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安沉声问道:“非儿,你究竟有何见解?”
韩非不卑不亢地答道:“父王,孩儿自身是否有问题,或许众人尚难定论。
但大哥之事,只怕很快便会水落石出!”
此言一出,韩王安的眉头不禁紧锁。
疑惑道:“你此言何意?”
韩非尚未开口,太子韩奂已怒不可遏地斥道:“老九,休要在父王面前故弄玄虚。
有话便直说!”
韩非却轻笑一声,悠然道:“无需我多说,稍后你们自然会明白!”
话音刚落。
一名军士匆匆跑进宫殿,跪地禀报:
“启禀王上,半个时辰前。
西门出现两支军队,要攻打西门。
一支乃大将军麾下。
另一支则是血衣侯的白甲军!”
此言一出,宫殿内顿时一片哗然。
韩王安猛地站起身,急切地问道:
“战况如何、他们是否已经破城而入?”
太子韩奂心中一紧,瞥了一眼气定神闲的韩非,心中的恨意愈发浓烈。
他深知,这一切定是韩非暗中布局。
军士定了定神,回答道:“启禀王上。
两支军队已被吓退。
是被一支突然出现的军队吓退的!”
韩王安闻言,心中稍安,追问道:
“究竟是何处的兵马?寡人定要重重奖赏!”
军士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是秦军!”
此言一出,韩王安如遭雷击。
脸色瞬间惨白。
他怎么也想不到,刚刚赶走了一头饿狼,如今却又迎来了一只猛虎,颤声问道:“多、多少秦军?”
军士恭敬地回答道:“据观察,敌军似乎有近十万之众,街道之上,秦军密密麻麻。
数量应当无误!”
韩王安听后,面色阴沉,转向太子韩奂。
怒喝道:“太子,你如何解释此事!”
太子韩奂吓得脸色苍白,立刻跪倒在地。
颤声道:“父王,儿臣真的不知、不知啊!”
韩王安冷笑一声,道:“哼,你真不知道吗?
韩国上下,谁不知你是大将军的幕后支持者,寡人之前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大将军已经公然造反,寡人再也不能容忍了!来人,将太子拿下!”
随着韩王安一声令下,军士们迅速上前。
将太子韩奂牢牢控制住。
韩王安瞥了一眼这个曾经寄予厚望的太子,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曾经被自己视为最优秀的儿子,竟然会给自己惹来如此大的麻烦。
太子韩奂此时已经急得泪流满面。
他连连求情道:“父王,儿臣是被人陷害的,我真的不知道大将军会这么做啊!
求父王饶了儿臣一次吧!”
然而,韩王安却已经下定决心。
冷漠地说道:“奂儿,不是父王狠心。
你去吧,去那边好好反省!”
随后,韩王安下令将太子韩奂送往南阳郡戍边,并严令没有他的诏令,太子永远不得回京。
太子韩奂被押走时,狠狠地瞪了韩信一眼,咬牙切齿地说道:“老九,你等着瞧。
等我回来,我定要你好看!”
韩非见状,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道:
“大哥慢走!”
而韩宇则在一旁轻声说道:“老九真是好手段啊,不仅搞垮了太子。
还借秦国长公子之手狠狠打击了大将军!”
韩非闻言,只是微微一笑。
并没有多做解释。
韩王安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
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感。
虽然他对太子的所作所为感到失望和愤怒,但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他又怎能不感到心痛呢?
在紫兰轩内。
扶苏眉头紧锁,向姬无夜质问道:“姬无夜。
连燕丹和秦舞阳都逃走了。
你为何还要执意留下送死?”
大将军姬无夜却是嘴角一挑,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笑容:“胜负尚未可知,谁又能说得清呢?”
扶苏不禁疑惑道:
“莫非你还有什么后手不成?”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仿佛有千军万马正在逼近。
姬无夜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地说道:“哈哈哈,我的兵马终于到了!
扶苏,我承认你身边高手如云。
本将单打独斗不是你们的对手。
但现在,我的兵马已到,我倒要看看你们如何逃脱!”
说罢,他转身向门口走去,口中还嘟囔着:
“刘意啊刘意,你真是……”
然而,当他看清门外景象时。
却瞬间愣住了。
原来,门外并非他的兵马,而是一支身着黑色甲胄的秦军!
秦军如潮水般涌入房间,将姬无夜和十几个黑衣人团团围住。
上将军蒙武走到扶苏面前,恭敬地行礼道:
“蒙武见过长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