抱歉,二位,我们要打烊了。”
封枭随手扔了几枚隆金扔在他们柜案上,侍从立刻变脸,“二位想要点什么?”
“问她。”他淡道。
……
最终,还是买了一堆点心。主要不是她真的馋了,那肯定不是,是因为封枭在门口抱臂等着,跟个从庙里走出来的阎王爷似的,那气势哪里是买东西来的,看人家那掌柜的侍从都差跪下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