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响箭,清军出动大兵团来攻打我们了?”
高衡眉头紧锁道:“清军现在兵力有绝对优势,出动大兵团来攻打也是正常。”话音未落,就听见范玉前来禀报道:“将军,江面上发信号,发现敌军船只!”
高衡跟郑森对视一眼,“嗯?清军有水师?”两人不敢怠慢,立刻前去查看,架起千里镜一瞧,发现东边的江面上,逆流而上有许多形式各异的船只正朝着码头接近。
郑森摇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就凭这些土鸡瓦狗,我保证他们连边都挨不着咱们的船。”
高衡放下千里镜道:“不对,清兵本来就没指望这些船只能伤到我们,恐怕他们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立刻让士兵们加强戒备,正面敌军要攻上来了。这些船就是为了吸引我们的战船火力,让舰炮不能支援正面战斗。”
郑森这才意识到建虏的险恶用心,原来是这样,这分明就是阳谋,就是利用人数优势分散守军的火力,让守军的火力不能集中在一点。果然,两人还在观测江面的情况,那边范玉就喊道:“建虏!建虏攻上来了!有上万人!”
转过扬州城墙的清军在韩岱的带领下摆开阵势,将码头给团团包围。经过前次大战,码头守军的实力实际上已经被大大削弱了,首先是阵地前面的几道防线,陷马坑和铁蒺藜倒是能重复利用,但是损坏的拒马来不及修复了,最重要的是定向炸药包已经全部用完,若是敌军的骑兵再次集群冲锋,可就没有这么好的大杀器来对付他们了。
清军刚就位,响箭就升上了天空,这是攻击的讯号,水陆两军齐头并进,对码头发起冲击。清军的水师只是名义上叫做水师而已,实际上跟水师一点关系没有,不过是在运河两岸抢夺的商船和民船罢了,清军不会划船,但是没关系,每艘船上都有数名清军士兵看守,强迫船夫划船靠近码头,谁不听话,立刻杀了扔到江里。
进退都是死,在死亡的威胁下,船夫们只能硬着头皮往上冲。清军士兵点燃了船头的茅草堆,这些民船和商船上都放了大量的引火之物,若是明军不进行阻拦射击,一旦这些船只靠上去,那即是鱼死网破的结局。
“横过来!瞄准,开火!”在这种局面下,战舰不得不重新列阵,阻拦江面敌军。
轰轰轰,大量炮弹射向了这些民船,民船就是民船,在江面上并没有什么阵法,就是闷着头往前冲,也不会走之字形路线来躲避火炮,结果就是,一轮火炮砸下去,就干掉了十几艘民船,重炮炮弹对上这种普通民船,一旦命中,基本上直接能把船只给打解体,船上人的命运可想而知。
轰隆轰隆,不断有民船内部的引火之物殉爆,将船只和清军士兵都炸成了齑粉。明军水师一阵慌乱,船上有将领喊道:“他娘的,他们的船都装了火药,打!给老子狠狠打!不能让他们靠上来。”
高衡一把拉住郑森道:“郑将军,我们立刻分工,你熟悉水战,水师交给你指挥,陆地我来负责。”
郑森知道现在不是啰嗦的时候,立刻抱拳道:“得令!”
两人分头行动,郑森来到滩头,以掌旗兵的令旗为工具,给各船发号施令,抵挡江面清军船只的冲击。
另一方面,高衡刚一回到正面阵地上,清军就发起了集群冲锋。韩岱带来的火炮疯狂开火,也顾不上准头,就是在最短时间内把最多的炮弹给打到码头上去。五千汉兵不要命似的呐喊着往码头的方向冲杀。高衡咬了咬牙,没有了江面炮火的支持,他们要靠自己挡住这一波攻势了。
轰轰轰,剧烈的炮火声蔓延到码头,就在码头开战的同时,扬州北城的战斗也同时展开,多铎将陆续到达的火炮不断投入到前线,对着城墙就是猛轰。现在他不担心散热问题了,他现在多的就是火炮,随着火炮数量的不断增加,多铎干脆进行分组,两组重炮轮番射击,就对着城墙猛轰,剧烈的撞击让城头的守军站立不稳,纷纷摔倒。
刘肇基意识到不对,大喊道:“娘的,他们要把城墙给轰塌了。”虽然知道多铎的目的,但是刘肇基没有好的反制办法,人家的火炮数量有绝对优势,根本就是压着自己打,城头的火炮虽然能还击,但是产生的效果不大,跟挠痒痒一般,造成不了致命伤害。
“弟兄们,杀啊!”码头那边,五千汉兵发起了潮水般的攻势,清军火炮的炮管已经打得通红,也不知道有多少炮弹倾泻在码头上,虽然没有对人员产生多少威胁,但是码头的工事被进一步破坏,特别是拒马,已经聊胜于无了。
“预备!开火!”汉军士兵刚一进入射程,高衡就下令开火,此次出战,算上船上的补给,每个兴华军携带了两个基数的弹药,以步铳手为例,一个基数五十发,两个基数就是一百发铳弹,可经过数次战斗,早已消耗一半,今日他们二百火铳手总计也只有一万颗弹丸,即便如此,高衡还是下令立刻开火。
福建水师的火铳手和弓箭手随后也一起开火,众人不吝啬弹药,他们都知道,如果不能给这些疯狂的汉军长个记性,后面的攻势会没完没了。
砰砰砰,爆豆一般的火铳声响起,不仅仅是守军这边,汉军的火铳手也一样开火,战场上弹丸互相交错,白烟四处弥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