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步入王宫深处。
只见韩王安的背影正渐行渐渐远,他急忙上前行礼:“父王,您这是要往何处去?”
韩王安转过身,眼眸中透露出一丝疲惫:
“寡人要去处理些政务,你妹妹红莲近日心情不佳,你且去劝慰一番!”
韩非微微颔首:“儿臣遵命。”
待韩王安的身影消失在宫廊深处。
韩非缓步走向红莲的寝宫。
只见红莲公主独自坐在窗前。
泪眼婆娑,神情落寞。
韩非轻声问道:“妹妹,你这是怎么了?
为何如此伤心?”
红莲闻言,泪水更是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哥哥,父王非要逼我去咸阳,我不想去。
我不想离开韩国,离开你们!”
韩非轻轻握住红莲的手,温柔地安慰道:
“妹妹,这是国家的安排,我们无法抗拒。
但我可以向你保证。
我一定会去咸阳接你回来的,相信我!”
红莲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韩非:
“真的吗?哥哥,你真的会来接我吗?”
韩非微笑着点了点头:
“当然,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就当是去咸阳游玩几年,等时机成熟后,哥哥就去接你回来!”
红莲闻言,心中的忧虑稍稍减轻了些许。
她环顾四周,除了熟识的张良外。
突然注意到站在韩非身后的一个陌生身影。
那人身着黑色铠甲,头戴鹖羽头盔。
显得英武非凡。红莲好奇地问道:
“哥哥,这位是?”
韩非介绍道:“这位是秦国的裨将韩信,奉长公子之命前来接你去紫兰轩,到时与长公子一起回咸阳!”
红莲惊讶地看着韩信:“这么年轻的裨将呀?”
韩非解释道:“在秦国,想要成为裨将并不容易,需要经历无数次的磨砺和考验。
公子派裨将前来,由此可见。
长公子对你的重视!”
红莲心中虽仍有不舍。
但想到这是国家的安排,也只能接受。
她深吸了一口气,对韩非说道:
“好吧,那我就去吧。
哥哥,你一定要记得来接我啊!”
韩非微笑着摸了摸红莲的头:
“放心吧,妹妹。我一定会去接你的!”
韩信行了一礼,说道:
“红莲公主,请随我来。”
红莲点了点头,站起身。
迈着坚定的步伐朝宫外走去。
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对家人的不舍,但她知道,这是她必须面对的。
张良轻叹一声:“此人非池中物啊!”
韩非闻言,微微侧目:
“你说的是那位少年裨将韩信?”
张良颔首:“正是此人,他年纪轻轻。
却已显露出不凡的气质,性格内敛,深藏不露,其心机之深,实难测度!”
韩非沉吟片刻,道:“深不可测之人。
往往藏着惊天秘密。
你对他如此评价,莫非是预见到了什么?”
张良微微一笑:“他既得重用,自有其过人之处,我此言,不过是提前埋下伏笔。
待将来或可发挥作用!”
张良随后望向远方,继续淡淡道:“秦国长公子扶苏在朝堂上大展威风,何种不是韩国的悲哀?”
韩非闻言,心中一紧:
“大秦野心勃勃,不可小觑。
你父亲为何未出席朝会,也与你有关吧?”
张良苦笑:“没办法,这便是扶苏的高明之处了,就算父亲去了,他知我父与血衣侯有隙,故意不提,也让我父难以发作。
而我,亦不能公然为父出头。
所以才称病在家,以免落下话柄!”
韩非低声道:
“长公子向大王提出了三个条件。
一是将公主送往咸阳为质子。
二是让卫庄担任大将军。
三是……”说到这里,声音更低了些。
韩非还没说完,张良就接着回道。
“三是将南阳郡划归血衣侯管辖!”
张良沉声道:“扶苏此举,意在加深我们与血衣侯的矛盾,这是阳谋。
一旦南阳郡落入血衣侯之手,我们就是想不对血衣侯下手,恐怕也不行了!”
韩非点头:“不错,此计毒辣,我们不得不防,但如今形势所迫。
我们只怕不得不答应他的条件。”
张良冷笑:“扶苏以为他算无遗策,却不知良早已看穿他的计谋,他想要的效果,未必能得到!”
新郑的血衣侯府邸。
大堂之内,气氛肃穆。
一位内侍小心翼翼地捧着诏令,走上前来,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血衣侯接诏!”
坐在主位上的血衣侯高高端坐。
眼神冷冽,仿佛能洞穿一切虚伪与谎言。
淡淡地瞥了一眼内侍,说道:“王上有什么吩咐,直接说便是,不必拐弯抹角!”
内侍身旁的